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护着她?别忘了,她姓林,你姓顾,你们本来就不是一家人!”听见这话,顾宴年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那和江小姐,又有什么关系呢?”听着他咬得极重的“江”字,江雪韵气得失去了理智,说话也不经思考口不择言起来。“她是在顾家住了十年,但她和我一样终究是外姓人!一个养女,一个未婚妻,你凭什么厚此薄彼?难不成你想让她陪你走完下辈子不成!”最后一句话落地,两个人都怔住了。
“未婚妻?”
顾宴年跟着重复了这三个字,微微点了点头,眼底是压抑不住的疯狂。
“江小姐,很抱歉地告诉你,现在不是了。”
一句话直接把江雪韵定在了原地。
她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连声音都在颤抖。
“顾宴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宴年勾了勾嘴角,拿起手机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通知江家,取消婚约。”
江雪韵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情绪瞬间失控,再顾不上大家闺秀的体面,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就因为我没告诉你林蔚雨要走,你就要取消婚约?顾宴年,你是不是疯了?”
顾宴年是疯了,但也很清醒。
他看了看还在滴血的手,面无表情地拿起助理留在沙发上的医药品,拧开碘伏盖子对着手就倾倒下去。
剧痛袭来,他脸上却像带上了面具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我记得第一次带你走进这栋别墅时,我告诉过你,只要不碰林蔚雨,这个家的女主人,只会是你。”
江雪韵自然记得这句话。
就是因为记得,所以她哪怕看林蔚雨再不顺眼,也一直笑脸相迎。
而听到他说这话,她激动到手舞足蹈,竭力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没有动她!是她自己要走的,我什么也没做!”
好一个什么也没做。
顾宴年斜睨了她一眼,拿起一卷纱布在手上缠绕着。
“你该庆幸你什么也没做,她安然无恙地落地了,不然你不一定能完好无损地走出顾家。”
语气里的威胁让江雪韵的心猛地跳了几下。
她咬着下唇,满脸不甘地看向他。
“你就这么护着她?别忘了,她姓林,你姓顾,你们本来就不是一家人!”
听见这话,顾宴年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那和江小姐,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着他咬得极重的“江”字,江雪韵气得失去了理智,说话也不经思考口不择言起来。
“她是在顾家住了十年,但她和我一样终究是外姓人!一个养女,一个未婚妻,你凭什么厚此薄彼?难不成你想让她陪你走完下辈子不成!”
最后一句话落地,两个人都怔住了。
在顾宴年耳畔,末了一句像开了循环播放一样,回响个不停。
他呆呆地看着受伤的手掌,脑海里凭空多出两个小人在争执着。
一个说江雪韵说得对,一个说她不过是在凭空臆测。
看着他既不否认,也不生气的样子,江雪韵抓住一闪而过的灵光,眼中的猜疑之色愈发浓烈。
“你真想?你喜欢她?顾宴年,你喜欢上林蔚雨,你名义上的养女了?”
听见她这怪异的质问声,顾宴年兀地抬眼盯向她。
那个下意识涌上来的“不”字眼看就要脱口而出,却盘旋在唇齿之间,久久未能出口。
最后彻底偃旗息鼓。
而脑子里两相争斗的小人也在此刻分了胜负,前者笑到了最后。
顾宴年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看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雷厉风行的男人露出这样一副茫然的表情,江雪韵只觉得好笑至极。
一个不说话,一个哑声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大厅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
毫不知情的秘书低着头,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
“顾总,机票订好了,早上七点直达瑞士。”
听见秘书的声音,两个人双双回头。
江雪韵拖着满是伤口的腿,慢悠悠往门口走去。
路过秘书时,她瞥了一眼她手上的电脑。
“瑞士?好地方,好地方。”
说着,她转过头,最后看了顾宴年一眼,语气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惊悚。
“那就祝顾总此行得偿所愿了,也好让在天上的林家人看看,他们当年究竟托孤给了一个什么,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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