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过时,寒风席卷,刹那之间,黎若楠瞥见那车帘之下,一张姝艳如妖魅的脸,只一瞬,便见那车马远去。她对京中的一切都不甚熟悉,便问向身旁婢女:“你可知,那是谁的马车?”婢女自瞧见那辆马车开始,就快吓得说不出话了。好在黎若楠与之相隔较远,才听她小心道:“是……安王。”黎若楠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张艳丽到妖冶的脸。她了然颔首,随即放下了车帘。见围观众人都避之不及,黎若楠也就没有再多探听。
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在黎若楠眼中,看到一丝厌恶的神情。
黎若楠只是片刻没有答话,他便已经慌了神。
陆行止病容未消,不知在这寒天雪地之中等了她多久,话音也有些颤抖。
“只要你高兴,怎样向我讨回来都行。”
可黎若楠望向他的神情中,只有浅淡如水的平静。
如果没有明昭侯府的那一场阴差阳错。
陆行止或许到死都不会在意她,喜欢她,更不会意识到,他辜负了一个女子十数年来对他的真心与欢喜。
陆行止厌恶规束,不愿娶家中安排好的妻子,她理解,如今也释怀。
可要她放下芥蒂,继续若无其事地和陆行止相处下去,却也是不可能的了。
即便他在今日宴席上力图帮她挽回名声,可那些曾经带给过她的伤害,却是消抹不了,也挽回不了的。
那些欢喜,以后也不会再有。
在陆行止凝望的目光中,黎若楠摇摇头:“明昭侯府送来的那些礼,足够给军中将士多添几套甲胄,多吃几顿饱饭。”
“所以小侯爷,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从前的事,便让他过去吧,今后,你在京都,而我远在青州,我们的人生,也不会再有交集。”
陆行止怔然。6
黎若楠说罢,从他身边绕过,直到走出很远后,她回过头。
她来时的脚印立刻覆了层新雪,陆行止仍独立在雪中,手中纸伞落在脚边。
那从来挺拔的脊背,似乎也弯下了。
黎若楠缓缓收回目光,迎着风雪,步向前路。
一生何其漫长,他不是什么都能抓住的。
她黎若楠也不会等在原地,盼他回首。
回到城中时。
马车外响起不少动静。
黎若楠叫停马车,掀帘朝外看去。
只见街头停了一辆马车,两个高大的佩刀侍卫按刀在侧,面容冷峻。
他们脚下跪着一对男女,神情凶恶地盯着马车,或者是,是马车内的人。
不知那侍卫向马车内说了什么,又递去了什么。
领命后便将那对男女押走,两人神情这才惊惶起来。
围观的众人连看热闹的目光都显得格外小心。
“他们这是犯什么了?”
“谁知道呢,竟能惹到阎罗王头上,我看凶多吉少。”
“小点声吧,还不赶紧躲远点,不小心沾上是非你就麻烦了。”
马车走过时,寒风席卷,刹那之间,黎若楠瞥见那车帘之下,一张姝艳如妖魅的脸,只一瞬,便见那车马远去。
她对京中的一切都不甚熟悉,便问向身旁婢女:“你可知,那是谁的马车?”
婢女自瞧见那辆马车开始,就快吓得说不出话了。
好在黎若楠与之相隔较远,才听她小心道:“是……安王。”
黎若楠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张艳丽到妖冶的脸。
她了然颔首,随即放下了车帘。
见围观众人都避之不及,黎若楠也就没有再多探听。
不曾想,黎若楠一踏进薛府,便瞬间怔住了脚步。
愕然不已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薛府院中,薛父正坐上首。
院内站了好几排身形高挑的男子,个个身高腿长,肩宽腰窄,身姿俊朗,站在一起实在壮观。
“应念,你回来得正好,快来看看,这里头有没有你属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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