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时辰前吧。”郁鸾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朕知道了。”谢如濯没再问。他年少时也从过军,这些淤痕不可能是一个时辰内产生的,但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好,想了想,他对外吩咐道:“去太医院,把傅昭然给朕叫过来。”谢如濯不喜欢那些迂腐的老太医,想来想去,还是直爽的傅昭然对他胃口,哪怕他曾经得罪了他。太监领命而去,不过很快便回来了,谢如濯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陛下,太医院的人说,傅太医休沐去了。”
“太医,诊治出什么了。”谢如濯看着婴儿烧的发红的脸,心里一紧,赶紧问道。
“陛下,大皇子这是寻常的伤寒,并无大碍。”太医回道。
谢如濯点了点头,走到一旁坐下,对郁鸾淡淡的说道:“皇儿还小,你若是不能带好他,朕可以派人帮帮你。”
郁鸾赶紧说道:“不必了,陛下,臣妾初为人母,这次是我疏忽了,绝不会有下次。”
见她这么说,谢如濯也没继续说下去,看着太医诊治完毕去开方子,他也起身准备离开,昨日郁云意的骨灰已被放置在了凤宁宫,他得早点回去陪她。
不料郁鸾拉住他的袍袖,咬了咬下唇说道:“陛下,臣妾心中不安,陛下可否陪陪我?”
谢如濯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郁鸾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赶紧吩咐小厨房去做一点吃食。
谢如濯没去管她,而是走到床边看着沉睡的女儿。
不知道为何,他对郁鸾生下的两个孩子,并无多少亲近之意,谢如濯没想太多,只当是自己很久没来看他们的原因。
此刻看着女儿睡着的模样,他伸手戳了戳婴儿娇嫩的脸。
孩子似乎是不舒服,小脑袋扭动了一下,露出了一小截肉嘟嘟的脖颈,谢如濯眼神一凝,脸色有些变了。
为何这么小的孩子,脖子上却有着类似淤痕的伤?
郁鸾不在殿内,谢如濯扫了一眼离他较远的宫人,伸手揭开了孩子的襁褓,顿时被惊了一惊。
只见婴儿不过两个手掌大的背部,竟有着多处这样的斑点,但谢如濯看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太医来诊脉的时候,就没发现这些伤痕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刚好郁鸾从外面走进来,谢如濯赶紧将襁褓恢复原样,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朕刚刚还没问,皇儿怎么会发烧的?你总不能带着她出去吧?”
郁鸾心里一慌,回道:“臣妾看今天天气不错,给皇儿擦了擦身子,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着了凉吧。”
“给她擦身子的时候,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对?”谢如濯追问道。
郁鸾一脸不解但还是说道:“臣妾问过太医,说可以这么做才动手的。”
谢如濯盯着她看了一会,最后问道:“你是何时给皇儿擦身子的。”
“大概…一个时辰前吧。”郁鸾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朕知道了。”谢如濯没再问。
他年少时也从过军,这些淤痕不可能是一个时辰内产生的,但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好,想了想,他对外吩咐道:“去太医院,把傅昭然给朕叫过来。”
谢如濯不喜欢那些迂腐的老太医,想来想去,还是直爽的傅昭然对他胃口,哪怕他曾经得罪了他。
太监领命而去,不过很快便回来了,谢如濯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陛下,太医院的人说,傅太医休沐去了。”
谢如濯了然,倒也没有过多责怪,便让人去喊另一位太医。
站在一旁的郁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道:“陛下,为何要再请太医?”
“无妨,朕只是觉得不放心。”谢如濯并没有多说。
刚刚郁鸾的回答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本就多疑,此刻心中已经千回百转,但面上丝毫不显。
太医很快便到了,谢如濯看着想要跟进寝殿的郁鸾,突然说道:“你在外面帮我泡一壶茶,好久没喝了。”
郁鸾当初就是茶艺惊人,这才让谢如濯看中,不过成了皇贵妃之后,倒是很久没做过了,此刻谢如濯提出要求,她不疑有他,赶紧吩咐人拿茶具去了。
“陛下,唤臣前来有何吩咐?”太医不解的问道,小公主的病不是已经看过诊了么。
谢如濯没有多说,只是走上前撩起襁褓的一角示意太医自己看。
张栋行医多年,算得上的太医院的老人了,医术之精湛自不必说,他凑上前看了看小公主身上的淤痕,脸色顿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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