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桑尔刚醒来看见单纪烽就知道不妙。单纪烽管她管得严,她逞强非不改期,一定要跑完全程,要是他知道,肯定要生气的。单纪烽有些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手轻点她的额头。看着是埋怨与嫌弃,其实根本没用力,动作中还透露出十足的亲昵。“明明可以改天,为什么非要逞强?”他看似责备,语气却软得像水,都是担忧。宋桑尔知道这事算过去了,便嘿嘿一笑:“我下次不会了。”
军区卫生院,病房中。
宋桑尔躺在病床上,一手露在外面,正在输液。
她本就肤色白,此刻更是苍白瘦弱得如同一张纸。
向来灵动的眼合得紧,纤长浓密的睫毛留下一片阴影,唇也无意识地抿着,惹人心疼。
“经期低血糖,加上超负荷运动,才晕倒了,没什么大事,只要好好休息就行。”
医生看着病床两边的男人,将结果汇报完就逃似的离开了病房。
宋辰沨和单纪烽两个人分坐在病床的两侧,势均力敌地释放着冷气。
一个眼眸冰冷,一个眉眼锋利,谁也不让谁。
气氛剑拔弩张,好像下一刻就要打起来。
单纪烽先开了口:“文工团不是你能插手的地方。”
他不过出差了几天,竟然就被宋辰沨钻了空子。
单纪烽满心自责,看着病床之上的宋桑尔,对宋辰沨更加不满。
宋辰沨点点头,“本就只是帮助考核,考核之后我会回到军区。”
他心中除了自责,更多了一丝愧疚。
本是想对宋桑尔好,请求她的原谅,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辰沨沉浸在伤痛中,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单纪烽声音冰冷。
“宋辰沨,为什么你总能让桑尔受伤?”
这话仿佛一把尖刀,直直戳中宋辰沨的心,让他心血一僵。
单纪烽的眼眸比话还要冷,带着锐利的气势,一字一句在他心上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
“她经历的苦难,受的伤,都源自你。”
“你这算什么哥哥?”
宋辰沨心绪一颤,还想说些什么,病床上的宋桑尔发出一声轻哼,将两人的目光吸引。
宋桑尔只觉身子轻快了许多,下腹的坠痛也消了大半。
她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两人担忧的眼眸。
“哥……”宋桑尔笑了一声,露出一个笑脸。
宋辰沨刚想应,却听她继续说:“你出差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不是他。
宋辰沨都忘了,他已经不是宋桑尔的哥哥了。
单纪烽应了一声,将宋桑尔扶起,把晾好的水递给她:“还痛不痛?”
宋桑尔摇了摇头,捧着水杯喝了一口,笑得恬淡而乖巧:“我没事的。”
她眼眸乱瞟,余光偷瞄着单纪烽的脸色,像是做错了事看脸色的小狗。
就差把尾巴缩起来说自己错了……
宋桑尔刚醒来看见单纪烽就知道不妙。
单纪烽管她管得严,她逞强非不改期,一定要跑完全程,要是他知道,肯定要生气的。
单纪烽有些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手轻点她的额头。
看着是埋怨与嫌弃,其实根本没用力,动作中还透露出十足的亲昵。
“明明可以改天,为什么非要逞强?”
他看似责备,语气却软得像水,都是担忧。
宋桑尔知道这事算过去了,便嘿嘿一笑:“我下次不会了。”
宋辰沨看着两人这亲昵的模样,只觉自己格格不入。
他眉头紧皱,看向宋桑尔,诚恳道:“对不起。”
不是因为单纪烽的话,而是:“因为我是你的考核官,你才这样逞强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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