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看了眼江慈,不再说话,转身离开。到了别墅门口正想上车时,一道暗影忽地从斜刺里冲出来,撞到了他的腿上。这道力量撞得他忍不住顿住了脚步,下一瞬,只听得一句奶呼呼的“哎哟——”沈濯循声垂眸了过去,这时,“砰”的一声,小肉团子跌坐到地上。他定睛一看,疾步走了过去。一张酷似谢沉的脸映入视线。沈濯惊讶得瞪大了眼,蹲身下去将小肉团子抱了起来。
沈濯的话语,一字一句砸在江慈的心坎上。
他的后脑勺阵阵发紧,嗓子眼艰涩不堪。
沈濯却是一脸平静,没人知道,他亲手将没了气息的谢沉埋葬时的绝望。
那些年他以报恩的名义,光明正大地留在顾家。
谁都不知道堂堂顾家小少爷其实只是为了谢沉,才心甘情愿成为顾家私人医生的,就连他自己也没看清这种情愫。
直到他救了谢沉,带她去了Y国,朝夕相处中,才发现他自己早已对谢沉心动。
这份隐秘的暗恋,他一直没有开口说出来,不想给谢沉带来困扰。
他何尝不知道谢沉爱的人始终只有江慈,但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人只有他,他已经很满足了。
红日升起,丝丝缕缕的霞光,洒进了书房。
沈濯抬眼看过去,坐在办公桌后的江慈,满眼都是血色。
那人嘴唇颤抖着,柔和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的光照在他身上,依然满身孤寂。
沈濯勾了勾嘴角,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冷声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江慈攥紧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也没有对沈濯的讽刺回应。
这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
而他却经历了三次。
第一次,他以为谢沉难产失血身亡,眼见富景别墅化为焦土。
第二次,恢复记忆的谢沉求他放自己离开,他站在机场大厅,眼睁睁看她渐渐走远。
这一年来,他靠着谢沉的朋友圈,苟延残喘。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煎熬难耐。
直到听到沈濯回来的消息,那些被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
然而现在,沈濯却告诉他,谢沉再也不会回来。
不,他不想信。
可是现在,他又不得不信。
过去的这一年里,沈濯一直跟谢沉在一起。
江慈清楚沈濯对谢沉的在意有多深,只要谢沉安好,他不可能独自回来。
好半晌,江慈才挥了挥手,示意保镖们松开手放人。
沈濯看了眼江慈,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到了别墅门口正想上车时,一道暗影忽地从斜刺里冲出来,撞到了他的腿上。
这道力量撞得他忍不住顿住了脚步,下一瞬,只听得一句奶呼呼的“哎哟——”
沈濯循声垂眸了过去,这时,“砰”的一声,小肉团子跌坐到地上。
他定睛一看,疾步走了过去。
一张酷似谢沉的脸映入视线。
沈濯惊讶得瞪大了眼,蹲身下去将小肉团子抱了起来。
“小安,有没有摔到哪里?”
小肉团子在他怀里挣扎:“放我下来!你是谁?!”
沈濯霎时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
如今的小奶团子已经不是一岁小孩子,细算下来,应该已经快三岁了。
因为早产,在Y国的时候,他一丝冷风都不能吹,弱不禁风。
如今回到国内,倒长得壮实了,抱在怀里也沉甸甸的。
这孩子年纪虽小,说话倒是口齿清楚,挺机灵的。
谢沉最后的那些日子,回光返照得厉害,时不时的会提起顾锦安。
念叨着没能亲手将他抚养长大,看他娶妻生子,是最大的遗憾。
情到深处,沈濯不由开口问道:“小安,你还记得你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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