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厉枝读一年级的时候,那时候的厉枝像颗葡萄饱满可爱,扎着两只小啾啾,脸颊粉嫩粉嫩的,白皙的皮肤能掐出水来。现在的厉枝脱下了婴儿肥,流畅标准的鹅蛋脸,剪得整齐的刘海,丹凤眼眼尾上扬有种与生而来的距离感,后面的高马尾像瀑布一样坠落,背着紫色的书包显得整个人又有一种朝气感。—厉枝是走读生。她一边朝前走,一边把酸奶放进书包侧边网袋里。生理期不能喝冰酸奶,这是常识。“厉枝
而且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厉枝读一年级的时候,那时候的厉枝像颗葡萄饱满可爱,扎着两只小啾啾,脸颊粉嫩粉嫩的,白皙的皮肤能掐出水来。现在的厉枝脱下了婴儿肥,流畅标准的鹅蛋脸,剪得整齐的刘海,丹凤眼眼尾上扬有种与生而来的距离感,后面的高马尾像瀑布一样坠落,背着紫色的书包显得整个人又有一种朝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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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枝是走读生。她一边朝前走,一边把酸奶放进书包侧边网袋里。生理期不能喝冰酸奶,这是常识。
“厉枝,等等我。”
厉枝停下,原地不动。听声音她就知道是前年才搬到一楼的邢柯昔。
周一是个魔鬼。它甩着鞭子抽打着赖床者。邢柯昔顶着黑眼圈从床上艰难爬起,刚出门就碰到不远处的厉枝。
“厉枝,上周五发的理综卷我先预定了。老规矩,学校门口把试卷给我,赶课前一定还你。”
邢柯昔扎着两个麻花辫耷拉在身前,身高出挑,高厉枝半个头,两只手分别举着从早点摊许阿姨那里买的油条和豆浆。
厉枝默许。两人走到学校门口,厉枝拉开书包拉链,拿出试卷顺便把侧边网袋放着的酸奶一并给邢柯昔,“冰箱里拿的,能喝吗?”
邢柯昔受宠若惊,“没问题,我的胃有口福了。”
“同学,你们的校牌呢?”
两人被门口的纪律员拦住,邢柯昔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校服。
啧,这就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早上只顾着和床上做思想斗争了。
她刚瞟了一眼,厉枝校服上也没有戴校牌,完了,两个人都得交代在这了。
邢柯昔:“同学,通融一下,保证没有下次了。”
“不行,没有校牌要扣分的,你们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我登记一下。”
登记扣分是件多可怕的事啊,两千字检讨暂且不说,还要去国旗下溜一圈。她脸皮虽然厚,但是也遭不住被何主任天天挂嘴边教训。面对纪律员的再次询问,再不情愿,邢柯昔也没办法再装聋作哑。
厉枝不紧不慢地从书包里拿出校牌,挂在邢柯昔校服上。走前,厉枝风轻云淡地落音:“高二一班,厉枝。”
邢柯昔:有恃无恐是这样形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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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期间,一班班主任尹萍巡视了一圈教室还算满意,之后就去了年级办公室去备的数学课。tຊ
高二年级组长有两位老师,一位是尹萍,一位是文科重点班班主任丁尽。两个人又都是数学老师,平时没事还会交流一下数学题,关系尚可。
丁尽脸上挂着笑朝尹萍打招呼,笑纹将他的眼睛全部包围,尹萍隔着他的眼镜都能看到。
“有喜事?”
丁尽吹了吹热气腾腾的水,抿了一口,“周五二班的数学测验成绩出来了。”
尹萍合上教材,扶了扶眼镜,从座位上站起,“看你这么高兴,结果应该不错。”
“确实有好几个出乎我意料。咱学校的娃娃们一直偏理,高一年级前五十选理科的学生占大头,所以我很紧张文科班的数学。”
“对了,我记得丁老师你之前好像是高一三班的数学老师。”
“对喽,他们这一届娃娃上高一的时候,我教的是三班和六班。就你们理科重点班那几个数学好的我都知道也带过。”丁尽开始细数,“范林啊,凌钊啊,还有个女娃娃我一时想不起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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