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乔灼柳铖的小说是《万家灯火柳铖》,这本小说是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
这群人是陪着乔灼打天下的开国老臣,知道乔灼虽然天生冷脸,初见很容易让人对她退避三舍,相处久之后便没那么拘谨,彼此间还能开开玩笑。“这是有人想跳槽啦,磐石的便宜可没那么好占,都谨慎点儿。”乔灼是个有分寸的人,点拨的话不说太满太透,免得反而有人误会她带着什么目的。余光瞥见拿着饭盒正在角落里吃饭的陈莲心,靠窗座位上,阳光透过玻璃将她毛茸茸的头发镀上层金边,正是爱美的年纪,陈莲心总是素着张脸,好像有种隐身的魔力,再热闹的环境,她周遭都是安静的。
磐石的王店长很快就来到店里,板正西服后面还跟着个干瘦的小老头。人刚进店乔灼就闻到那股熟悉的旱烟味儿,来人正是中介圈有名的钱四爷。
不用多做介绍,在场的人基本都认识钱四爷。王店长是钱四爷的徒弟,来维权的房主从前也跟钱四爷打过交道。
铺好坐垫,泡好茶,王店长恭敬地将钱四爷请上座。
半眯着的三角眼一瞪,师父责怪徒弟:“主顾们还渴着呢,非得这时候献殷勤,显着你啦。”
得令,王店长赶忙招呼手下的小兵们把客户们都安顿好,又个人掏钱买了些水果,恭恭敬敬将刚才还怒气冲天的大妈大爷们哄得愿意坐下来谈。
看到会议室末尾坐着的乔灼,钱四爷揶揄道:“乔老板跟我真是有缘啊,哪儿哪儿都能碰见,您今天来这儿微服私访来啦。”
乔灼不卑不亢地接话:“这不赶巧儿了吗,家里人出租的房子出了问题,要我帮着来看看,在这儿碰见您我就不惊讶,这圈儿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不都得找您钱四爷拿拿主意。”
柳铖很会抓重点,一句“家里人”听得他心花怒放。
这话不着痕迹地将人捧上去,对钱四爷来说也十分受用。等跟在座熟识的人都叙了遍旧情,才开始切入正题,先把自己的徒弟劈头盖脸骂一顿,问这合约是不是非解不可,随意解约有没有什么赔偿。
王店长臊眉耷拉眼,装委屈卖乖:“大家仔细看看合约,确实是违反了合约的某些规定,我早就跟上面反映过,说念在大家都是初犯没注意到要不意思意思得了,领导保证,这次解约不会影响之后的交易,大家的房源还是可以重新签约的。”
说着说着给房东说成了过错方,柳铖越听越觉得不对,这是什么打压式劝导,怎么搞的好像是占了中介公司多大便宜。
当即反驳:“就当签三个月也成,但我们大家伙儿都只收到一个月的房租啊,之前说可以免两个月房租,那是以签一年约为前提的,现在解约可不得给我们补两个月房租。”
“就是就是,我们明明是租了三个月房子。”
“不止,我那房子的租客都快住四个月才搬走的。”
差点儿动摇的大妈大爷们也回过味儿来,纷纷支持柳铖的发言。
对面的师徒俩都是老油条,开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钱四爷表面上站在各位房东这边,开始厉声斥责自己的徒弟,逼他再去跟领导反映反映。
王经理小学生似的背着手听着师傅骂,小而密集的五官因着幅度过于大的委屈挤在一起,被脸上多余的肉埋着,像吃百家饭养大的土橘猫。猝不及防,那条小眼眯成一条线,巨大的肉身飘飘忽忽往下坠,同时不忘伸手给自己拉把椅子坐。
“师父,你可冤枉死我了,为了这事儿我还跟顶头上司大吵一架,他说我要是完不成解约任务,就要我卷铺盖卷儿走人,你可不知道他有多张狂,说让他们去告,输了要我们赔多少赔多少。我想也是,要真走法律程序,可得折腾呢,这期间房子也很难租出去,到头来损失的还是房东。”
在场的人听到他这样说都有些动摇,钱四爷趁热打铁:“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大家房子空着也是空,要是房子没租出去,那损失的也就不止是两个月了,看在我徒弟这边也算尽快帮大家把房子租出去过,至少还捞着一个月房租,也不算亏对吧。”
来维权的人年纪都偏大,很容易被说服,在她(他)们看来,上法庭可是天大的事。柳铖不服气想反驳,被乔灼按住手,她明明没使力气,却搞得他身体过了股电,酥酥麻麻地,大脑都宕机。
乔灼轻声对柳铖道:“别急,我们留下来,等人散了单独跟他们过过招。”
乔灼早有准备,之前就找过律师做咨询,将签约过程中的证据都做好保留,还专门请好律师来跟店里对峙。
“哟,乔老板是真不给我面子啊。”等其他人走的差不多,钱四爷又开始端起架子,摸出他随身带着的旱烟抽起来。
“我就是给您面子,才…咳咳、咳…”
不大的会议室里瞬间烟雾缭绕,乔灼被熏得不住咳嗽,喘不上气来。柳铖看在眼里,去跟钱四爷交涉让他把烟灭掉。对方装做听不懂的样子,偏把烟杆递到他面前:“要不你也尝尝,爷们儿家的,哪儿能不抽烟。”
那玩意儿威力太大,差点儿没给柳铖熏晕过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端起旁边的纸杯就把里面剩的半杯水浇到了烟杆上。
在座的人都目瞪口呆,乔灼偷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回到正题上,乔灼开门见山表达自己的诉求:“我们要求继续履约,之前的租户退租,那磐石就得为房东继续找新的租客,间隔期间的房租不用磐石承担,直到找到新租客再开始交租,这样的话,您这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带着专业律师在身边,王店长真怕乔灼跟自己官司打到底,没多做坚持,道:“行吧,也就看在你们跟我师父认识的份上,这次找租客就免了中介费,不过重新履约这事可千万别对外张扬,要不我准得落个里外不是人。”
如她预想的那样,王店长很爽快就应下,钱四爷虽然总觉得对面的女人不简单,可这毕竟不是自己的生意,不好插手,也就没再说什么。
对于乔灼的做法,柳铖不是很理解:“为啥还把房子租给磐石啊,晦气。”
“等着给鱼饵加码,钓更大的鱼。”乔灼回道。
“你是说磐石那边还会有其他动作?”
“只贪两个月房租,磐石背后的人眼皮子应该没那么浅。”走到停车的地方,乔灼翻包拿车钥匙,翻到一半才想起钥匙应该在西装兜里。
手伸进口袋,手背上覆上潮湿的暖意,柳铖的手也刚好从背后伸过来,两只手不经意间碰到一起。
白日见鬼,迷了心窍,他缠上她的手,笨拙生硬地将她圈住,俯身靠近耳边道:“可是,你用的是我的鱼饵,要怎么报答我呢?”
“你先说说看。”乔灼转身,说话间湿热的空气擦过他修长白皙的颈间,反常地他没有逃。
“跟我约会。”
“我有男朋友。”
“就只是吃饭都不行吗,”柳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受惊的小蝴蝶,“就我们两个,别叫别人。”他补充道。
*
万家进入第二年,门店已经扩张到八家,在首个推出二手商品房按揭业务之后,业内其他同行纷纷效仿,为了争取客户资源争先恐后打起价格战。
其中以磐石为代表,打出低首付、低还贷的噱头吸引客户,还声称能有多低靠抽签决定,底下业务员们胆子大点的,还会把低价的名额私卖给客户。
万家的业务员们私下聊天一碰,发现手上好多业务都是被磐石的业务员抢走,不由得抱怨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磐石家的人都匪里匪气,跟混黑社会似的,感觉客户都是被逼着签单的。”
有人反驳:“也不能这么说,要我说磐石还是家底厚,把收来的房源压低价租出去,怎么算都会赔吧,人家不在乎,这不二手房按揭这块肥肉,人家也是吃上喽。”
“不过他家的首付真低啊,让我有种我都可以买房的错觉。”有人感叹道。
“你这是要叛变呀,”同事见乔灼走近,打趣道:“报告老板,我们中出现了叛徒,要去别家办业务。”
这群人是陪着乔灼打天下的开国老臣,知道乔灼虽然天生冷脸,初见很容易让人对她退避三舍,相处久之后便没那么拘谨,彼此间还能开开玩笑。
“这是有人想跳槽啦,磐石的便宜可没那么好占,都谨慎点儿。”乔灼是个有分寸的人,点拨的话不说太满太透,免得反而有人误会她带着什么目的。
余光瞥见拿着饭盒正在角落里吃饭的陈莲心,靠窗座位上,阳光透过玻璃将她毛茸茸的头发镀上层金边,正是爱美的年纪,陈莲心总是素着张脸,好像有种隐身的魔力,再热闹的环境,她周遭都是安静的。
法务部有个单独的小办公室,陈莲心很少跟其他同事接触,尤其是赵小禾带着关君宁去分店之后,她就更是独来独往。
接了个电话,陈莲心表情有些不对,眼里被暖阳晒出来的光倏地暗下去,捂着电话跑到没人的地方。
乔灼不太放心,犹豫着跟了上去。
“好,我知道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陈莲心语气平静,脸上麻木地坠落一行清泪。
看她挂了电话,乔灼上前递上纸巾:“我不是故意偷听,看你脸色不太好,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没事、没事…”陈莲心不住摇头,突然不受控制地埋着脸抽泣起来,单薄的身体如遇火收缩的塑料板,蜷缩着,团在地上。
她在自己的臂弯里小声哭着,哭着也不忘看时间,她跟自己约定,难过的时间只能持续到午休结束。
没有多余安慰的话语,乔灼只是默默陪着她,等她想起身时伸手给她支撑。
“乔总…”陈莲心攥紧自己的衣角,鼓起十二分的勇气:“我能预支半年的工资吗?”
“不能。”乔灼将蹲在地上的陈莲心拉起:“不过,我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借给你。”
“谢、谢谢,我、我打欠条。”
“怎么,你还想不打欠条吗。”乔灼适时缓解气氛。
“乔总,你不问我为什么借钱吗?”
乔灼弯腰掸干净陈莲心衣服上刚才蹭到的墙灰:“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外面突然变了天,天地瞬间昏暗,猝不及防下起大暴雨,期间还夹杂着冰雹。
没有午睡习惯的乔灼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眯了会儿,被柳铖打来的电话叫起。
之前柳铖委托给磐石的那套房子找到新租客,新租客发现了他留在床头柜的联系方式,给他打来电话。
柳铖语气有些兴奋:“新租客邀我明天见面,你猜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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