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一种感觉,他身上总是缺了一点什么,那一点东西也被抽烟这样的动作弥补、释放……等季泽走了,她把银行卡,一张绿色的农行卡塞进秦鹤手里,因为“他继父早不管他了,他妈?呵,一个工人,能有几个钱?”季泽在秦鹤出来前是这么跟她说的,“我不要,拿回去。”他别过头呼出一口白色的烟,烟雾缭绕间低头看她,眼里有了和季泽一样轻蔑的笑……季泽在她的梦中回到了十四五岁的样子,风度翩翩、儒雅随
她甚至有一种感觉,他身上总是缺了一点什么,那一点东西也被抽烟这样的动作弥补、释放……
等季泽走了,她把银行卡,一张绿色的农行卡塞进秦鹤手里,因为“他继父早不管他了,他妈?呵,一个工人,能有几个钱?”季泽在秦鹤出来前是这么跟她说的,
“我不要,拿回去。”
他别过头呼出一口白色的烟,烟雾缭绕间低头看她,眼里有了和季泽一样轻蔑的笑……
季泽在她的梦中回到了十四五岁的样子,
风度翩翩、儒雅随和的成功企业家又变回了那个长相绵软阴柔的男孩子,那个时候他还小,还做不到滴水不漏,她时常会觉得他身体里有两个人,她看不懂,就更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
黑暗中陈冰清小腹一阵剧痛,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是那道疤在痛,可那只是子宫肌瘤术后留下的一道小小的疤,早就不痛了呀,
“秦鹤,我不知道为什么没血,但我真的是……”
画面一转,她坐在秦鹤对面,他们应该是已经结婚了,秦鹤面前放了一碗白粥,用白瓷碗盛着,和他的脸色一样白,
“吃饭吧,”
秦鹤听到她说话就立马捧起碗,低头狼吞虎咽地吃粥,呼噜呼噜的声音在清晨的厨房里格外刺耳,
但他以前不这样吃饭,他做什么都没动静,好像怕吵到别人,哪怕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的,
陈冰清沉默地看着他,看了好长时间,
她还想解释,就连在梦中她都记得那焦急又绝望的心情,
“不是每个人第一次都会出血,吃饭吧。”秦鹤又说了一遍吃饭,可她一口都吃不下。
可她才是清白的,只有她是清白的,陈冰清在梦中泪雨滂沱……
梦里不是铁路四中,是一片废弃的旧校址,
陈冰清坐在红色砖瓦墙外的土台阶上,看着一只蚂蚁踉跄着从黄土地上爬过,走一步摔一下,好像被平房内暧昧的声音震得脚都站不稳,
柳树在土地上投落一片斑驳的阴影,陈冰清就坐在这婆娑的树荫里,看着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柳叶随着屋里少女压抑又娇弱的呻吟晃动摇摆,
她才十五岁,但已经懵懂地意识到在这废弃的砖房里,在某一个房间的隐秘的角落正在发生什么,
这种事情是不好的,羞耻的,她夜里上厕所的时候偶尔会在经过爸妈卧房时听到类似的声音,妈妈像猫一样叫,间或会有一两声爸爸的喟叹,还有钢丝床剧烈摇晃的声音,他们听起来都很开心,爸爸小声说一句什么,妈妈会发出娇娇的笑声,他们好像都很快乐,
陈冰清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白天大吵大闹,吓得街坊邻居都不敢说话,却又在夜里和好,
她更不知道爸妈和好为什么会让她觉得羞耻,觉得厌恶,厌恶爸爸,更厌恶妈妈,
她几乎是本能地想逃,就像现在这样。
她不知道屋内欢快的罪恶还要持续多久,反正她不想再听了,她抱着书包,鞋底蹭在土地上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最终抬起屁股往树林更深处跑去,可跑了没几步就刹住脚步,
前面幽暗的树林越来越黑,地上枯黄的落叶越来越厚,阳光不普照的地方有危险,她本能地知道,
“陈冰清?”季泽沙哑的声音远远地在她身后响起,还是懒洋洋的,半死不活地拖着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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