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没有昏迷?怎么还任由人把你搬上床榻?该不会是真的觊觎我吧?”徐西宁直接笑出声,“我?觊觎你?就算我想觊觎你,你这身子遭的住?嘴角的血还滴答着呢,快擦擦吧你!”傅珩:……徐西宁单手撑着床榻,直接越过傅珩,翻身下地。“躺着养身子吧傅大爷。”撂下话,徐西宁穿了鞋轻手轻脚往出走。她原本计划的很明确。如果老夫人给她设的局是在普元寺毁她清白,那她便直接将对方找来的男人捆了,往京兆尹府衙的公堂一扔。
成国公府老夫人便起身道:“你快忙吧,正好我要去前殿上香。”
说着话,她要朝外走,避开这是非。
云阳侯府老夫人跟着起身,呵斥一句那丫鬟,“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三小姐不是在府里么?她怎么了?”
趁着成国公府老夫人还未走出去,那丫鬟高声急切,声音都快哭了。
“三小姐不在府里,老夫人您快过去看看吧,三小姐和镇宁侯府的大爷,他们行不轨之事,被寺中僧人撞tຊ上了。”
云阳侯府老夫人登时勃然大怒,“什么!”
抬脚就往出走。
成国公府老夫人还未走出禅房,云阳侯府老夫人走到她身旁,一张脸又气又怒,“让老姐姐看笑话了。”
“快去忙吧。”成国公府老夫人淡淡笑着应了一句。
等云阳侯府老夫人一走,成国公府老夫人脸上笑容消失。
她贴身嬷嬷陪在一侧,“这三小姐,早不出事晚不出事,还挺会挑时间挑地方的,又是在普元寺,又是被您听见了。”
成国公府老夫人冷嗤,“什么说亲,这老货是拿我们给她那宝贝孙女铺路呢,只可惜了她们府上的三小姐被作践。”
主仆俩说了两句便朝前殿过去。
普元寺东侧一处禅房。
徐西媛提着茶壶斟茶一盏,恭恭敬敬给徐西宁递上,“三妹妹,你若是真的原谅了我,就喝了我这赔罪茶吧。”
她端着茶,扑通,给徐西宁跪下。
徐西宁:……
你真是豁得出去啊!
瞥了一眼禅房一角放着的紫铜鎏金香炉,再看那香炉上插着的香。
烟雾袅袅升起,飘散的都是催情香。
徐西宁收了目光,接了那茶。
真是好茶,特意加了浓浓的曼陀罗散,莫说人了,牛喝上一口都得栽过去。
二话不说,仰头就喝。
才一口进嘴,登时昏昏沉沉,迷迷瞪瞪,手里茶盏咣当落地,便不省人事趴在了桌上——
顺便脸朝下,将嘴里那口茶吐到了衣袖上。
原本跪在地上的徐西媛,撑着桌面慢慢起身,“蠢货,就凭你也配和我争?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腌臜东西!”
骂了徐西宁一句,徐西媛慢条斯理吩咐,“把她弄到里面去。”
徐西媛的丫鬟上前,一把拽了徐西宁,将徐西宁送到里面的床榻上。
外面茶盏一收拾了,那催情香被收走,徐西媛带着丫鬟离开,将这禅房的门,半掩着合上。
等到外面没了动静。
徐西宁翻身坐起,无语的看着躺在她旁边的男人。
“你说你都病的快死了,他们怎么敢算计到你头上呢?那催情香,你这破身子吃得住?也不怕直接给你算计的归西了。”
双目紧闭,赫然躺在徐西宁一侧的,竟是傅珩。
徐西宁伸手给他把脉。
手指才搭了傅珩手腕那一瞬——
哇!
傅珩一口血吐了出来。
徐西宁:……
傅珩自己也没料到,这好好的躺在这里假装昏迷呢,怎么就吐血了。
猝不及防,为了不被嘴里的那口血呛着,傅珩只能睁眼,反手抓了徐西宁的手腕,“徐三小姐会的挺多啊,还会诊脉?以前我怎么没听说三小姐还会这个。”
徐西宁短促的愣了一下。
“你没昏迷啊。”
跟着,从傅珩手中挣脱出自己的手腕。
转着手腕,痞里痞气,“你没昏迷躺在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专门等着想要占我便宜吧?”
傅珩简直无法想象,好好的姑娘,怎么出口就荤话说的这么溜。
“你不是也没有昏迷?怎么还任由人把你搬上床榻?该不会是真的觊觎我吧?”
徐西宁直接笑出声,“我?觊觎你?就算我想觊觎你,你这身子遭的住?嘴角的血还滴答着呢,快擦擦吧你!”
傅珩:……
徐西宁单手撑着床榻,直接越过傅珩,翻身下地。
“躺着养身子吧傅大爷。”
撂下话,徐西宁穿了鞋轻手轻脚往出走。
她原本计划的很明确。
如果老夫人给她设的局是在普元寺毁她清白,那她便直接将对方找来的男人捆了,往京兆尹府衙的公堂一扔。
京兆尹能不能审出真相不要紧,重要的是她就有机会在公堂当堂宣布,徐西媛怀孕三个月。
呵呵!
谁都特么的别想好过。
结果,对方找的是傅珩?
徐西宁暂时还不太想捆了傅珩,毕竟她还用得着那些特训犬。
瞧着徐西宁的背影,傅珩慢慢翻身坐起来,“你身手不错啊,怎么?云阳侯府对你这么好?还专门请了师傅教你功夫?刚刚翻身下地那一下,不会点功夫翻不了那么利索吧?”
徐西宁头也不回,“怎么,你终于被我的美貌智慧和能力所迷倒了吗?”
傅珩:……
他就不信一句话都套不出来了。
“我若是说,我已经把傅筠和徐西媛安排好了,你当如何谢我?”
徐西宁头也不回的步伐,终于停下。
回头。
似笑非笑看向傅珩,“你安排好他们,难道不是为了你自己?”
傅珩手撑着床榻,身子半撑在那胳膊上,头发半散,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看着徐西宁,活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活死人。
活死人开口:“徐三小姐没有良心啊,我若是任由他们安排,今儿你我就算是不清不楚了,于情于理,徐三小姐都要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我这病秧子了,怎么说,我都不吃亏啊,这怎么就能说是为了我自己?
不说报答我这份恩情,单单刚刚在寺院门口,徐三小姐就害得我吐了一次血,方才又吐一次。
这赔偿,总得赔偿吧?”
徐西宁灿然一笑,“那我赔偿您一个以身相许?”
咳!
咳咳!
咳咳咳!
傅珩惊天动地就咳嗽起来。
徐西宁哼笑一声,转头往外走。
才走两步,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嘈杂的怒骂声。
“她怎么就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那可是傅世子的哥哥!你可是瞧清楚了?是西宁?”
是老夫人怒不可遏的声音。
“瞧清楚了,是三小姐,奴婢快吓死了,一发现,赶紧就去回禀老夫人,老夫人不信奴婢,总该信普元寺的小师傅啊。”
“贫僧不打诳语。”
说着话。
砰!
那半掩板合的门,被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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