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它为什么一丝反应也没有?!“啪”的一声,我听到了自己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落的声音。我尖叫着,从大衣柜顶上滚了下去。掉下去的时候,我的脚划过床头的角,一阵剧痛。但我根本来不及看我的脚怎么样了,尖叫着爬起来就冲了出去。我一边尖叫一边哭,哭得惊天动地,狂喊师父救命。我知道这有点丢脸。但谁敢说,遇到这种事还能保持镇定?!我这一嗓子,不光把师父哭了出来,韩姨也开了灯出来了。
有什么东西来了。
我一颗心完全被提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我还以为,我在师父的地盘上,是绝对安全的。
为什么还有脏东西可以找到我?
这门打不开,一定是因为这个。
不行,我不能在这坐以待毙,我得想办法躲起来。
我回头,借着月光,看房间里的陈设。
我住的房间很简陋。
除了两张床,就是一个大衣柜。
然后就没别的东西了。
我第一反应,是躲到床下。
但这想法立马就被我否决了。
我始终忘不了上次,遇到婴胎怪物的那天,跳楼孕妇那颗从床上垂下来的头。
躲在床底,不是一个好主意。
那……大衣柜?
我冲过去,打开大衣柜。
迎面扑来的,是长久都没有打扫过的,灰尘的气息,呛得我咳嗽了几声。
大衣柜里面堆满了杂物,人根本进不去。
眼下,我也没有时间把杂物清出来再进去。
我急得出了一身汗。
实在不行……
我抬头看一眼,只有大衣柜顶上了。
我屏住呼吸,踩着床头,拼了老命往上爬。
大衣柜挺高的,只留下一点点的空间给我。
我只能蜷缩着身体,蹲在上面。
只听“吱呀——”一声,房门慢悠悠开了。
这动静听得我牙龈都发酸。
真的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我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正在房间里挪动。
那东西找遍了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很显然,它是在找我。
我此刻又害怕又憋屈又自责。
我自责的是,自己太粗心大意了,怎么就不记得跟师父要个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呢?
现在好,让人堵在自己家了。
逃不能逃,反抗也不能反抗。
我这个关门弟子,当的是不是有点窝囊了。
我看一眼窗外。
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我能等到么?
我用力咬紧牙。
等不到也得等。
我是来求生的,如果被一个脏东西,轻而易举就解决掉了,那我才是真的窝囊!
过了两分钟,屋里就听不到声音了。
那东西走了吗?
我抱紧自己,悄悄探头出去一点。
随即,我胸口倏然一紧。
我看到了它。
看那纤细的身体,应该是个女人。
她正停在法阵旁,一动不动。
她要干嘛?
我不敢发出声音,只沉默地观察者。
只见她缓缓低下身。
“呼——”
蜡烛的火苗晃了晃。
我立即明白过来她是要做什么了!
她要吹熄我保命的法阵!
我急了。
法阵如果被吹熄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可我又没有什么好方法来赶走她!
我一着急,身子一扭,用力抵在大衣柜上的脚底,因为摩擦,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声音。
那女人的背,瞬间就挺直了。
糟了!
我用力抱紧自己,死命咬着牙,拼命让自己保持纹丝不动。
我连喘气都不敢,一直憋着。
直到我憋到头晕眼花,快要晕过去,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多久了?
她走了吗?
从刚才开始,我就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
我怀着一丝庆幸,也许,是那东西没有找到我,就走了吧?
我刚要放松身体。
突然。
一点苍白,贴着大衣柜的边缘,缓缓探了上来,随即弯下去,贴紧了大衣柜的顶。
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我终于看明白了,那是一只缓缓放上来的手。
惨白的,女人的手。
一颗头颅慢慢浮上来。
她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空洞的黑框。
被那黑框盯着,我顿时毛骨悚然!
“嘻嘻……”她那张扭曲的,像是被刻意撑起来的三角形的嘴,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找到你了。”
这场面对于我来说,过于刺激。
我知道,遇到问题,最好的方法是冷静。
可我冷静不了!
我根本不知道对付脏东西的办法,就这样面对面跟她撞上,怎么可能冷静?!
原本,我多少还寄希望于手上的草戒指。
墨离说它能保我的命。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它为什么一丝反应也没有?!
“啪”的一声,我听到了自己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落的声音。
我尖叫着,从大衣柜顶上滚了下去。
掉下去的时候,我的脚划过床头的角,一阵剧痛。
但我根本来不及看我的脚怎么样了,尖叫着爬起来就冲了出去。
我一边尖叫一边哭,哭得惊天动地,狂喊师父救命。
我知道这有点丢脸。
但谁敢说,遇到这种事还能保持镇定?!
我这一嗓子,不光把师父哭了出来,韩姨也开了灯出来了。
我一头扎进韩姨怀里,哭着颠三倒四地说房间里有鬼,求师父救我。
“有鬼?”
师父微微蹙眉,明显是不相信的样子。
我就差赌咒发誓,自己真的看到了。
师父让我等在原处,他进去看看。
不过半分钟的功夫,师父就出来了,手里捏着张纸片,平日里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怒气冲冲。
“沈青云!给我滚出来!”
他这么一喊,我才注意到,刚才我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沈青云都没出来。
师父抄起角落里一根铁棍就要去他房间。
韩姨一边搂着我,一边赶紧扯住师父,“青云,快出来认错!”
沈青云黏黏糊糊,爱答不理地从屋里出来了。
我师父板着脸,开口就让他跪下。
“不用这样吧?”沈青云满肚子不服气,“就跟她开个玩笑,不就吓唬吓唬人嘛。”
开个玩笑?
我被吓呆了的大脑,有些不灵光。
刚才的脏东西……是沈青云引到我屋里去的?
不不不。
我看清了师父手里的纸片,被剪成了女人的模样。
那东西,与其说是沈青云引到我屋里去的,不如干脆就说是他搞出来的。
我又委屈又生气。
我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结果沈青云看上去比我还委屈,“就她这胆子,你还收她做关门弟子,你宁可要个废物都不要我,凭什么?!”
我第一反应:凭啥骂我废物?!
第二反应,我才琢磨出有点不对。
沈青云怪师父收我都不收他,他是在记恨这个?
我糊涂了。
沈青云不是沈长生的亲孙子么?
按理说,他俩更亲,师父更应该把压箱底的本事交给他才对。
为什么他宁可收我做徒弟,都不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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