清娇下意识地摸向了怀里的小荷包,但很显然并没在那。在一愣之后,清娇才恍然大悟,知道是哪里了!小人儿连忙起身来到了床边,脱了绣鞋上床,将被枕都摞到一起后踩了上去,伸手往床架上够。饶是如此,小人儿还是不够高,她踮着小脚费劲地摸索了好半天,才终于够下来一个小木盒,上头还落了些灰。榟这就是她原先藏钱的地方了,从她刚入王邸时,那混球祖宗就开始偷摸过来欺负她了,不过每回都会给她留些银钱。
「还有两贯钱,以防某小寿星被砸傻了,便没放进来,放在你藏钱的地方了,自己去拿。」榟
霸道混蛋的气息扑面而来。
看完第一句,清娇气乎乎地小眉一拧——果然他是故意砸她的!
看完第二句,清娇懵乎乎地小眉再拧——她藏钱的地方?
清娇下意识地摸向了怀里的小荷包,但很显然并没在那。
在一愣之后,清娇才恍然大悟,知道是哪里了!
小人儿连忙起身来到了床边,脱了绣鞋上床,将被枕都摞到一起后踩了上去,伸手往床架上够。
饶是如此,小人儿还是不够高,她踮着小脚费劲地摸索了好半天,才终于够下来一个小木盒,上头还落了些灰。榟
这就是她原先藏钱的地方了,从她刚入王邸时,那混球祖宗就开始偷摸过来欺负她了,不过每回都会给她留些银钱。
一开始她还能攒下一些,可后来,随着某祖宗冷落后院,王邸里的下人们见此情形,便开始欺负人了。她连想要一缸清水都得使钱,这藏钱的地方便空了许久了。
但这会儿盒子一落手,清娇就觉出了里头的重量,一打开,果然里面已经放了满满的铜钱贯子。
清娇呆呆地看着木盒里的铜钱,眼前莫名浮现出了某人那邪笑痞坏的清矜隽面。
这人简直——杀人诸心!
他知道她在哪藏钱就知道了吧,还偏要告诉她!太过分了!
而且把盒子还放得那么靠里,不知道她矮嘛!她哪里够得到?榟
小人儿气鼓鼓地嘟了嘴,很确定这祖宗就是故意的!
可某人的小嘴儿没嘟上一会儿,就又很没出息地悄悄翘了起来。
虽然被欺负了,但钱钱本身还是让她高兴的。
清娇再次开心地数起了钱,两贯铜钱拢共一千五百文,用来使唤小鬼最好了,不然每回给碎银子,她都觉得心疼。
数完钱tຊ,清娇留下了一百文,打算将剩下的再放回去。
可抱着沉甸甸的木盒,清娇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放不上去了!
这木盒太沉了,得有十来斤,清娇接住都费劲,更何况再把它抬回去……榟
清娇抱着这木盒,不禁由衷地庆幸,幸亏某祖宗没坏到头,不然要是拿这个砸她的头,可真是能被钱砸晕了。
就在清娇开心地在屋里到处找地方藏钱时,另一侧的月宁斋里,正是阴云密布,一阵阵碎瓷砸盏伴随着宁氏愤怒咒骂充斥回荡。
她的大丫鬟绣荷还不停地在旁边拱火,
“宁细姐息怒,那魏细姐算个什么东西?连自己的下人都管不住,也敢让您难堪?”
“不就是个被家里卖进宫里的穷丫头吗?她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啊,还敢在宁细姐您面前称姐妹,她配吗?”
“瞧她那副可怜楚楚的模样,一看就是个狐媚子!依奴婢看,宁细姐就是太善良了,您就该让她知道知道您的厉害,让她再以为您跟她的身份是一样的。”
绣荷这句“身份一样”可是刺进了宁细姐的心里,她一把扫掉了桌上刚重新摆上的东西,愤怒厉骂,榟
“小贱人她也配!我倒要让她看看,她在我面前连个贱婢都算不上!”
宁细姐狠狠地看向安宁斋的方向,咬牙切齿地吩咐道,“绣荷!她院里不是重新换了一波人吗?去,拿上银子把这些人全部都给本细姐收买过来!”
绣荷见宁细姐现在满肚子火都撒向了清娇,无声地笑了笑,眼底划过嗤讽,连忙低头应了,
“是!奴婢这就去。这下那魏氏可不就被您捏在手里了?到时候啊,她肯定像个贱婢一样来巴结讨好您的!再让她敢跟您过不去!”
宁细姐被绣荷说得,也冷笑得意地勾起了嘴角,眼里闪烁着阴狠。今日她心里的这口气,总算是出去了。
绣荷刚走,守门的小太监就从外头进来,战战兢兢地禀告道,
“宁细姐,外头来了位原先在安宁斋伺候宫婢,说是知道魏细姐的一个大秘密,特来向宁细姐您投诚来了。”榟
宁细姐闻言,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哦?原先在安宁斋里伺候的?”
小太监忙回道,“是,就是那批明日要被送回内廷司的,听说她从前是魏细姐那的掌事宫女,估摸着是在伺候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宁细姐果然来了兴趣,冷笑道,“哼,那正好!让她进来吧,我倒要听听,这小贱人还有什么把柄。”
“是。”
小太监很快就将绣姚带了进来。
绣姚刚被打了板子,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她一进来便扑跪在宁细姐的面前抹起了眼泪。
“求宁细姐救救奴婢,奴婢是被我们魏细姐设计赶走的!只因奴婢发现了她的秘密。”榟
借着惨白的脸色,绣姚装得柔弱又惊恐的。
她这话一开口,果然让宁细姐愈发地感兴趣了,“哦?是什么秘密?”
绣姚从绢帕间瞄到了宁细姐灼灼的目光,心下一笑,哭得更卖力了,
“魏细姐一定不会放过奴婢的,您知道奴婢被她这样陷害后,回到内廷司就是死路一条。”
“虽魏细姐出身微贱,不似宁细姐您这般金尊玉贵,可奴婢也是尽心尽力地伺候她,却不想最后她竟要这样对待奴婢!”
“那奴婢也不得不出卖旧主,只求宁细姐您能收留庇护奴婢!”
绣姚绝口不提这秘密到底是什么,倒是先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榟
宁细姐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冷冷一笑,高傲不屑道,
“你们这些王邸奴才应该都知道,本细姐出手向来阔绰。只要你说的故事能勾起本细姐的兴趣,本细姐可以做主留下你,让你不必被遣送回内廷司。”
绣姚听着宁细姐不屑的语气,暗自皱眉,不过很快她就掬起了满脸感激,忙说道,“谢宁细姐!宁细姐就是大气,比魏细姐那个小家子气的强多了!”
这恭维听得宁细姐很是熨帖,对绣姚的态度也好了不少,“你起来说话吧。”
绣姚起了身,余光瞄了一眼屋里屋外收拾进出的小婢,深笑神秘地凑到了宁细姐跟前道,低声轻语,
“宁细姐,奴婢的故事肯定能让您满意,而且奴婢还为新主准备了一计,可以助宁细姐踩着魏细姐拔得头筹。不知宁细姐可否摒退左右,听奴婢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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