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只是少去了一个上午,并不会错过什么。打着哈欠拿起手机,程暮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左右不过是沈黎或是医院的工作消息。下一秒,看着屏幕上接连几个来自岑朝朝的未接来电,程暮脑子里“嗡”的一声。飞速回拨过去,每一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程暮狂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这是岑朝朝离开他家之后,第一次主动打给他。偏偏他今天因为沈黎的骚扰把手机静音了,没有接到。
17
这天是工作日,岑朝朝懒懒地起了床。
下楼后,她诧异地发现妈妈的包和鞋子都好端端地放在门口,没被带出门。
然而整个房子里寂静无比,听不见除自己之外的任何响声。
岑朝朝感到有些不对,着急忙慌地推开了妈妈卧室的门,随即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卧室里,梳妆台上的东西洒落一地,只有手机屏幕还在亮着。
岑琳仰躺在地板上,胸腔几乎没有起伏,呼吸几不可察。
岑琳的状态显然十分紧急,可岑朝朝对急救的手段一无所知。
她颤抖着手拨通了急救电话,却被告知救护车到达至少需要半个小时。
他们所住的郊区根本打不到车,岑朝朝跪坐在地板上,眼泪抑制不住地往外涌。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像抓紧救命稻草似的,拨通了程暮的电话。
程暮是医生,又整天徘徊在这边,他如果在,妈妈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可几秒钟过去,岑朝朝的耳边只有一片忙音。
她不死心地又打了几个,还是一样的情况。
她浑身颤抖着冲到楼下,打开大门向外大喊:
“救命啊,有医生吗,救命啊!!!”
可户外依旧是一片寂静。
忽然,她的电话铃声响起,她竭力稳住指尖,接通了电话。
......
临近正午,加州酒店中,程暮刚刚睁开眼睛。
自从连轴回国又赶回加州后,程暮白天要赶去岑朝朝家蹲岑朝朝,晚上又要忍受沈黎的电话轰炸。
他昨晚耐下心来跟沈黎讲了三个小时电话,她却还是不死心,程暮索性把手机静了音。
这是这些天来程暮第一次没有早早起床去蹲岑朝朝。
他想,只是少去了一个上午,并不会错过什么。
打着哈欠拿起手机,程暮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左右不过是沈黎或是医院的工作消息。
下一秒,看着屏幕上接连几个来自岑朝朝的未接来电,程暮脑子里“嗡”的一声。
飞速回拨过去,每一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
程暮狂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这是岑朝朝离开他家之后,第一次主动打给他。
偏偏他今天因为沈黎的骚扰把手机静音了,没有接到。
下一秒,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程暮抖着手捧起手机。
来电提示却又是沈黎。
程暮再也无法忍受,按下接听键后对着手机怒吼:
“你TM听不懂人话是吧?!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里的沈黎被程暮的语气吓得浑身一颤。
认识这么多年,程暮从来没有用这么嫌恶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沈黎的声音带上了浓浓的哭腔。
“程暮,是你当时答应我要做我男朋友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听到沈黎的话,程暮的心中早已没有半点怜惜。
经过这段时间的纠缠,他更加清醒地意识到,沈黎早已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朵小白花。
他更加后悔当初自己鬼迷心窍,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把岑朝朝给弄丢了。
“我不喜欢你了,好聚好散吧。”
忍着厌恶说完最后一句话,程暮扣掉了电话,干脆地把沈黎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接着,他抓起外套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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