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山将院门关上后,才惊觉背上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单论打斗他倒不怕,但就怕惹出祸事来,大人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顾明月躲在庖厨的门缝里见人走了,才两股战战地走了出来。她方才见双方剑拔弩张,也担心真的打起来。便偷偷来到庖厨,用铁铲子狠狠地敲击了一下铜壶,虚张声势地想将他们吓走。她一出来便与院子里的暮山对上,两人皆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办?他们肯定还要找来,这麻烦是你找来的。”暮山无奈地笑问道。
热闹非凡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喧嚣。
顾明月气鼓鼓地走在前面,暮山则似笑非笑地双手抱臂跟在后面。
“哎,那里怎么了?”顾明月疑惑地问道。
前方人群中突然喧哗起来,当顾明月与暮山走近时,便看见一个蓬头垢面,满脸淤青的女子。她正在跪在一个穿着体面的妇人面前,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了。”
“走开,走开,我帮不了你。”那妇人不耐烦道。
女子被拒绝后,又转身跪到另一名妇人面前,还未等她开口,那妇人立刻后退几步避开了。
围观的人皆同情的看着这名女子,却无一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街道那头隐约传来寻人的声音,那女子听见后迅速地爬起来扒开人群便疯跑出去。
顾明月往来人的方向看了看,只见几人怒气冲冲地往这边追赶过来,带头的是一个衣着华丽满脸凶相的中年男子,很明显是冲刚才那女子来的。那女子满身伤痕,若是再被抓回去,肯定要再受一番折磨。
她并未多想,转身便往那名女子的方向跑去,后面的暮山也跟着追了上来。
两人一直到跑到一个小巷子里,暮山才问道:“明月姑娘想做什么?”虽这样问,但他心里已隐隐有了猜测。
顾明月并未回答,而是急道:“那女子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不见了?”
“你确定要多管闲事,就不怕惹祸上身?”暮山严肃问道。
顾明月扭头眼神坚毅地与暮山对视。
片刻后,暮山避开她的视线,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吧。”
然后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停在一旁的旧木板处,顾明月也跟看了过去。
她抬步轻轻地靠近,暮山突然伸手将她护在身后,低声道:“小心。”
暮山将木板谨慎地挪开,便见到那女子全身发抖地蜷缩在角落里,她听见动静后,微微仰头朝顾明月看了过来。
此时,巷子口响起寻人的声音。
顾明月低声道:“跟我走。”说完便拉着女子往自己的小宅子跑去。
……
她带着那女子刚进入房内,外面便急促地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你先在这里待着,别出来。”顾明月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我去开门。”暮山缓缓道。
门外的几人听见开门声,瞬间向门口靠近了一步,有种只要一见着人就打上去的架势。
没想到门打开后,出现的是一个身姿挺拔,手持长剑的男子,几人瞬间怔了片刻。
暮山睨了几人一眼,冷声问道:“什么事?”
带头的男子最先反应过来,只见眼前的人是个练家子,也不敢造次,只挺直胸膛问道:“可有见到一女子?”
暮山问道:“这个女子是犯人吗?”
领头男子粗声道:“不是,是我婆娘。”
“没见到。”暮山淡淡回道。
“刚才明明有人见到那女子进去了。”其中一人大声嚷道。
带头的男子平静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将那女子乖乖交出来。”随即话锋一转凶狠道:“不然可别怪我等不客气。”
后面的几人闻言也气势汹汹地挺直胸膛。
暮山抱剑环臂毫不退让。
双方对峙,空气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院子里突然“哐当”的一声巨响,众人皆怔了一瞬。
接着里面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怒吼道:“谁在外面造次,再不滚蛋可别怪老子刀剑不长眼。 ”
暮山闻言眼角一跳,但面上丝毫不显。
那几个男子也不禁瑟缩了一下,随后面面相觑。
带头的男子强装镇定道:“跟老子等着,下次再来找你们算账。”说完几人又镇定地转身离开,待走到转角处时,都不约而同地狂奔起来。
暮山将院门关上后,才惊觉背上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单论打斗他倒不怕,但就怕惹出祸事来,大人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顾明月躲在庖厨的门缝里见人走了,才两股战战地走了出来。
她方才见双方剑拔弩张,也担心真的打起来。便偷偷来到庖厨,用铁铲子狠狠地敲击了一下铜壶,虚张声势地想将他们吓走。
她一出来便与院子里的暮山对上,两人皆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办?他们肯定还要找来,这麻烦是你找来的。”暮山无奈地笑问道。
顾明月重重地叹了口气。
……
经过一番询问得知,这位女子名唤作双梅。令人震惊的是,她竟已被丈夫囚禁长达五年之久!而且在此期间,那男子还时常对她拳脚相加。
“你的家人呢?”顾明月问道。
双梅迷茫道:“自从我成婚后,我便与他们失去了联系,至今已有许多年未曾相见……”
听完这番话,顾明月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时间,她也不知该如何帮助她。
就在这时,双梅突然抱着顾明月的腿,激动哀求道:“求你救救我,我若是再回去,定会被他打死的。”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将领口拉扯下来,一旁的暮山见状急急转过身去。
顾明月惊骇地瞪大了眼睛,只见她身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口。
新旧叠加的掐伤、烫伤、划伤、掐伤……
她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最后缓缓道:“若是要彻底摆脱,必须先与你丈夫和离,然后再离他远远的,不然他永远会找你麻烦。”
双梅绝望地摇头道:“他是不会同意的,他即便是打死我,也不会同意和离的。”
顾明月坚毅道:“既然如此,那便去报官。”
双梅颓然道:“报,报官?我……”
她从未去过学堂,从小都没出过镇子,被卖给现在的丈夫后,更是连门都没出过。她如何去报官?她连状纸都不会写?甚至不知道该去哪个衙门……
顾明月见她模样,温声道:“你别怕,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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