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他不再只是讨人厌的阴阳怪气的变声期男孩,陈冰清陡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嗓子变粗了,完全像个男人了,声音里还带着尚未平复的喘息,她回头,看到他站在阳光里,还是白净稚嫩的脸,有婴儿肥,头发软软的被微风拂乱,穿着洁白的校服T恤,因为太白了,所以衣服下摆那一丝血迹格外刺眼,校裤裤腿垂在洁白的阿迪达斯球鞋上,只有膝盖处有一些灰尘,扬着嘴角冲她笑,“东西呢?”陈冰清这才想起自己
但这一次他不再只是讨人厌的阴阳怪气的变声期男孩,陈冰清陡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嗓子变粗了,完全像个男人了,声音里还带着尚未平复的喘息,
她回头,看到他站在阳光里,还是白净稚嫩的脸,有婴儿肥,头发软软的被微风拂乱,穿着洁白的校服T恤,因为太白了,所以衣服下摆那一丝血迹格外刺眼,校裤裤腿垂在洁白的阿迪达斯球鞋上,只有膝盖处有一些灰尘,扬着嘴角冲她笑,
“东西呢?”
陈冰清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赶忙拉开怀里的书包拉链,取出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碟片,小跑着回去递给他,站得离他远远的,
“我身上有味道?”季泽不伸手,笑着看她,
“没有。”陈冰清低着头只敢看他的鞋,不知道为什么羞愧的是她,
季泽大部分时候都循规蹈矩,从穿衣到举止都很体面,可这些体面总会在某一些时刻荡然无存,为所欲为得像个没教养的流氓,
比如在这样一座连陈冰清都嫌脏的废弃砖房里,和一个女孩做着陈冰清的父母只会在自家干净的在床上才会做的亲密的事,而且陈冰清也懵懂地知道,那是需要脱衣服才能做的事,
而可笑的是,季泽自己从不羞愧,甚至还洋洋得意,肆无忌惮干坏事儿的时候连他平日里懒洋洋的腔调都没了,兴奋,专注,一意孤行,
羞愧的是陈冰清。
“你们家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包塑料袋?这样就不脏了吗?”
季泽半眯着眼睛,笑意盈盈地看陈冰清手里用塑料袋包着的碟片,陈记鲜果,四个绿字皱皱巴巴的,
陈冰清心里刺了一下,钝钝的,不是疼,就是悬着的心突然放下了,
“哦。”她笑着拿掉塑料袋,犬夜叉和戈薇的脸印得精美,那个年代,那个小城,很少有这么精致的正版光碟,她最后看一眼,把碟片递给季泽,
意料之中的,他没接,
这时他们身后的屋子里出来一个女生,低着头把衬衣下摆往裙子里塞,一头乌黑蓬松的长发来不及梳理,垂落在脸前面,发丝在阳光下折射着金色的光,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抬了一下眼,
是林婕妤,
陈冰清眼看着她扭着盈盈一握的纤腰,裙裾飞扬着飘过她身边,飘到季泽面前,雪白的袜子一高一低,露出半截莲藕般粉嫩的脚踝,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
而后,看都不看陈冰清一眼,抚着一头如瀑布般柔亮的长发,像一只沐浴着阳光的白色花斑蝶般轻盈地飞走了。
“喏,你们的神,”季泽朝林婕妤离去的方向抬抬下巴,回头对陈冰清笑笑,“一千块钱,因为是处嘛。”
他说着眯起眼睛看看当头的烈日,恹恹地叹一口气,
“哎呀……所以哪儿来的神呢?有钱,还不是让干什么干什么……真是无聊。”
陈冰清伸在半空中的手麻得发冷,可面前的男孩还是没有要接的意思,
他清秀的眉眼蹙起,低着头凉凉地从上到下扫视一遍面前的矮个子女生,
寡淡的长相,寡淡的身材,三年了个子没长一点儿,也许长了吧,谁知道呢,除了还算饱满的胸脯,真是和豆芽菜一样让人提不起兴趣,越看越碍眼,
“至于你,一分钱都不值。”
他双手插兜摇摇头,得出这个令人遗憾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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