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要——”我惊惧,大喊。可已经晚了。那柄剑,还是没入了墨离的胸口。我连尖叫都发不出了。然而,我想象中,血花四溅的场景,却没有出现。墨离只是回过头,给了我一个阴恻恻的笑,就瞬间四散不见了。“墨离!墨离!”我急忙扑上前,寻找着墨离的踪迹。师父一把抓住我,不让我乱动,“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眼前,没有墨离。只有一根白色的骨头,安静地躺在地上,上面插着一柄剑。
墨离的手紧紧扣住我的手腕,生怕我丢了一样。
只要吹熄蜡烛。
只要吹熄……
我脑子里迷迷糊糊。
就在这时,房门“砰”地一声开了。
师父面容严肃地出现在我房间里。
我下意识就要让墨离快逃,可师父根本没给我喘息的机会,手掌一开,一柄巴掌大的剑飞了出来,直刺墨离心口!
“师父不要——”
我惊惧,大喊。
可已经晚了。
那柄剑,还是没入了墨离的胸口。
我连尖叫都发不出了。
然而,我想象中,血花四溅的场景,却没有出现。
墨离只是回过头,给了我一个阴恻恻的笑,就瞬间四散不见了。
“墨离!墨离!”
我急忙扑上前,寻找着墨离的踪迹。
师父一把抓住我,不让我乱动,“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眼前,没有墨离。
只有一根白色的骨头,安静地躺在地上,上面插着一柄剑。
“这、这是什么?”
我捡起骨头,它摸上去凉嗖嗖的,就像是刚才墨离摸我小腿时的感觉一样。
师父手一指,剑就飞回了他掌心,“死人骨头。”
我嘶一声,慌忙扔掉它。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在我面前的,明明是墨离才对,怎么会变成一根死人骨头?
师父冷眼看着那根骨头,“好法术,居然敢挑衅到我眼皮底下了,真当我是是死的不成。”
我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隐约知道,刚才出现的墨离,大概是个假的。
师父弯腰,捡起那根骨头。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害你魂魄散了的么,人家这不已经找上门来了。”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
那墨离果然是假的!
他只是想引诱我熄灭蜡烛,让我继续魂飞魄散!
到底是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
我问师父,师父抬了抬眼皮,“我怎么知道?”
“人心最难测,兴许是你得罪了谁,兴许是你家祖上得罪了谁,又兴许,是你的存在本身就碍着谁的路,我哪知道到底为什么。”
师父说得冷冷淡淡,但他收起了那根骨头。
他冷不丁问我,“现在明白我之前的话了?”
我一愣,他指指我,“你心性不定。”
心性不定,就最容易被蛊惑。
我后背渗出冷汗来。
好险,幸好有师父在,我才不至于犯下大错。
“现在明白了?”他说,“不教你本事,就是因你心性不定。我的本事,学好了可以救人,可要是半桶水的本事,只能害人。”
我羞愧。
师父没再跟我多说什么,他只指指我手指上的戒指。
“刚才你看到了什么,我不过问,但这东西,我得再叮嘱你一句,戴好了。”
刚才那个假墨离,不敢直接对我动手的原因,想必就是因为这枚草戒指。
墨离的确没有骗我,这枚草戒指,的确能保我的命。
可当下,我最该关注的不是墨离。
“师父,能查出那根死人骨头,是从哪里来的么?”我问。
“查出来能怎么样?你现在的本事,能做什么?”
师父一句话就给我挡了回来。
“我先试着查一查,你也别报太大希望。”
我只能老实听话。
师父没再多说什么,只让我好好悟一悟定心,说是七天后,如果看我还可以,就教我别的。
经历了这两天的事,我老实了不少。
欲速不达,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与其心急,倒不如老老实实,按照师父说的来。
七天后。
师父验收的日子到了。
那七根蜡烛,稳稳地烧到了七天后,才齐刷刷熄灭。
师父就坐在炕上,问我,知道什么是定心了么。
我有种生平第一次,被老师提问的紧张感。
“我,我不太知道。”我吞吞吐吐地说,“大概就是,干一件事,就只干这件事,不去想别的。”
可能我实在天赋有限,我真就只悟出了这点。
没想到,师父竟然说,“还不算太笨。”
我有点惊讶。
就这?
我回答的这么简单,这样就算过关了?
“你以为呢?”师父喝口茶,“大道至简,用不着你长篇大论。”
我欣喜,问:“那师父现在可以教我别的了?!”
“嗯,可以了。”师父说。
我正要高兴,就听他话锋一转,“不过——”
他这不过二字,又让我一紧张。
师父问我:“知道我这辈子,总共几个弟子么?”
这我哪知道啊!
“总共就你一个。”
那……我应该表示挺荣幸么?
“知道为什么就你一个么?”
我摇头。
师父难得地笑了笑。
“因为要吃我这碗饭的,不光得看有本有那个本事,还得看有没有这个命。”
我弱弱地问:“我的命格,第一天来的时候,师父你不就看过了么?”
师父高深莫测地摇摇头。
“就算命格相似,也有个命好命不好的区别。命好的,一路顺遂,逢凶化吉。命不好的,饭送到眼前都吃不了。”
“所以,我得测一测你这命,是不是好。是不是适合吃我这碗饭。”
我后背突然有点凉嗖嗖的,直觉告诉我,师父的那个笑没那么简单。
当天中午,我就下了山。
这回下山,是师父让我下来的。
他只告诉我说,山下的无名村里,最近不太平。
他还说,我要是能解决了这件事,那就证明我有那个命。
我问他,那要是,如果我没那个命呢?
师父没回答我,只是笑得高深莫测。
现在回想起师父的那个笑,我总觉得,他是在跟我说:如果我没那个命,那,死就死了。
所以我完全是硬着头皮下山的。
临走的时候,师父倒是给了我一样东西。
一张他画好的符咒。
可也就只有一张。
给我的时候,师父跟我说,之所以只给我一张,也是为了看我的命到底好不好。
如果命好,那这张符咒就能用在最紧要的关头,一招定乾坤。
如果命不好……那就只能“死就死了”。
我甚至有点觉得,他是不是不想收我这个关门弟子,就想弄死我拉倒。
可眼下,我要保命,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听他的。
我用手机导航,背着简单的行李,向前走。
我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这个叫无名村的地方,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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