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秋泠沈启对人物刻画还是很用心,《身败名裂后她卷土重来沈启》这本书很好,值得期待。
其实听说张秋泠是因为劳累才昏厥的时候,她心里就带着一丝别扭。她倒也不是不心疼,在她看来,她是对这几个小辈一样关怀的,可是又觉得张秋泠不适合一直管家。别到时候没怎么样就要昏过去,五天歇三天,这哪能行?可是张秋泠又没有干什么错事,反而做得样样都好……看了眼满怀自责的余凝月,刘若愚抿嘴:“你乐意照顾我就照顾吧,泠儿那边你先帮着一些,等泠儿好了再说。”
回到沈家,沈启将自己听说的事全部告诉给张秋泠。
说罢,他靠在椅子上,啧了一声:“余家那个大伯也是个糊涂蛋,两家有这么一层关系,非要弄得这么不好看。”
张秋泠也很认同他的话,余家那位大伯抢生意之前不顾情谊也就算了,怎么还把沈城也连带着羞辱一番?
“大嫂知道这件事了吗?”
沈启乐完以后又回头看着张秋泠,转念一想,觉得余凝月应该是不知道的,“应该是不知道了,不然也不会一直催着你去找母亲。”
和他想的不一样,张秋泠倒觉得余凝月是知道的。
沈城和余凝月之间的亲密程度不必多说,沈城在外面都能让余凝月知道,更别提余家人给他的气了。
正是因为知道,余凝月才不能直接跳过张秋泠去给家人求情,只能先让她去主母那里探探口风,顺便试试能不能借出钱来。
今天看到张秋泠也受了几句训斥,她心里估计更着急了。
“大嫂现在在哪里啊?”
张秋泠抬头,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
“唔,听说你晕过去tຊ了之后,大嫂看了看你,就去找母亲了……”
沈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虽然没有猜中过程,也明白现在余凝月过去是要做什么了。
刚刚入夜,还没完全凉下来,余凝月恭恭敬敬地站在刘若愚房前。
她身边的人都劝着她,想让她回去休息休息。
“大夫人,已经一下午了,您滴水未进,也累了,快回去歇着吧。”
刘若愚屋里的侍女走了出来,想要把人劝走。
自从余凝月过来以后,刘若愚就借口头疼想要把人打发走,这一下午都没让人见着面。
可是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愈挫愈勇,站在烈日下晒着硬是一动不动。
最终让刘若愚先受不了了,她打发了一个侍女出来,想要让人率先离开。
这么长时间都站了,余凝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转身离开?
她侧目看了眼来劝自己的那个侍女,露出了她最常见的模样——苦着面容、眼神凄惨:“你进去跟母亲说一声,就说儿媳知错了。”
那侍女还年少,被她抓着央求也有些手足无措。
抓住这个时机,余凝月转而高声地冲着刘若愚的屋子说:
“母亲,儿媳知道错了。您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刘若愚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一些,她这嗓子把侍女惊住了,连忙过来劝她。
就在这边胶着的时候,刘若愚屋内的灯似乎亮了一些。
这个光仿佛照亮了余凝月的眼睛,她忽然有了一些力气,朝前走了几步,期待地看着屋子。
果然,屋内走出了一个刘若愚身边最亲近的侍女孙溪。
孙溪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女子,却凭着自己的能力和处事风格硬生生成了刘若愚身边最信任的侍女。
见到她,对现在的余凝月来说,简直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
她又朝前走了两步,拉住了孙溪的手:“母亲怎么说?”
“夫人请您进去一趟。”
孙溪不卑不亢,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意味,听起来就不容易接近。
不过这对余凝月来说已经够了,她走进了屋内。
刘若愚靠在床边,正歪着头看向她:
“进来了,先坐吧。”
孙溪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站在了刘若愚身边,仿佛一个物件一样,不声不响,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见余凝月看着孙溪,刘若愚不经意地撇了撇嘴,“她不是外人,你有话直说就行。”
不是外人?
余凝月点点头,收敛了心中的那分惊讶。
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是那副委屈十足的模样,她蹙着眉,却没有哭腔——这个时候带着哭腔,反倒让主母更加烦躁:
“儿媳知错,一错在不该逼着弟妹来找您拿钱;二错在没有好好规劝家里的父兄,伤了两家的和气;三错在不能替母亲分忧,让母亲劳神。”
她这话从近到远,从小到大,说得很有自己的顾虑。
起码让刘若愚紧绷的神情稍稍缓和,她叹了口气,还是有些埋怨:“这件事原本是怪不到你的,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吧。”
可是余凝月没有动,她的头更低了几分,继续说:“母亲,儿媳心中有愧,实在不能安睡。不如让儿媳多照顾照顾您和弟妹吧。”
她的话倒是让刘若愚想到了今天因为劳累过度昏过去的张秋泠。
其实听说张秋泠是因为劳累才昏厥的时候,她心里就带着一丝别扭。
她倒也不是不心疼,在她看来,她是对这几个小辈一样关怀的,可是又觉得张秋泠不适合一直管家。
别到时候没怎么样就要昏过去,五天歇三天,这哪能行?
可是张秋泠又没有干什么错事,反而做得样样都好……
看了眼满怀自责的余凝月,刘若愚抿嘴:“你乐意照顾我就照顾吧,泠儿那边你先帮着一些,等泠儿好了再说。”
听见这话,余凝月点点头,看样子是充满了赎罪的意味。
……
是以,第二天余凝月带着身边的侍女过来的时候张秋泠就明白她昨天做了什么了。
但是她并不着急,只是让宛月把家里最近的进账、出账拿了出来,让大嫂替她整理。
她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养一番。
听着身旁传来的沙沙的运笔声,张秋泠手中把玩着一只花,忽然开口:
“嫂嫂,余家的事怎么样了?周转如何了?”
听到她的关怀,余凝月翻书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笑了笑,带着些放松:
“好一些了,多亏了你让人送来的六百两银子,起码渡过了一个难关。”
听她说完了,张秋泠轻笑一声,没有客套,算是应下了她的谢意。
还是她想的不够多:余家缺的钱恐怕在不久前就已经凑的差不多了,只是余凝月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卖个乖罢了。
一方面,她不愧对余家,尽力在沈家周旋了,结果就是她确实拿到了六百两;另一方面,她还从父亲母亲那里得到了一个关照家里的好名声,即使是做法不对,可她已经认错了不是么?
最后,如果张秋泠真的借出了八百两,她更可以没有愧疚地收下;顺便让张秋泠去做个惹人嫌的角色。
这还是她坐下以后张秋泠反应过来的。
咽下茶水,张秋泠看了眼认真做事的余凝月——这次算她反应慢,又太感情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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