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一通电话打断了我的进度。“喂你好,是齐凛的姐姐吗,你弟弟和别人打架,现在在北区派出所,麻烦过来一趟吧。”齐凛腿长胳膊长,他乖巧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我走完流程没好气地喊了他一声,他立即扬起头朝我笑。湿漉漉的眼睛,看得人心软。“疼不疼?”他摇头,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神,但一只手捂着手臂,这幅样子怎么都不像没事。我深吸一口气,“所以为什么要打架。”
“小陆?你认识?”
师父好像看出我的愣神。
“不,不认识……不熟。”
资料上显示,张民力在一周前,也就是11月1日从广南坐火车到了北林市。
来到北林后一直住在旅社,白天四处找工作。
死亡时间无法具体推测。
只有大概的范围是在11月3号到11月4号之间。
推断是在4号凌晨。
同事陈易凡长叹一声气:“老光棍一个,我看情杀很可能。”
师父“啧”了一声,手指敲击桌子强调:“拿证据说话,再说仅凭一个女性的力量怎么能做到先分尸又抛尸的?”
陈易凡委屈地撇嘴,“我瞎说的嘛。”
我翻看着照片,“对了师父,死者的尸体找全了吗?”
他摇摇头,“打捞不全,目前法医那边仅拼凑了百分之八十。”
“那怎么确认的死者身份啊?”
“在距离案发现场一公里外的地方,发现了他的身份证。”
陈易凡看出我的疑惑和惊讶,“昭姐,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吧,凶手谨慎地把他衣服都处理掉,唯独留了张身份证!”
“是不是生怕我们查不出他是谁哦。”
“万一不是凶手留的呢?是死者不小心掉在了那里?”
“哎呀,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照片里有一张张民力的证件照。
我紧紧捏着,骨节都发白了。
生理和心理上的恐惧与厌恶让我一时大脑宕机。
我故作镇定地将照片塞到最后,尽力不去回想那张男人的脸。
“一组调查人物关系,二组案发现场继续搜……”
师父让我查监控,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案发现场那一带是没有监控的。
最近的也在几公里之外的售票处。我只能把范围扩大到整个海滩和整座桥上。
“师父,你说景区里人来人往,凶手怎么敢在那里抛尸的?”
他端着茶杯,皱纹在额头漾开。
“找掩护?或者真像那小子说的一样……”
“凶手就是故意的。”
正午,一通电话打断了我的进度。
“喂你好,是齐凛的姐姐吗,你弟弟和别人打架,现在在北区派出所,麻烦过来一趟吧。”
齐凛腿长胳膊长,他乖巧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我走完流程没好气地喊了他一声,他立即扬起头朝我笑。
湿漉漉的眼睛,看得人心软。
“疼不疼?”
他摇头,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神,但一只手捂着手臂,这幅样子怎么都不像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所以为什么要打架。”
齐凛不说话,倒是装起鹌鹑来了。
我转身就走,衣摆被他拉住。
“他骚扰女生,我气不过。”
“好,那我再问你,你不去上学在街上乱晃什么?”
“我没课。”
“再说谎试试。”
齐凛这次闭上了嘴,他绕到我面前,从兜里掏出一个礼盒。
手背的青紫被我看在眼底。
他缓缓打开了盒子,是一枚漂亮的蝴蝶胸针。
他弯起了眼睛,“姐姐,我看到家里的日历了,今天是你生日。”
那一刻,我僵在了原地,血液似乎都停止了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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