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摊开手掌,叶缱捏起耳针,指尖晃了晃银色的流苏,“很多男生给女朋友带耳饰,手都软,觉得这针穿肉而过不疼吗?你可倒好,下手利索。”“切肉切习惯了。”扬帆调侃自己。叶缱,“……”扬帆说完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隔着一把遮阳伞,递给叶缱一个红包,说,“生日快乐。”一个艳彤彤的、纸质的真红包。叶缱,“……”好老派的做法,自从成年后,叶缱就没再收到过除自己奶奶以外任何人的红包了。不知怎么,她不太想收,好像收
扬帆摊开手掌,叶缱捏起耳针,指尖晃了晃银色的流苏,“很多男生给女朋友带耳饰,手都软,觉得这针穿肉而过不疼吗?你可倒好,下手利索。”
“切肉切习惯了。” 扬帆调侃自己。
叶缱,“……”
扬帆说完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隔着一把遮阳伞,递给叶缱一个红包,说,“生日快乐。”
一个艳彤彤的、纸质的真红包。
叶缱,“……”
好老派的做法,自从成年后,叶缱就没再收到过除自己奶奶以外任何人的红包了。不知怎么,她不太想收,好像收了就承认她是他的晚辈一样。
虽然看年龄,扬帆应该也三十开外了,一个老男人。
在叶缱这,只要比她年龄大的男生,统称老男人。
她没伸手接,“今天你没赶上,下次吧?”
扬帆没再客套,他不喜欢干这种推辞来推辞去的事,随手把红包放在桌上,也将腰靠上躺椅,双腿微曲,放松了身体。
傍晚他已经走到停车场准备往叶缱给他发的酒店地址来,车都没发动,就被一个电话叫回去了,急诊手术一直忙到将近十点,有时候也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厌倦。
有时候也想放空一切,就这样躺上一天。
他偏头看叶缱的侧脸,看她的眼睛,问她,“你喝酒了?”
这人总能把疑问句说成肯定的语气,叶缱学他,“我喝酒了。”顿了顿,又说,“等你的时候喝的。”
扬帆好笑地进行自我检讨,“是我来晚了。”
叶缱又学他,“是你来晚了。”
“淘气。”
“嗯,淘气。”叶缱说完,自己也笑,头晃动地幅度大了些,一阵晕眩,她抬手抚住头。
扬帆手肘支在扶手上,语气无奈,“喝到头疼?你多大了?”
“22。”叶缱惯会曲解别人的意思,三言两句把控事情的走向,她闭着眼睛回道,“你参加别人生日派对都不知道寿星的年龄吗?”
“……怪我。”扬帆又躺回去,伸展自己的双腿,“我比你大 12 岁。这一轮一轮,时间过得快,70 就埋了。”
昨天在急诊缴费的时候,叶缱听说扬帆会诊的那个患者因为钢筋在体内时间太长失血过多去世了。
此刻她蹙着眉回忆,当时扬帆的情绪很平静,没什么波澜。
一个人死在面前却无动于衷,即便是医生也无法做到。要么天生冷漠根本无法共情,要么职业素养让他立刻隐藏了情绪。
心胸、肿瘤外科的医生见了太多的生死离别,多少会有一些自己察觉不到的心理创伤。
叶缱悄悄转换话题,“埋哪?”
扬帆按了按头,“泛指。埋了,撒了,扬了,有什么区别?”
叶缱很久没说话,扬帆有些累,也闭上眼睛,又突然出声,“在想什么?”
“跟爸爸埋一起,还是跟妈妈埋一起。”
低笑伴随着呼气喷出,叶缱听得清楚。
“真是个小孩儿。难道不是跟老公埋一起?”
“我没老公呀。”
“以后不会有?”
“以后不会有。”叶缱已经确定和蒋周的亲密关系碎得一塌糊涂,但是她又觉得应该给人生预留另一种可能,于是在这几个字后加了语气助词——“吧?”
和上一句话,至少间隔三秒。
扬帆又笑,透过遮阳伞的边缘,瞧见几颗寥落的星,像他笑容一样稀少。和叶缱在一起时,倒多了起来。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说了很多。叶缱有很多新奇的问题,她问他,你是医院的 NPC 吗?
扬帆就问,为什么这么说?
“周一到周五上班,昨天周六我在急诊也看见你了,今天你有因为临时手术九十点钟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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