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收入要比往常好许多。“日子见好,手头也逐渐宽裕,我儿有时也送儿媳一些发饰和胭脂。”于婆婆看二人一眼,伤心得流起泪。如此一来,轩朗母亲样貌上大有变化,算得上是个美人,又是个绣工一绝的绣娘。有一日去一家送定好的帕子,轩朗父亲忙着往另一家送,二人因此分开。待天黑之际,轩朗父亲归家,却只有轩朗与于婆婆,一问才知,人从晌午去后,就再也没回来。“我们只当是主人家忙,将人留下,还没来的急给银子。轩朗父亲便去那家寻人去,谁料开门的小厮说,人压根没去过!”
于婆婆忆起往事,声音都小了。
“事情追溯到轩朗五岁上下。那时我儿与儿媳,每日忙着去卖我绣的帕子汗巾,那时日子苦,许久才卖出些。”
也正是如此,他们二人总是跑许多路,后来瞧着费力又卖不到钱,便挑着担,挨家挨户敲门,询问那些达官显贵,亦或是寻常人家。
如此一来,收入要比往常好许多。
“日子见好,手头也逐渐宽裕,我儿有时也送儿媳一些发饰和胭脂。”于婆婆看二人一眼,伤心得流起泪。
如此一来,轩朗母亲样貌上大有变化,算得上是个美人,又是个绣工一绝的绣娘。有一日去一家送定好的帕子,轩朗父亲忙着往另一家送,二人因此分开。
待天黑之际,轩朗父亲归家,却只有轩朗与于婆婆,一问才知,人从晌午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我们只当是主人家忙,将人留下,还没来的急给银子。轩朗父亲便去那家寻人去,谁料开门的小厮说,人压根没去过!”
“会不会是,找错了人家?”池清婉疑惑。
于婆婆却摇头,“并非。人是轩朗父亲送去的,亲眼看着人进了那家的门才离去,不会有错。”
人无故消失,自然与那家脱不了干系。于婆婆怕轩朗去了会闹会哭,唯轩朗父亲一人去要人,可不知怎的,天一亮就tຊ有官府的人来,去了才知,轩朗父亲反被污蔑,说他跑了媳妇诬告他人。
由此便入了狱。
“我将轩朗送去邻家照看半日,去狱中看了他父亲一眼。”于婆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哪曾想,人被打的不成样子啊!!才过了两日,便传来噩耗,人已去了!!”
话罢,便抬手捶起了石桌。
池清婉将其拉回,两手紧握住。魏意心中愤懑,“那家到底是何人?竟连官府都包庇他?!”
“对啊。”池清婉也附道:“是什么人,竟连官府也动不得?”
于婆婆不语,只抬手越过高高的院墙一指,魏意同池清婉顺着那方向看去,高悬的明月映照着,山巅的焦黑,与之分割出一道清晰可见得分界线。
魏意与池清婉面面相觑,那个方向,确又一人有如此权利。
“宸王府?!”二人异口同声答出。惊讶之余细细观察着于婆婆的脸色。果不其然,于婆婆哽咽无声的点点头。
此番结局,并不比魏意的松快。她们一个不知凶手,只能止步不前,一个知道凶手,却无法将人缉拿归案。
魏意蹙眉,手紧握着腰间的匕首,眼底升起阵阵杀意,“怪不得闻听宸王平时常烧香拜佛,我当是纯粹的打发时间。不曾想是做多了亏心事,替自己祈福呢!!”
怪不得轩朗如今正值十六七的年纪,浑身气质却略显老成。于婆婆虽不曾正儿八经向轩朗提过此事,可轩朗那时已然懂事,对于世事也略晓一二了。
她猛然有个想法,轩朗从不与于婆婆说自己就职于何处,兴许他确实没有固定的地点,或许与她一样,正奋力追查父母被冤枉的证据。
只是她还不敢言明。
景笙毕竟年纪不大,一个两个泪眼汪汪,控制不住哭出了声,如此也只能池清婉照顾于婆婆,她则负责照顾景笙。
“轩朗父亲离世后,因有前车之鉴,我又独自一人带着轩朗,更不敢上宸王府中要人。只是每日都等在王府周围,大抵过了一月,依旧不曾见过有人出来,或是不合时宜的抬出什么来。”
于婆婆怒意未减,“人就此无故消失这十多年,再也不曾寻到。”
魏意知晓亲人离世的痛苦,不过也暂时想不明白,宸王的事,与她们家被陷害的事有什么关联。
“婆婆您方才说,此事或对我有帮助,只是我不太明白,宸王与家父被陷害买卖官盐有什么联系?”她自顾自坐下,陷入沉思。
于婆婆不卖关子,直接道:“许多年前,边境不安,宸王与鞑靼是交过战的。只是闻听当时交战结束的快,和谈的也快,这其中有的秘密,众人也有猜测。”
“宸王十六便封了府邸,才华横溢,惊才绝艳,不免对当时的太子,当今的陛下有所不满。大抵是觉得自己更适合那个位置罢。”
于婆婆眼神空洞,“至此,有人猜测,宸王与鞑靼互相存在交易。鞑靼要女人,宸王要权力,从那时起荣京便有妇人与姑娘无故消失,却查不出来是谁做的。”
“也从那时起,鞑靼就无意来犯。”于婆婆也满心疑惑,那段时间一过,便无人提起,也没有人在消失不见,“也不知这消息准不准,毕竟这几年来,并没有哪家姑娘媳妇无缘无故没了的消息。”
“鞑靼近几年来,也算安分,莫不是真的如此?”池清婉摇首不解,“那宸王与官盐,听起来也没得什么联系。”
不光她觉得难以解释,就连魏意也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没有联系。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鞑靼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安分。
至少在秦颂案子上可以看出,是别有用心的。
届时于婆婆心情也已缓和许多,叹一声,看着魏意道:“现下与我说说吧,你们二人方才说的话。”
她眼神温柔的看着魏意,红着的眼在她面上微微转着,好似已经明白了所有。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婆婆。在这杏园与婆婆和景笙,还有姨娘一起待着,固然最好不过,可如今家仇未报,整夜难眠,所以,我要走,去寻陷害我父母的凶手。”
“婆婆您方才也说,轩公子父母出事,除了宸王,还与鞑靼有关。”她垂下眼,有些拿不准猜测,“官盐背后定有大人物操持着,是不是与宸王有关,还需证据。”
她下定决心看向座上几人,“为此,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如果查清楚这其中关键,拿到证据,我定会回来寻你们。”
景笙一听魏意要离开,当即从于婆婆怀中起身,赶忙钻进魏意怀中,脸埋在魏意脖颈处,带着哭腔,“阿笙可以跟姐姐一起去吗?我跑的很快的,不会给姐姐添麻烦的。”
每每这种时候,景笙最怕魏意丢下她,而她接下来的一番话,听的几人泪眼婆娑。她道:“我知你不是真的景瑟姐姐,景瑟姐姐说她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带不了我,她走了就没回来了。如今我也只有你一个姐姐,能不能带上我……”
说到最后她已哽咽的说不出来话,伏在魏意肩头抽泣。瘦小的脊背仿佛没有支撑的窗户,唯有靠在魏意身上,才能安然无恙站着。
热泪裹着景笙的发丝,流进衣裳里。魏意心里难受的不成样子,轻拍着景笙的脊背道:“我原就要带你去,莫要哭了。你这么听话懂事,怎的会给我添麻烦。”
她捧起景笙肉嘟嘟的脸,勉强露出微笑,“再说我现在已经能护的住你,保的了你,带上你,还有人陪着我。”
闻听此言,景笙也抬手擦了泪,却笑不出来,眼紧盯着魏意仔细看啊看。
见状魏意怕她又哭,便将人又拥进怀里。
“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去,我也不好拦你。”于婆婆本心有不舍,却也无法阻拦她报仇雪恨。
她倒想就他们这几人,静静等着轩朗回来,二人将婚事一办,就此过个安静平淡的日子。
话虽这么说着,可她拉着魏意的手却不曾松开。她也知晓魏意此行凶多吉少,归期不定,又无法阻拦。
沉默半晌,转身回屋,人影剪在窗上前忙后忙一阵。
不多时背着了包袱出来,气喘吁吁地休息一阵,轻手轻脚将包袱打开。包袱中的物件儿在几人面前显露无疑。
魏意不解此举,接过于婆婆手中蜡烛,不由微微疑惑皱眉。她看着于婆婆慢慢翻着包袱,好一阵才停下。
“将灯凑过来些。”于婆婆手中捏着个小物件儿,在有着光影的烛光下左瞧右看。
“是他了!”话罢她手往魏意那边凑一凑,池清婉见此也往那厢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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