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许没想到她会这么豪放,把这事摆到明面上来说,她索性也敞开天窗说亮话,“可你现在也方便了,还能保证他不动你吗?”姜且支吾了一会儿,小声说,“我没做产后修复。”“什么意思?”戚许眨眨眼,不是很明白。姜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给她打个比喻,“你能明白小溪和大海的区别吗?”后者一点就透,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别告诉我你是故意的?”“不然还能怎么办?他——”
姜且原本在喝水,听见戚许的这个问题,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喜欢她难道不应该?”
理由尽管充分,但她的目光却不敢跟戚许对视。
这样的表现,很难让戚许不认为是心虚。
“你真的没对周衍动心?”
“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从前我以为姜家是火坑,但进了周家的门才发现,那里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
有很多时候,姜且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出席那场宴会?
如果他没来,他们是不是都会比现在过的幸福?
往她碗里夹了一块排骨,戚许语重心长的说,“姜姜,我劝你一句,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走肾不走心,更何况是周衍这样留恋花丛的人,千万别把自己玩进去了,他可不是你能驾驭的,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
“你想多了,除了繁衍后代,他就没碰过我。”
戚许没想到她会这么豪放,把这事摆到明面上来说,她索性也敞开天窗说亮话,“可你现在也方便了,还能保证他不动你吗?”
姜且支吾了一会儿,小声说,“我没做产后修复。”
“什么意思?”戚许眨眨眼,不是很明白。
姜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给她打个比喻,“你能明白小溪和大海的区别吗?”
后者一点就透,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别告诉我你是故意的?”
“不然还能怎么办?他——”
姜且说不下去,总之回想起来都是噩梦。
戚许想帮她,却也是有心无力,“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定要拿到开心的抚养权,”姜且目标明确,“舒宁已经按捺不住要和我一较高下了,爷爷能帮我一时,却帮不了一世。”
戚许不以为然,“但他要是咬死不准姓舒的进门,周衍会照做的,当初他娶你,不就是老爷子的主意吗?”
“你认为周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姜且早就看透了,“戚戚,爷爷对我再好,他也姓周,昨晚他打周衍那顿鞭子,看起来是在教训他,但实际对我又何尝不是一种考验。”
这次愣住的人换成了戚许,她从来都没觉得老爷子是这么阴险狡诈的人。
“不会吧?你是不是误会了……”
姜且摇了摇头,笃定道,“孩子没了,他知道我恨周衍,如果我没有扑过去拦住,分开的时候,周家就不会留情了。”
只是自私是天性,他为自己的亲孙子考虑,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她才看破没说破。
“要真像你这么说,那开心的抚养权,你怎么可能拿得到?”
戚许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
姜且却淡定,“所以要找一个能制衡他们的把柄,对周家而言,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什么骨肉亲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可不是一件易事,”戚许眉头跟着皱起来,“趋利避害是本能,谁会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呢?”
姜且捡起小开心丢过来的海洋球,又给她抛了回去。
却不想一下子打在小家伙屁股上了,小家伙愣了一下,咯咯的笑了,露出两个门牙,特别有喜感。
姜且简直要被她的小模样萌化了,也跟着笑起来,边笑边回答戚许的问题。
“其实在此之前我也一直没想到办法,直到刚才看见林淮——”
“对哦,以他和周衍的关系,什么内幕搞不到。”戚许醍醐灌顶。
姜且收回视线,食不知味的咬了一口排骨,“但是我不确定他会帮我。”
她和周氏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为了旧情人得罪睚眦必报的周衍,怎么算这笔账都不合适。
“不试试怎么知道答案?”戚许回想了一下刚才林淮的表现,最后得出结论,“我觉得,他心里有你。”
“或许吧。”
这一点姜且也确定不了,爱是一件最经不起时间和考验的事,更何况,当初他们分开的那么惨烈。
如果不是林淮脾气好,他们早就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了。
“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就算不为林家考虑,也要为王家考虑,像你说的,王行长把唯一的掌上明珠都交给了他,怎么可能让他以身犯险?”
姜且冷静的分析了一下眼下的局势。
戚许眼珠子转了转,一语双关,“如果他不知道自己帮了你呢?”
姜且愕然,“你让我利用他?”
戚许也有点过意不去,“话别说的那么难听,这不也是无奈之举吗?”
姜且盯着面前的水杯没接茬。
有件事她没告诉戚许,除非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否则她也不愿意让林淮掺和进来。
她和林淮之间,还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小家伙体力耗尽,倒在姜且怀里睡着了。
姜且原本想搭戚许的车回去,谁知周衍不知道抽了哪阵风,突然体贴起来,派了司机过来接她们,两人在门口分开。
姜且弯腰将女儿放到儿童座椅上安顿好,准备绕去另一边的时候,却在马路对面看到了去而复返的林淮。
他站在霓虹灯下,身姿笔挺,一如当年初见时的惊艳。
但姜且却没跟他打招呼,像没看见似的上了车。
其实当年在查出怀孕之后,林父背着林淮上门找过她。
她当然明白出了这种丑闻和他再续前缘是奢望,却没想到林父会说出那么重的话,简直把她羞辱的无地自容。
人再卑微也是有底线的,姜且没有死缠烂打,隔天便主动向林淮提了分手。
外公说,林家不可靠,姜家更不可靠,后半辈子她一定要有个保障,他才能安心。
那时他已经卧床不起了,姜且不忍他再为自己担惊受怕,这才答应嫁进周家。
如果不贪心,她或许现在守着孩子,即使生活平淡,却还是可以按照一开始的轨迹走到终点。
错就错在,她对周衍动了心。
这份感情,来的莫名其妙,却又势不可挡。
但她永远都不会让周衍知道。
因为,他在她感情最浓烈的时候,给了她致命一击。
让她所有的情意,都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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