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在病床上等来的。林伺月又看了眼手机,下一班车在二十分钟后,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能在天亮前赶回傅家。岑舒吸气声都重了,别过头去:“得,狠人。”病还没好就连夜坐快三小时的车,从城这头折腾到城那头,就为了回来拿一份成绩单。没太多时间可以闲聊了,还得等车。林伺月打了声招呼,朝岑舒笑了一下,说:“等在傅家留下来了,我请你吃好吃的。”她笑起来,睫毛被打湿,
底气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在病床上等来的。
林伺月又看了眼手机,下一班车在二十分钟后,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能在天亮前赶回傅家。
岑舒吸气声都重了,别过头去:“得,狠人。”
病还没好就连夜坐快三小时的车,从城这头折腾到城那头,就为了回来拿一份成绩单。
没太多时间可以闲聊了,还得等车。
林伺月打了声招呼,朝岑舒笑了一下,说:“等在傅家留下来了,我请你吃好吃的。”
她笑起来,睫毛被打湿,漆黑浓密,整个人浸在雪色和夜色中,狼狈凌乱,却希望满怀。
岑舒望着她,一肚子话想说,全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最后抬起胳膊和她抱了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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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要早起的清晨最难熬。
傅思清昨晚没太睡好,枕头底下的闹铃响了一遍又一遍,才费劲地从床上爬起来。
换衣服,洗漱,赶着司机鸣喇叭催促的最后一刻咚咚咚下楼,接过刘阿姨早早备好的三明治和热牛奶。
流程和从前无数个上学的早晨别无二致,只是今早——
她下楼时瞥到一楼餐桌,多了个人。
背影还带着病色,抿着唇,认真摸出个廉价的塑料袋,递到姑姑和爸爸跟前,刚想说什么,猝不及防呛咳上几声。
傅思清不爱看这出戏码,目不斜视地出门。
外面冰天雪地,这个点临近日出,晨昏蒙影,地面微明,放眼看有种晶莹剔透的美感。
只有刘阿姨顾得上出来送送她,她上车前随口问了问:“姑姑跟我爸,在看什么?”
刘阿姨扶着车门,压低嗓音:“你爸爸昨晚说不信那姑娘真的想高考,人家连夜回去,拿来了自己的中考成绩单,解释说分低是因为少考一门。”
“什么?”
傅思清诧异道。
连夜……回去拿成绩单。
不是昨天晚饭的点还一副快死的模样吗?
疯了吧这人。
她不禁偏头,隔着车窗,小院,透过一楼落地窗,依稀能看见她姑姑和爸爸,一站一坐,面上双双严肃而沉默的神色。
车开出去十多分钟,傅思清都还五味杂陈地走着神,直到施芮又给她发消息。
施芮:【我靠,我昨晚先睡了,没看到。】
施芮:【是好好看,病西施一样,好强的破碎感,谁看了忍心说一句重话啊。】
神经。
傅思清没理会施芮过于夸张的形容,手机刚要按回去,就见某个万年不见得回她一次消息的人冷不丁动了。
傅寒:【?】
傅思清想起昨晚不小心把偷拍的林伺月照片发过去的事,嘴角微微抽动,飞快回过去一个“手滑发错了,你当没看到吧”企图混过去。
通常来说,傅寒到这里就不会再回了。
他很忙。
一堆她听不太懂的竞赛,科研,项目,生僻冷门的专业名词,他如数家珍,得心应手,乐在其中,聪明的脑子只干聪明的事。
凡人的事,他从不费心理会。
傅思清通常也懒得自讨没趣。
可已经在心底徘徊了好几天的那种烦躁感,持续不断地挑拨着她,大拇指上的那根筋不停颤动。
那根刺要是只扎着她一个人,未免太不公平。
反应过来时,消息已经发出去了。
还是两句。
傅思清:【你没认出来这是谁吗?】
傅思清:【林伺月,你妹妹。】
哪怕可能性极低极低,她也实在还是忍不住期许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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