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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之见她可爱,温柔地说:“还想吃什么?”“糖葫芦,驴打滚,豌豆黄,”苏长宁的声音越来越低,在徐景之调侃的目光中羞得脸颊绯红,忿忿道,“干什么呀,你让我说的嘛……”“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是一只小馋猫。”徐景之大笑,摇摇头说,“这么多吃食我可记不住。”“那怎么办?”“我带你下山,好不好?”一瞬间,苏长宁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扯住徐景之的衣袖,撒娇般晃了晃:“好啊好啊,但是、但是住持要说我。”
苏长宁只记得徐景之一个人。
她忘记所有事情,忘记了兄长和双亲,更忘记了曾经的受到的伤害。
徐景之看着这样茫然无知的苏长宁,不禁笑了起来。
“没关系的,”他捏了捏女孩柔软的脸颊,温声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你的夫君,我照顾你,好不好?”
“什么夫君呀,”苏长宁这次连耳根都红透了,她扒拉着碗里的素斋,头都抬不起来,“我们还没成亲呢。”
成亲了的。徐景之心想。
我们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但那实在太草率,他不舍得就这样让苏长宁嫁给自己。
他自知现在或许满京城都在找他和苏长宁的尸体,却一时贪恋现如今独处的美好,迟迟不愿离去。
更何况……
他的视线落在苏长宁身上,为自己找了一个名正言顺、令他心安的借口。
苏长宁的精魂还需要稳固,这个术法只有千山寺的住持能够进行。
所以他不能走。
苏长宁性子乖巧,从未对整日生活在无聊寂静的禅院中有什么抱怨,她被住持嘱咐过,不要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不要弄熄放在房间中的那盏烛灯。
烛灯不过一尺长度,却终日燃烧不见减短,只要室内无风,轻轻的动作并不会熄灭火焰。
她时常趴在桌边,对着那烛火一看就是一整天。
“阿宁,”徐景之亲密地唤她,“又在看了,过来。”
苏长宁恋恋不舍地直起腰,她总觉得这盏灯对自己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似乎只要看到就没办法挪开视线。
徐景之牵起她柔软白皙的手,亲了亲,低声道:“这些日子你日日吃斋饭,馋不馋荤腥?”
大师说禅院偏僻,只要不在千山寺中吃肉就无所谓,徐景之担心她觉得无聊,想下山给她找些食物。
他不提还好,提起来苏长宁就不自觉地烟了咽口水,小声说:“想。”
徐景之见她可爱,温柔地说:“还想吃什么?”
“糖葫芦,驴打滚,豌豆黄,”苏长宁的声音越来越低,在徐景之调侃的目光中羞得脸颊绯红,忿忿道,“干什么呀,你让我说的嘛……”
“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是一只小馋猫。”徐景之大笑,摇摇头说,“这么多吃食我可记不住。”
“那怎么办?”
“我带你下山,好不好?”
一瞬间,苏长宁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扯住徐景之的衣袖,撒娇般晃了晃:“好啊好啊,但是、但是住持要说我。”
想到这里,她垂头丧气地摆了摆手。
住持不骂人,却会讲大道理,之前苏长宁无聊想要跑去庙里看看,住持便抓着她念了一个时辰的佛理。
苏长宁便再也生不出别的心思。
“无妨,”徐景之笑道,“这次也是住持应允的。你身体没有好全,若是下山沾点人气,或许能好得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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