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伤还没好的梁茗烟,就被换上衣服,带上了摘星楼。摘星楼,曾是皇祖母为了给她祈福,特地给她修建。后来因为梁杳杳一句喜欢,就成了梁杳杳的专属,梁茗烟再没被允许上来过。她抵达顶层,梁杳杳已经等着她。挥退宫人,梁杳杳就露出本性:“梁茗烟,你看,你的祖母,哥哥,未婚夫现在心里只有我。”“你是高贵的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嫁去北狄,做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以后你的荣华富贵,我就好心替你笑纳了。”
梁茗烟避不开,只能伸手去挡。
热浪扑面而来,烧焦撕裂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她生生痛晕过去。
剧痛之下,梁茗烟彻底陷入黑暗。
昏沉间,记忆陷入混乱,她好像回到了12岁之前。
皇祖母会抱着她说:“茗烟是祖母最宝贝的小公主,是整个大燕最尊贵的女子。”
太子哥哥会亲自给她做秋千:“茗烟,哥哥一定会护着你一辈子!”
陆忆渊因为她一句想看枫叶,连夜把京郊十几亩山地换种了枫树,被镇国侯追着打了十条街。
为了能娶她,他小小年纪就上了战场,连下五城作聘。
还在她面前发誓:“我们青梅竹马,天作之合,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委屈受,嫁给我你不会后悔。”
……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梁茗烟在一阵吵闹中清醒。
模糊的视线下,她听见太子哥哥大声呵斥:“快,去叫最好的御医过来给茗烟诊治!”
听见皇祖母哭着说:“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治好茗烟!”
梁茗烟有些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可下一瞬,她又听见皇祖母哽咽说:“茗烟要是出事,杳杳岂不是又要替嫁?吩咐下去,必须治好茗烟!”
哪怕已经决定不在意他们,但这话还是如尖刀一般,刺进梁茗烟心口。
她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
身上一股药味,两只手臂火撕裂般疼。
她一睁开眼,却看见不远处的桌边,梁杳杳被陆忆渊和梁乾围着。
梁杳杳娇声说:“我没关系的,姐姐也受伤了,忆渊,太子哥哥,你们去照顾姐姐吧,都是我非要看灯,才会害了姐姐。”
陆忆渊给梁杳杳擦掉额头的汗珠:“杳杳,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受到的惊吓更严重,我们当然先照顾你。”
梁乾也说:“她有宫人照顾,我们只管你就行了。”
梁茗烟静静听着,忽然笑了起来,笑得鼻尖发酸。
梁茗烟一笑,陆忆渊他们才发现她醒了。
陆忆渊率先上前关心:“你怎么样,身上还痛不痛?”
梁茗烟浑身都痛,却没从前一样动不动哭诉,只干脆摇头。
陆忆渊也没在意,转了话题。
“这次你受伤昏迷,加上上次玉牌护身符那事,京中有流言说杳杳想要害你,她听了很难过,明日是大燕祭祀日,我们会澄清谣言。”
“到时候,你登上祭祀摘星楼,亲口对大家说,杳杳很善良纯洁,澄清流言,别让杳杳坏了名声。”
这话,听得梁茗烟的心都凉透了。
但陆忆渊是通知她,不是商量。
第二天,伤还没好的梁茗烟,就被换上衣服,带上了摘星楼。
摘星楼,曾是皇祖母为了给她祈福,特地给她修建。
后来因为梁杳杳一句喜欢,就成了梁杳杳的专属,梁茗烟再没被允许上来过。
她抵达顶层,梁杳杳已经等着她。
挥退宫人,梁杳杳就露出本性:“梁茗烟,你看,你的祖母,哥哥,未婚夫现在心里只有我。”
“你是高贵的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嫁去北狄,做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以后你的荣华富贵,我就好心替你笑纳了。”
“至于你,清白没了,家人没了,还要去伺候一群男人,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听着这一字一句的恶语,梁茗烟却没想象的难过。
“我不会死。”
没人爱她,她可以自己爱自己。
梁杳杳见她还嘴硬,冷哼一声:“那你等着瞧!”
说完,梁杳杳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杳杳!梁茗烟!你又对杳杳做了什么?”
陆忆渊忽然从木梯下冲了上来,抱起软倒的梁杳杳就奔下楼。
紧跟其后的梁乾,抬手就打了梁茗烟一耳光:“你死性不改,竟然又对杳杳下手,她要是出了事,你就等着赎罪!”
梁茗烟捂住红肿的脸,疼的已经麻木。
她甚至没开口辩解一个字。
她的亲人,对她用起手段来,比人人厌恶的蛮夷北狄还要狠。
梁茗烟数着和亲的时间。
还剩四天,她就再也不用看见这群所谓的亲人了。
她慢慢走回公主殿,手疼的发颤。
可她进屋后,还没来得及上药,陆忆渊就急急冲了进来,抓住她的手往西殿拖——
“杳杳昏迷咳血了,都是你害的!方士说只有你割肉放血才能救她,你现在就跟我进去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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