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坐在她下首,喑哑道:“母亲,若有一日,迟儿长大了,他将心爱的女子带到我面前,我能认得出吗?”念珠崩断,滚落一地。裴夫人却看也没看,只轻声道:“你终于肯说了?”我霍然抬头:“母亲早猜到了?”她轻轻抚了我的发顶。她说:“我毕竟是昭儿的亲娘。迟儿和他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况且,夫君尚在战场的妻子,怎会为自己的孩子取名‘归迟’呢?”我的迟儿。裴归迟。我跪伏在地,失声痛哭。
回到侯府时,天已经要亮了。
我守在佛堂外。金刚怒目,菩萨低眉。
裴夫人道:“婼婼,进来吧。”
满室檀香。
我跪坐在她下首,喑哑道:“母亲,若有一日,迟儿长大了,他将心爱的女子带到我面前,我能认得出吗?”
念珠崩断,滚落一地。
裴夫人却看也没看,只轻声道:“你终于肯说了?”
我霍然抬头:“母亲早猜到了?”
她轻轻抚了我的发顶。
她说:“我毕竟是昭儿的亲娘。迟儿和他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况且,夫君尚在战场的妻子,怎会为自己的孩子取名‘归迟’呢?”
我的迟儿。裴归迟。
我跪伏在地,失声痛哭。
难怪我嫁入侯府,一切都顺利得惊人。
我买通大夫和稳婆在孩子的月份上造假,也没人发现。
大婚之夜,我在裴曜的醒酒汤里下了绝子药,悉心服侍他喝下。
那时他看着我说:“姜婼,像你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我永远不会宠你的。”
我目光柔软地看着他:“我不在乎。”
我是真的不在乎。
我只要我的迟儿是裴家唯一的子嗣。
这些都发生在裴夫人眼皮底下。可她端坐佛堂,闭了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将管家权交到我手里,说婼婼,以后侯府你做主,发生什么事,母亲都会护着你。
她早就什么都清楚。
裴夫人道:“我有时会想,就这么糊涂着过下去也未尝不好,至少你和迟儿都能好好活着。为何今日想要说破呢?”
我说:“因为我找到了四年前允州一战中,幸存的士兵。”
裴夫人身形猛地一晃,抓住案角才站稳。
她颤抖道:“在哪里!我的昭儿从来没有叛国,是吗!”
我说:“那人不信任我,只想逃,什么都不肯说。可我想,他总会信任您。”
我握住裴夫人的手。
“为夫君昭雪的事情,婼婼就拜托母亲了。”我低声道,“至于裴曜那边”
我说:“我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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