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汴溟摆了摆手,自己一人踏进殿内,亲手点了一盏长明灯。点完灯后,陆汴溟又在那灯前站了半天,心中默默了念了一句——孩子,是阿爹对不起你。……回到东宫时,陆汴溟在寝殿门口踌躇良久,最终还是去了苏雏霞的偏殿。苏雏霞正沉沉地睡着,眉心紧紧蹙在一起,好似在梦中也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陆汴溟轻轻在床边坐下,指尖虚虚描着她的脸。“玥儿、玥儿……”如今他已不知还能和她说什么,便只能一声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陆汴溟让人将李婉晴带下去好生安置。
他站在护国寺的门口,身后是慈悲的神佛之像,身前却是无尽的杀意、阴谋与见不得人的丑恶。
何其讽刺。
霍林上前一步请示:“殿下,我们是现在回去,还是?”
陆汴溟摆了摆手,自己一人踏进殿内,亲手点了一盏长明灯。
点完灯后,陆汴溟又在那灯前站了半天,心中默默了念了一句——
孩子,是阿爹对不起你。
……
回到东宫时,陆汴溟在寝殿门口踌躇良久,最终还是去了苏雏霞的偏殿。
苏雏霞正沉沉地睡着,眉心紧紧蹙在一起,好似在梦中也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陆汴溟轻轻在床边坐下,指尖虚虚描着她的脸。
“玥儿、玥儿……”
如今他已不知还能和她说什么,便只能一声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他多么希望时光就这么停在此刻。
好似那些鲜血与怨恨都不存在,只有他和她,静静地待在一起。
苏雏霞这次元气大伤,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直到夜幕降临都没醒过来。
期间,陆汴溟一直松松地握着她的手,眼睛片刻不离。
这时,一名内侍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恭敬道。
“太子殿下,霍统领来了,正在书房等着见您。”
陆汴溟轻轻放开苏雏霞的手,又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这才缓缓地走出门,径直去了书房。
陆汴溟一边推开书房门,一边问道。
“这么急着见孤,可是查出了什么眉目?”
霍林跟在他身后,手上还捧着一叠画像。
“属下回来后便把楚夫人身边几个贴身的宫女挨个画了像,给李婉晴一看,她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
霍林抽出一张画像递给陆汴溟:“就是这个,叫如意的。”
陆汴溟扫了一眼,认出的确是楚含烟的贴身宫女之一。
虽然听李婉晴说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基本确定,但心里多少还存了点期待。
现在直接的证据摆在了面前,他不认也得认——
在他面前柔情似水的楚含烟,却在暗地里三番两次地想要他心上人的命。
陆汴溟一时五味杂陈。
“暂时先收起来,不要打草惊蛇。”
李虎已死,仅凭李婉晴一面之词难以取信于人,而如果楚含烟那么想要苏雏霞的命,肯定还有其他前科,只是暂时不为人知罢了。
突然,他的耳畔突然响起了那日马车上苏雏霞的一句话。
——“你大婚之日赐我毒酒,你便是这么爱我的吗?”
陆汴溟当日悲喜交加没曾细想过这句话,只当是苏雏霞激愤之下随口说的。
可如今既知楚含烟居心叵测,那这句话就很值得推敲了。
“你先回去吧。”陆汴溟嘱咐了霍林一句,便再次回到了苏雏霞的房间。
苏雏霞此时已经醒来了,正要去取床边的水杯。
一见到陆汴溟,她平和的神色立马又凛然起来,全副武装地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陆汴溟从小火炉边上拿起一直温着的水壶,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你现在的身子还不能喝冷的,喝口参茶吧。”
苏雏霞扫了一眼递到眼前的水杯,没有接,冷哼了一声。
陆汴溟把水杯放在她略微冰凉的手里。
“玥儿,若有真相大白的一日,你能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话说清楚。”
苏雏霞一顿,端着水杯的手不由得握紧了。
陆汴溟垂下眼帘,再次低声开口。
“哪怕你不能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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