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揣测着,他心中少了顾忌,径直走去屏风前,拉开一道缝隙,进了围的密密严严的简易浴房内。月姜以为景砚怎么还要说些礼法之类的安抚她,让她忍耐忍耐自己出来。没料到景砚居然大大咧咧走了进来,她稍稍往桶中下躲身子。无奈刚才月姜受惊坐下时,水被她激出去许多,这会儿的水只堪堪没到胸前。军营简便,能用上皂荚已算不易,更不谈有花瓣往桶中加用,好歹可以遮挡一二。
“殿下,方才妾听您字字珠玑,实为丰氏当年所做下的事不耻。”
“妾不忍您为难,知您讨厌丰氏,想来这位郡主是天仙下凡您也难以接受。”
“妾自知力薄,愿以所有嫁妆相送,以缓景国之苦。”
月姜的嫁妆不仅钱多,还有武器,人口,组建一个小县不成问题,不过她“失忆”了不能细讲,只大概表达心意就成。
景砚劫了她,想将她的嫁妆据为己有,有大把办法,肯定不是找这机会要她的钱。
而是这丰氏郡主口口声声要为丰氏妇孺献身,怕是早被洗脑的景砚爱她成痴,如何也不会要她的命,已然臆想的得了“病症。”
即使丰氏郡主现在知道景砚压根不钟情她,也已经欲罢不能,大约内心期待景砚收了她,不好直白罢了。
月姜再替景砚拒绝,丰氏郡主都能信景砚是为得到她攻打丰国,情急之下说出银钱位置不足为奇。
至于外面那男人,月姜还未与景砚完礼,他连月国公主这几个字,都不敢当着丰氏郡主的面喊出,而喊她太子妃,想来不会危及自己的性命。
但外面那人怎么就知道月姜是个聪明人,万一她听不出来话外音,故意装大度,点头同意了怎么办?
果然,丰氏郡主忍不下月姜义正言辞的破坏,她面向屏风鄙夷怒怼,神情倨傲。
“你是哪冒出来的,你知我丰氏积累吗?整整八百万两白银藏在鹭山山洞,岂是你一个无名无姓之人嫁妆可比的。”
景砚暗沉的神色顿消,面容晴霁,顷刻扬声:“让卫攸即刻去鹭山寻钱。”
丰氏郡主愕然,明白过来是这里外三人在诈她,故意让她说漏了嘴。
她连最后的倚仗都失去了,景砚对她无情,她只能接受去济山挖矿的命运。
丰氏郡主对这苦日子连想都不敢想,瞬间心神大乱、满怀戾气起来,她恶狠狠盯着屏风后面大恼。
“都是你这个女人,都是你诓我!”
说话间,丰氏郡主猛冲了过去。
月姜:讲不讲理,在场三个人,就光她诓了吗?
她受制在水桶中,都能想象得到对方过来,会怎样将她按在水中淹死。
就在月姜扶着木桶准备站起身时,骏马屏风被丰氏郡主推的倾斜欲倒。
霎时间景砚飞掷了本书过来,丰氏郡主的手被书本狠击下去,她吃痛抱着哀叫。
摇摇欲倒的屏风也被冲过来的景砚及时扶住,重新围的严实合缝。
月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收拢紧张的心神倚回水中。
屏风外的丰氏郡主见景砚到了身前,顾不得手背瘀肿的伤痕,跪起身子乞求。
“殿下,殿下,我求求你,不要送我挖矿,那些钱财当我投诚的忠心成吗,我为奴为婢都成,我不要去tຊ挖矿。”
景砚冷哼:“若口口声声说心系你丰氏妇孺,孤还能高看你三分,这般就将那些银钱当成了自己活命的资本,你与你丰氏一样恶心。”
“孤看真正可怜的是当初被迫与你丰氏叛离景国的百姓,他们何其无辜,要与你丰氏的乱贼臣子依附安国。”
丰州百姓曾是景国的百姓,但丰氏投靠安国后,这些丰州百姓便无形中成了安国随叫随用的奴隶。
景砚这次能顺利攻破丰氏,也是这些百姓早不耐被安国劳役、心系旧土,先从城内反抗丰氏自乱的缘故。
“来人,将丰氏郡主拉下去,明日即刻送丰氏一干人等去矿山为奴。”
丰氏郡主听自己终究逃不过挖矿的命运,连她依仗的自己是景砚爱而不得的女人,都是一场谎言。
即使被人拖着,都止不住她情绪崩溃,大哭大恸。
倏然间丰氏郡主还想力证一番,不死心地挣扎质问。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里面那个女人比我还貌美,你不是不曾爱我,是遇见了更美的人对不对?”
景砚实不想多搭理这个丰氏郡主,怎奈她到这个地步还一厢情愿。
于是一字一句如同最尖锐的刀子,向她扎去,给她最后一丝清醒的机会。
“她是比你美,但绝不是孤从始至终觉得你蠢的原因。”
“像你这样的人,蠢的让人生恨,怎可惹人喜爱。”
也就眨眼的功夫,丰氏郡主听到这话,眼中的光芒渐渐落下,人放弃挣扎,被堵住嘴巴拖了出去。
帐内重归于平静,景砚掩下面上薄怒,微侧脸庞询问:“方才可有碍?”
帐中本来只有三人,现下丰氏郡主被拖了下去,问的唯有月姜。
“妾倒无大事,”月姜不加遮掩的长叹口气,声音虚力羞涩:“只是方才突然受了惊,双腿有些抽筋,水也凉了,无法从桶中出来,妾全身发冷!”
这话不假,丰国郡主折腾了那么大半天,洗澡水早没热气了。
但月姜腿没抽筋,还想逗逗这个不为美色所动的景国太子。
景砚倒小瞧了这个柔弱的月国公主,他也是话到一半,才明白容英的计策。
月姜竟能在最后与他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让那个脑中只知情爱的丰氏郡主透出银钱所在。
既是安月两国和亲,他兴许不该小瞧安国要娶进国门的太子妃,不该小瞧月国送出国门的和亲公主。
景砚更不该小瞧了月姜!
这般揣测着,他心中少了顾忌,径直走去屏风前,拉开一道缝隙,进了围的密密严严的简易浴房内。
月姜以为景砚怎么还要说些礼法之类的安抚她,让她忍耐忍耐自己出来。
没料到景砚居然大大咧咧走了进来,她稍稍往桶中下躲身子。
无奈刚才月姜受惊坐下时,水被她激出去许多,这会儿的水只堪堪没到胸前。
军营简便,能用上皂荚已算不易,更不谈有花瓣往桶中加用,好歹可以遮挡一二。
此刻月姜用赤裸裸形容自己在景砚面前的现状,不算夸张。
她在月国就一直学习蛊惑人心的媚术,羞涩廉耻已然是扔了八百年的东西。
压根不拘泥将身子给一个男人望见,何况她未来要嫁给这个男人。
眼下景砚却不似单纯过来,她轻轻将双臂覆在胸前,起到一个本能反应,试问。
“殿下,您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进来了?”
“不是说腿抽筋,水又凉上不来吗,”景砚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浴桶跟前,旋即毫不客气将手探进了月姜的浴桶中。
景砚用那只带有月姜牙印的右手,在凉却的水中慢慢拨了拨,搅弄出的小小水纹向外扩去。
宛如被打起的浪花,一层层往月姜遮掩的胸前涌撞。
使得她没挨到水的皮肤本回升了温度,突受这一下冰凉,刺骨般让她颤了颤。
月姜落在胸前的双臂紧缩,将饱满的两团挤出了深深的沟壑,她带着“不满”扬面嗔诉。
“殿下,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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