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钥匙打开房间门,看着室内开着的暖黄灯光,我不由鼻头一酸。爸,妈,我好想你们。我一瘸一拐走到客厅,客厅的沙发上,妈妈手捂着脸,细声抽噎,声音已经微微沙哑,茶几上全是擦过眼泪的卫生纸。爸爸坐在妈妈的旁边,面色沉重,不发一言,抿着嘴巴,眼睛直直盯着一个方向看,细看,还能看见他眼底的深深的悲伤。我知道,她们又想姐姐了。父母之爱子,心乎惟疾忧。
我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被绊倒在雪地。
走了一会,那种窥视感又出现在我的身后,我顿时心生警惕,放轻脚步,仔细听着周围动静。
但是周围除了大雪落下发出簌簌的声音,再无其他。
我缓了缓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不要怕,我还是他在读的学生,莫绍暂时不能拿我怎么办。
做好足够的心里建设,我又加快脚步,走了起来。
这时,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粗重喘息声,还有哒哒的脚步声,踏在积厚的雪花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月光洋洋洒洒落在雪地上,发出微弱光芒,我隐隐约约看见,有一个高大的黑影向我走来。
莫绍的影子理我愈来愈近,我屏住呼吸,不敢回头看去,在雪地里艰难的跑了起来。
不知是求生的本能还是害怕驱使,我在雪地里如履平地,跑的格外快。
那道身影似乎没追上来,但是我也不敢放松警惕,赶紧往家的方向跑去。
跑着跑着,我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由于我速度太快,来不及保持平衡,重重的摔倒在雪地。
即便有厚实的雪地做缓冲,我白嫩的手被擦破,流出丝丝血珠。
我吃痛站起来,扶着墙一点一点向前走去。
好在,胡同已经走到了尽头,马上就可以回到街上。
我来到街上,后知后觉地才发现我的双手已经冻的青紫,刚才跑的太急,吸进去不少寒风,喉咙里传来腥甜的味道。
但比起未知的风险,这点小伤让我付出的代价微乎其微。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踉跄向家走去。
掏出钥匙打开房间门,看着室内开着的暖黄灯光,我不由鼻头一酸。
爸,妈,我好想你们。
我一瘸一拐走到客厅,客厅的沙发上,妈妈手捂着脸,细声抽噎,声音已经微微沙哑,茶几上全是擦过眼泪的卫生纸。
爸爸坐在妈妈的旁边,面色沉重,不发一言,抿着嘴巴,眼睛直直盯着一个方向看,细看,还能看见他眼底的深深的悲伤。
我知道,她们又想姐姐了。
父母之爱子,心乎惟疾忧。
饶是过去这么久,爸爸和妈妈仍是不能释怀。
他们听到动静,回过神来,还是对自己的小女儿挤出一个强硬的笑。
此刻的我,头发如鸡窝头般散乱,衣服上沾满混着雪花的泥土,白皙光滑的脸上此刻也出现道道伤痕。
雪花与暖气交碰,消融,从羽绒服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音,显得我更加狼狈。
“我的孩子啊,怎么都这么苦?”
妈妈看到我这副样子,本来脸上挂着僵笑,立刻哭着走向我,不顾我身上的脏污,将我拥入怀抱。
“妈,我没事,不小心摔的。”
我爸也站起来,以往直挺的脊背肉眼可见的佝偻起来。
他缓缓走过来,抱着我们两个。
我不发一言,强忍鼻尖的酸涩和内心燃烧着的怒火,手指紧紧攥起,直到指尖发白。
莫绍,我不会放过你…
我们三个一直相偎着,直到天亮。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父母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应是累极,我睡的很快。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姐姐对我笑着,笑的很温柔,我想抓住她的手,她却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第二天早上,一缕阳光刺的我眼睛泛疼,我艰难撑开红肿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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