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点都不疼的。”看见她挤出一个笑脸,祁铮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他放下裙角,然后扶着她坐到沙发上,给助理发了几条消息后,俯下身脱下她的高跟鞋放在一边。“我让助理送双新鞋过来,你先休息休息。”“那婚宴……”祁铮按住她的手,语气柔和而坚定。“婚宴只是排场形式,既然是我们结婚,我只想要你安然无恙。”齐疏桐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被人这样在意,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留在厉斐言身边这十年,齐疏桐听过无数这样的冷嘲热讽,已经不会再应激了。
她正在措辞,一旁的祁铮直直迎上他的视线,毫不退让。
“高攀这种词,厉斐言,你还是用在自个儿身上比较好。在我们祁家人眼里,人人生而平等,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我和疏桐情投意合结为夫妻,她和厉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在这喧宾夺主,这就是厉家的家教吗?”
几句话呛得厉斐言脸红耳赤,却无言以对。
他紧紧捏着拳头,因为过度气愤五官挤在一起,看起来面目狰狞无比。
几个匆匆赶来的兄弟见势不对,连忙拉住他想走。
他心里憋着火无处发泄,只能对齐疏桐撂下狠话。
“你今天要是嫁给他,这辈子,都不许再进我厉家的门!”
在他满是愠怒的注视中,齐疏桐轻轻颔首,笑意浅淡。
“厉总放心,那是自然。”
听见她这淡淡的声音,厉斐言生出了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沉着脸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把推开身边人,迈着大步离开了现场。
几个服务员连忙上前清理被推倒的桌子酒杯,祁铮也松了一口气。
他先和现场的宾客们解释了一番,示意婚宴继续后,便扶着齐疏桐先回了后台。
摈退闲杂人等,房间里就只剩下还不太熟悉的小两口。
齐疏桐满脸愧疚地看向祁铮,语气里满是歉意。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今天会大闹婚礼现场,都是我……”
祁铮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恢复如常,一派和煦温柔。
“他是厉家人,要来闹事,我尚且拦不住,你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既然是夫妻,那就该一起面对这场闹剧,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愧疚也不用自责。”
话虽这样说,但齐疏桐知道这一切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心里始终放不下。
“如果不是我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婚礼现场来了这么多人闹成这样,叔叔阿姨肯定很生气吧。”
看见她还愁眉苦脸的,祁铮端了一杯水递到她手里,然后揽住她的腰,轻声宽慰道。
“还叫叔叔阿姨吗?我爸妈脾气都很好,他们都是明事理的人,又很护短,只会怪厉家,心疼你这个儿媳妇还来不及呢。你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有我呢。”
喝了些水,齐疏桐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她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祁铮接过杯子放在桌上后,直接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腕。
“刚刚摔倒伤着了吗?这么高的鞋跟,会不会扭到了?”
齐疏桐没想到他会关注到这些小事,一时愣住了。
祁铮抽了几张纸巾,轻轻擦掉她腿上的灰渍。
然后卷起小腿下的裙子,看着那一大片伤疤,语气里满是心疼。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是看房子那天吗?我在电话里听见了汽车的声音,是不是出车祸了?”
齐疏桐很想否认,但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又不想撒谎骗他。
“是,但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点都不疼的。”
看见她挤出一个笑脸,祁铮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他放下裙角,然后扶着她坐到沙发上,给助理发了几条消息后,俯下身脱下她的高跟鞋放在一边。
“我让助理送双新鞋过来,你先休息休息。”
“那婚宴……”
祁铮按住她的手,语气柔和而坚定。
“婚宴只是排场形式,既然是我们结婚,我只想要你安然无恙。”
齐疏桐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被人这样在意,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她鼻腔一酸,连忙低下头。
却怎么也止不住汹涌的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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