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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中,二哥向来是最温柔的,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宽和,平时根本看不出对阿娴表姐有何不同来。两人相处时,阿娴表姐也一向规矩守礼,即便早就是既定的太子妃,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逾越界限的行为。但怎么都没想到,私下里两人竟是这般相处的。方才听到的细碎交谈声似乎还在耳畔,唇齿相触的暧昧水声更是让她脸红耳热。她抓着书册捂住脸,心里既羞又难堪,怎么近来她净想着这些事。
30.
宋枕棠原本想着约裴之娴在东宫说话, 正好也能与宋长翊多商量商量重阳节宴会的事。
然而去栖梧宫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却得知宋长翊并不在皇宫的消息。
就算宋枕棠是公主,也不好随意召人到东宫,即便那人是未来的太子妃。既如此, 她也没再宫里多待, 直接往郴国公府去了。
两处离得不算远, 马车两刻钟就能到, 到了之后宋枕棠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提前知会裴之娴一声,忙叫人先一步去传话,以防白跑一趟。
没多久,马车停在郴国公府正门, 宋枕棠扶着秋桑的手下车,竟只有婢女迎接。
宋枕棠认出那婢女是裴之娴跟前的大丫鬟轻云,便问:“你家大姑娘使你来的?”
没人想到宋枕棠会在这时候过来, 轻云急得满头是汗, 忙磕头请罪, 生怕宋枕棠会生气。
宋枕棠知道自己来得突然, 来之前甚至都做好了裴之娴不在家的准备了, 这会知道她在家, 只觉自己幸运, 更不会生气。
她只是有些奇怪,怎么裴之娴在家却没有亲自来迎她,这实在不符合她以往的礼数。
不过她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对着轻云抬了下下巴, 示意她在前面带路, 然后又问起裴之婉来,“你家四姑娘不在家吗?”
轻云摇了摇头, 回答:“今天只有我家大姑娘一个人在家。”
郴国公府一门四房,并未分家,大房人丁稀落,现在已经没有人活着了。如今当家的郴国公是二房,也就是裴皇后的亲兄长裴泓。
三房裴涣和郴国公以及裴皇后是一母同胞,虽没能继承爵位,倒也十分争气,三年前被调任苏州刺史,此时并不在京中,妻儿倒是留在了府里,为他在老夫人跟前尽孝。
剩下的四房和五房是庶出,亦没什么本事,借着祖上的荫庇和皇后娘娘的恩典在燕京城内安稳度日,平日里若没事很少出自己的院子。
宋枕棠到了郴国公府,理应先去拜见几位长辈,却得知她们都不在家。
裴之婉陪着老夫人和郴国公夫人一道去城南的渺安寺上香了,要在那里住一夜,三舅母带着一双儿女也跟着一道去了。
至于几个表哥表弟,要么去上朝,要么是上学。
剩下的四房和五房倒是齐全,不过以他们的身份,哪能让宋枕棠自降身份,理应来拜见公主才是。
轻云对此还特意请示了宋枕棠,要不要召四房和五房来见礼。
宋枕棠与他们并不熟,也不愿为她们多费精力,摇了摇头,问:“你家大姑娘呢?在屋里还是花园?”
“在后面的竹林。”轻云莫名有些犹豫,“殿下,其实……”
宋枕棠最受不了有人吞吞吐吐,奇怪地看她一眼,“其实什么,说啊?”
轻云说:“其实,其实太子殿下也在。”
要不是太子殿下在,也不至于要她一个小丫鬟来迎接公主。到现在,太子和她家大姑娘还在竹林里待着,不许人打扰,恐怕都还不知道公主来了。
毕竟这未婚夫妻难得能独处一块,总是要亲昵一阵的。
轻云无声叹了口气,她希望公主听到太子也在之后。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但实际上,宋枕棠根本没听出她委婉的阻拦,反而有些惊喜宋长翊也在,她正好有事要同他说,省的再回宫去找他一趟,那好麻烦。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那快走吧,去竹林找哥哥和表姐。”
轻云看着她兴冲冲的模样,阻拦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她就这么一路纠结着,直到眼前出现一片苍翠欲滴,竹林已经到了。
竹林名为林,实际为园,其中的每一根竹子都是老郴国公栽种的,景致美丽怡人。
但因为位置偏远,在老国公去世后甚少再有人光顾,只有自小就和祖父最为亲近的裴之娴常来,并在园上添了许多自己的巧思,俨然已是竹园的新主人。
宋枕棠从前来过这里,根本不用轻云带路,哪知走到门口却被人拦下,她抬眼一看,见是东宫总管太监的孟值。
宋枕棠漂亮的眉头皱了皱,睨向孟值,“怎么,不认识本公主了?”
谁能不认识这位小祖宗啊。
“公主说笑了……”孟值忙收回手,朝宋枕棠点头哈腰地赔罪道,“非是奴婢要拦您,实在是太子殿下也在呢。”
东宫说话不方便,今日太子出门就是为了和裴大姑娘多说会儿话,为此还特意把府里其他人都支出去了,并特意留了孟值在这守着,以防有闲杂人等误闯。
这样一来,即便是郴国公也不敢擅自进去。
可偏偏来的是昭阳公主。
看着小公主明艳俏丽的眉眼,孟值额角的汗都要下来了
“我知道二哥在。”宋枕棠看他为难的表情,退让道,“这样,你先去禀报二哥,我就在这儿等,这样总行了吧?”
孟值犹豫着没说话,谁敢在这个时候打扰殿下和未来太子妃?
可这样的事又不好直说,尤其昭阳公主还是太子殿下的幼妹,说出来岂不是有损太子殿下的兄长威信。但若是不说,又哪来的理由阻拦?
短短一瞬孟值心里闪过千百种念头,终究是不敢随意编排主子。
而宋枕棠剩余的那一点耐心也被尽数消磨光,她不耐烦道:“既然你不愿意替我通传,本公主便自己进去。”
说完,也不等孟值作何反应,径直朝竹林里走去。
孟值还没反应过来,身后跟着的轻云忙要追过去阻拦,却被孟值拉住,“别追了。”
轻云急道:“可是……”
孟值嗤一声,“可是什么可是?公主殿下什么身份,难道太子殿下还会真的和自己的亲妹妹生气么?”
轻云仍是有些担心,“若是事后太子殿下问起来可怎么办?”
听到这话,孟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还真是太子妃的丫鬟,一样的死板不懂圆融,他耐着性子传授经验,道:“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那公主殿下又是什么人?连陛下娘娘和太子殿下都拿公主没办法,你要是能将人拦住,岂不是比主子们还厉害?”
“这……”轻云慌忙摇头,“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行了。”孟值百无聊赖地甩了下拂尘,“殿下哪会因为这等小事为难你我,可若你现在去挡,还要得罪公主。你说,要不要去?”
东宫大总管都这么说了,轻云只得回来跟他一起守在竹林外,心里却忍不住担心里头的情形。
既叫林,占地定然不会太小,宋枕棠从前虽来过,却也是由裴之娴一路领着,这会儿独自走在每根竹子都长得差不多的竹林中,没多久就绕晕了。
她想找个婢女问问,可走了一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正奇怪,忽然听到远处一阵窸窣声响。
像是有人说话,但又不太像,宋枕棠奇怪地皱了下眉,朝着声响传来的方向走去。
就这么不知不觉走到了竹林深处,一座修筑精巧的八角亭出现在眼前,宋枕棠抬头一看,亭上一块匾额,上面题着“有娴”二字。
很少有亭子会起这样的名字,何况还含着府中姑娘的闺名,这实在奇怪。
而且……
这匾额上的字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好像是二哥的字,宋枕棠想着,正察觉到不远处有极轻的交谈声,这次她听清了,就是宋长翊的声音。
因着出门的缘故,宋长翊今日没穿平日的蟒袍玉冠,而是一身最寻常的月色锦服,在浓翠竹林的掩映下,更为他添了几分温和儒雅。
他此时站在几根绿竹前,身前有人,被他高大的身形挡住,瞧不出是谁,两人似乎离得很近,低声交谈着,听不出具体内容,却能隐约听出他温柔调侃的语气。
是阿娴表姐么?
宋枕棠还从未见过自家皇兄和谁用这般语气说话。
正想着,忽然见宋长翊手臂一动,揽住了对面人纤柔的腰身,而后谈笑声尽收,他忽而倾身,将人压在竹上侵略般地吻。
宋枕棠正要迈出去的脚步倏地一顿,整个人像是被人凌空抽了一棍似的,僵硬得没了下一步动作。
其实从她的方向,并不能完全看清两人的表情,但顺着两人腰间彼此交织的香囊玉佩,也能猜到他们的动作是如何的亲密缠绵。
在宋枕棠的心里,她的太子皇兄就是这时间最尊贵、最温文尔雅的男子。
而裴之娴,则向来都是娴静、规矩、知书守礼的,就如这此间绿竹,清雅脱俗。
但是现在,两个人凑在一起亲吻,把身后的竹子都压弯了,传来了刺耳的吱呀声。
宋枕棠这才恍然回神,再不敢看,蹑手蹑脚地飞奔逃开。
身后,宋长翊也终于松开了怀中人的细腰,裴之娴被他亲得浑身发软,没了支撑就如烂泥一般往下滑。
宋长翊一把将裴之娴抱起来,穿过竹林回到有娴亭,却没放人下来,而是竖抱到了石桌上。
他意犹未尽地在裴之娴眼睫上轻触,只见那一对浓如鸦翅的睫毛抖得乱颤。
裴之娴眷恋地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在他怀里蹭了蹭,轻声问:“刚才好像有人进来了,是不是轻云进来送茶了……”
宋长翊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轻声道:“不是丫鬟。”
裴之娴茫然抬头,“那是谁?”
想到方才那不小的动静,宋长翊闲勾了一下唇角,笃定道:“是阿棠来了。”
裴之娴一愣,方才还盛着情/欲的双眸瞬间被惊吓填满,“阿棠……她,那她岂不是看见了?”
宋长翊安抚地搂住她的肩膀,笑道:“明明知道有人来,方才还揪着我的衣领不放,这会儿倒是害羞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衣襟,调笑道:“太子妃,孤的衣服都被你抓皱了。”
裴之娴羞恼地推了他一把,宋长翊揽着人低声安慰,两个人亲昵调笑一阵。裴之娴后知后觉地有些担心,“表哥,你我尚未成婚,眼下这般被阿棠瞧见,她会不会觉得我……”
宋长翊如何猜不出她心里的担心,曲起食指在她眉心轻敲了两下,“你也算是和阿棠一起长大,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吗?别担心。”
听他这么一说,裴之娴总算放下了心,但毕竟是被妹妹瞧见了那样亲昵的事,她把半张脸埋在宋长翊宽阔的胸膛,羞声道:“也不知阿棠跑去了何处,表哥,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宋长翊抚着她后背的动作轻顿了一下,说:“想来她是来找你的,我就不去看了,你去瞧瞧吧。”
裴之娴在他怀中乖巧地点了点头。
宋枕棠一溜烟地跑远,眼看着快到竹林门口,估计孟值等人还在外面守着,她这才放慢了步子,恢复了如常的端庄姿态。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来,孟值瞧见她不免诧异,宋枕棠感觉到他的视线,还以为是自己脸上的红晕还没退下,不由得有些心虚,她反手挡住脸颊,快步离开了竹林。
原本想直接离开郴国公府的,但宋枕棠怕这样显得太过心虚,二哥那么聪明敏锐的一个人,知道她来过又离开,定然能猜到她为何要走。
想了想,她还是叫人先带她去了她从前在郴国公府留宿时住的院子。
房间里的布置摆设都没变,宋枕棠随意从书架上抽了本书看,指尖匆匆翻过数页,却没有一个字映入脑海。
宋枕棠伏在桌上直勾勾地盯着书页看,实际上想的都是刚才看到的情形。
她一直都知道,阿娴表姐和二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谁都说不准两个人是何时生出的感情,但到了该定亲的时候,父皇和母后就自然而然地为他们订了婚。
她知道两人之间有情,但具体如何,却是半点不懂了。
在她心中,二哥向来是最温柔的,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宽和,平时根本看不出对阿娴表姐有何不同来。
两人相处时,阿娴表姐也一向规矩守礼,即便早就是既定的太子妃,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逾越界限的行为。
但怎么都没想到,私下里两人竟是这般相处的。
方才听到的细碎交谈声似乎还在耳畔,唇齿相触的暧昧水声更是让她脸红耳热。
她抓着书册捂住脸,心里既羞又难堪,怎么近来她净想着这些事。
书是看不下去了,她羞恼地把书一扔,勾着被子在床榻上滚了一圈,像是要把自己埋起来似的。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宋枕棠动作倏然一顿,裴之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棠,我可以进来吗?”
“……表姐?进来吧。”宋枕棠闷声道。
裴之娴端着托盘进门,盘子里摆着几叠口味清甜的茶点,山药糕、糯米糕、佛手云糕……都是宋枕棠往常最喜欢吃的。
她看着宋枕棠扑在床上不动,把托盘放到床前的小桌上,“阿棠,起来吃点东西吧。”
宋枕棠现在根本不好意思见裴之娴,埋着脸摇头,“我,我还是不吃了。”
裴之娴忍俊不禁道:“被看的人是我,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羞成这样?”
宋枕棠大惊,翻坐起身,“表姐……你,你知道了?”
裴之婉挨着她坐到床边,坦然点了点头。
宋枕棠小声道:“是我太莽撞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男女之间的那些亲密事,宋枕棠也不是完全不懂,只是根本没想过会发生在宋长翊和裴之娴身上,才会那么大大咧咧地闯进去。
这会儿她已经后悔死了,裴之娴看着宋枕棠几乎要垂进被子里的脑袋,反过来安慰道:“没什么对不起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嘛。”
宋枕棠一愣,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那……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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