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漓礼貌地回应他的赞美,不忘提出自己的要求。“麻烦给这位小姐换身衣服。”对上程芜微讶的表情,林清漓解释道,“让你请我吃饭,总不好还让你损失一件衣服。”程芜厚着脸皮接受了他的好意,换上了造型师给她挑的礼服。浅橙色的流霞粉,缎带材质,左右不规则的斜至波浪纹裙摆,后摆至脚踝,优雅端庄又不失性感。程芜失笑,知道的说是衣服湿了换一件,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走红毯呢。
身上的衣服又湿又冷,程芜不想耽搁,只想赶紧回去换掉。
“林先生,我们走吧。”
还在低头道歉的两人被忽视了个彻底,林清漓也没有在意,只是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走吧。”
两人坐上tຊ车,那家餐厅很快被留在了后面。
程芜反思了一路,餐厅是她定的,汪雨涟应该也算是她招惹来的,影响了林清漓的心情,她应该道歉。
“对不起,本来想好好请你吃顿饭的,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林清漓侧目,“你又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程芜捏着手里的西装,意外地看着他,不管这是他的真心话,还是单纯伪装出来的绅士面孔,程芜都很难不认同。
这个人,总是意外地合她心意呢……
程芜一改情绪低落的丧气,提唇一笑,“那你是不是该向我道歉?”
林清漓脸上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迷茫。
程芜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我可是替你受过——那杯水本来是要朝你去的。”
“林先生脾气好,不怪我。”
她话锋一转,“但我有些不讲理,没有林先生这么大度。”
“所以,你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
林清漓轻笑一声,似乎没想到她是这么认为的,“程小姐都这么说了,自然是该道歉的。”
“不知道程小姐想让我怎么道歉?”
林清漓这么上道,程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林先生这么有诚心,不如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个条件?
还没有人敢张这个口……
林清漓失笑,“这杯水倒是金贵!”
“那林先生答应吗?”
“当然,既然是我犯了错,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清漓是谁?他亲口承诺的一个条件,怕是可以在a市横着走了。
“你的条件是什么?”
程芜当然不会立刻告诉他,“还没想好,等我想到的时候再告诉你。”
林清漓的视线停留在她如狐狸般狡诈得意的脸上,“好。”
车停在一家造型工作室门口,程芜以为他要做造型,便跟着他一起下了车。
“哦!”
造型师对着林清漓的脸发出惊叹。
“你的美又上升了一个品级。”
林清漓的脸天生就是女娲的炫技之作。
每次见都会有一种惊艳的感觉,然后关于美的上限认知又再一次刷新。
程芜并不觉得有任何夸张之处,甚至十分认同。
“非常感谢你的认可。”
林清漓礼貌地回应他的赞美,不忘提出自己的要求。
“麻烦给这位小姐换身衣服。”
对上程芜微讶的表情,林清漓解释道,“让你请我吃饭,总不好还让你损失一件衣服。”
程芜厚着脸皮接受了他的好意,换上了造型师给她挑的礼服。
浅橙色的流霞粉,缎带材质,左右不规则的斜至波浪纹裙摆,后摆至脚踝,优雅端庄又不失性感。
程芜失笑,知道的说是衣服湿了换一件,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走红毯呢。
林清漓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女人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物件,从来没有人能在他心里留下痕迹。
这个女人却总有一种魔力,让他非黑即白的世界里染上绚烂的彩色流光。
他不加掩饰地赞美道,“程小姐真漂亮!”
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漂亮,尤其是被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
程芜也不例外。
她调侃道,“一顿饭,不仅得到林先生亲口许诺的一个条件,还能白得一件礼服,这笔生意林先生真是亏大了。”
林清漓笑容不改,“只要程小姐能够高兴,又怎么能说是‘亏’呢?”
幽默风趣又绅士的男人,真是哪哪都招人喜欢呐。
程芜尽量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看来我应该经常请林先生吃饭,争取把这笔生意一直做下去。”
“林先生可不许推辞哦。”
林清漓右脚左后撤,同时右手上举,在空中划下一个优美的弧度,随后躬身前倾,“荣幸之至。”
……
林清漓将她送回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管家还在等着给她传达秦砚风的意思。
“程小姐,你回来了。”
程芜本来想悄悄上楼换掉身上的礼服,没想到被管家抓个正着,只好默默收回踩上阶面的脚。
“有什么事吗?”
“先生交待,明天一定要回老宅吃饭。”
想了想,管家又好心提醒道,“先生很重视家宴,程小姐还是不要惹先生生气得好。”
程芜这两天的表现让管家心里不安,总觉得她不会这么听话。
程芜噔噔噔地踩上楼,“知道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第二天,为了避免在家被秦砚风逮到,程芜特意一大早出门写生,自己开车,路上买的早餐。
管家眼睁睁地看着人出了门,拦都拦不住。
眼瞅着秦砚风要来接她了,人还没回来,只好主动打给秦砚风把情况说了一遍。
秦砚风没想到这个女人越来越胡闹,连顿家宴都不打算肯去,便下定决心要教训她,给她立立规矩。
恰好秦母的电话打了进来,秦砚风掩下种种情绪,按了接通。
“阿砚,思祺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秦砚风有些无奈地道,“今天是家宴,我会和程芜一起过来。”
秦母有些生气,“你就非要带她来气我和你爸吗?”
秦砚风不说话,她又缓和了语气,“今天是让你和思祺培养感情,你就不要带她来添乱了。”
“妈!”秦砚风头疼,“我跟程芜已经结婚了,不需要跟别人培养感情,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你这孩子!”秦母嗔怪道,“不管怎么说,今天中午我要在饭桌上看到你的人!”
也不在乎程芜会不会一起过来了。
秦砚风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一个程芜还没闹明白呢,她妈又来搬插一脚。
心里对程芜的怨气不免又深了一层。
也彻底没打算放任她。
另一边,程芜的手机调了静音,一直没听到动静,直到腹中有了轻微的饥饿感,才停下笔,收拾东西准备找地方吃饭。
回到车里一看,手机上十几通未接电话,聊天窗口里一溜的消息还有一条语音,点开一听——秦砚风压抑着怒火质问她在哪。
程芜本来不想回,没想到秦砚风发了几张嘟嘟趴在猫窝的图片,程芜察觉不好,连忙回拨了过去。
第一次没接通,又响了一遍对方才不紧不慢地接起。
没等对面说话,程芜怒骂,“秦砚风,你有病啊!”
秦砚风不怒反笑,“程芜,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你有病啊!”程芜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吃个饭而已,谁去不是去啊?”
自从决定放下之后,程芜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秦砚风这个人有多么恶劣。
自私自利又自大,还动不动就威胁人,全身上下根本找不到一丝优点。
秦砚风没兴趣跟她浪费时间,“二十分钟,我要在别墅看到你的人,否则,我不介意今天给你加餐。”
艹!
程芜连反驳的话都来不及说,对方就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担心秦砚风真的拿嘟嘟开涮,程芜不敢耽搁,一脚油门往别墅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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