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会呢?我看挺外道的。”周序又笑,“前两天,四楼那家的小男孩调皮,从楼上倒了瓶水下来,正好淋到锅巴身上,这个妹妹冲上楼去把小男孩拎下来,噼里啪啦打了好大一顿,又让男孩保证以后不往下扔东西倒东西,还让人家蹲下跟锅巴道歉,那家的爷爷奶奶在旁边看着,话都没敢说一句,知道这个妹妹有多凶了吧!”“哈哈哈,难怪人家都说,雾山的女娃儿都是暴脾气!”吴士心顿了顿,又说:“那你还敢喜欢人家不喃?”
“咋会呢?我看挺外道的。”
周序又笑,“前两天,四楼那家的小男孩调皮,从楼上倒了瓶水下来,正好淋到锅巴身上,这个妹妹冲上楼去把小男孩拎下来,噼里啪啦打了好大一顿,又让男孩保证以后不往下扔东西倒东西,还让人家蹲下跟锅巴道歉,那家的爷爷奶奶在旁边看着,话都没敢说一句,知道这个妹妹有多凶了吧!”
“哈哈哈,难怪人家都说,雾山的女娃儿都是暴脾气!”吴士心顿了顿,又说:“那你还敢喜欢人家不喃?”
“妈你……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们话都还没说过一句呢。”
“我幺儿白长那么帅,碰到喜欢的妹妹还害羞啊?”
“不是我害羞,本来……也没啥好说的,又不同班。”
“要不要妈妈帮帮你嘛?”
周序强压着笑看向吴士心,“怎么帮?”
◆
俞非拧湿毛巾洗了把脸,顺便把手臂、脖颈都擦了一遍,又把乱糟糟的头发散开,重新绑了个丸子头,这才稍稍凉快了一些。
外头太热,给锅巴洗完澡后,俞非把它领进屋,这会儿它正躺在客厅的地砖上闭着眼睛吹风扇,一动不动,像一块黄白相间的毛绒地毯。
从厕所出来后,俞非走到冰箱前,打开冻库,想取一根绿豆糕,却发现没有了,只好顺手拿了根绿舌头,反正都是绿色。
一屁股靠坐到锅巴身后的凉板床上,俞非悠闲嘬起了手里的雪糕,眼睛时不时往门口瞧两眼,好像下一秒,门就会响。
今天一大早,周文丽就从家出发,到东郊接俞池去了,这会儿已经下午两点过,按理说早该到家了才是啊!
自从爷爷奶奶过世后,周文丽去东郊去得更勤了,倒不是为了去看俞建成和他三婚的妻子,而是为了看俞池。
小时候,周文丽一得空,便会带着俞非回东郊,上午去接俞池,顺道叫俞非看看爷爷奶奶,下午,母女三人便待在舅舅舅妈家,一家子吃一顿热热闹闹的晚饭,晚饭后,再把俞池送回爷奶家,母女俩才赶着夜班公交,回到长兴街的家里来。
那时,雾山还没有城铁,从东郊到长兴街,要转3趟公交,全程大概要花2个半小时,来回就是5个小时。尽管如此,周文丽和俞非还是平均两个周就往东郊跑一次。这么跑着跑着,雾山建了城铁,俞非和俞池也慢慢长成了大女孩。
如今,俞池已经13岁,今年刚升到初中,正是需要关爱的年纪。
偏偏俞建成每天忙工作不说,半年前又重新讨了个老婆——这已经是他和周文丽离婚后,讨的第二个老婆了。如此,他的心思自然不可能放到俞池身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文丽每每去看俞池,都见孩子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她心里不好受,便把怨气全数发泄到俞建成身上。尤其最近半年,周文丽每次从东郊回来,就在家里骂俞建成,不骂到半夜不睡觉。一开始,俞非还劝一劝,后来,俞非发现劝不动,便放弃了。
其实,对于周文丽热衷骂俞建成这件事,俞非早就习惯了,被迫也好,主动也好,这些年,她近乎是在这样的谩骂声中长大的,周文丽似乎是将她当了个最佳听众,稍微喝点小酒,就开始絮絮叨叨的骂。
骂来骂去,左不过是说俞建成忘恩负义,说他当年从农村老家到雾山打工时,身上只揣了50块钱,经人介绍,认识了她,她让他住在家里,帮他介绍工作,结婚后,又和他一起挣钱,另盖了现在俞家在东郊那栋大房子,还把他爹妈从农村老家接了过来,后来他日子好过了,就开始出去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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