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也还是答应了替谢景行美言一事。谢老夫人舒了一口气,又问:“我之前同你讲的,让你帮景行留意留意有什么良家姑娘,你可寻到了?”“寻倒是寻到了。”谢景珍一说起这个话题,顿时有些来气:“我不过是信口问了一句,谁知道那个麻子竟是兄长的通房,好端端的,兄长纳个这么丑的通房做什么?”害的她大庭广众下失言,不仅给了自家兄长一个没脸,连带着公婆对自己的辞色都淡了些。谢老夫人犹豫片刻,眼看着四下无人,还是附在谢景珍耳边,同她讲了这其中的原委。
而后看向王太傅的眼中更是隐隐带了丝钦佩。
果真是个明事理的长辈。
谢景行已然急得要哭出来了。
于公,王太傅是他的姻亲长辈。
于私,他眼下有求于王太傅。
他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讨王太傅欢心,没想到现在人刚来谢府,就被惹得这般不痛快。
他现在只懊悔自己不该带林栖若过来。
又暗暗瞪了谢景珍一眼。好好的,都怪她主动问起林栖若,这才惹来这一堆烂摊子。
这一顿饭吃的无甚滋味。
谢景行更是焉得如同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
姜清月倒是心情不错,她将宾客们午后的活动安排得妥妥帖帖,游园的游园,打牌的打牌,赏花的赏花,行事之缜密周全得到宾客们的一致称赞。
谢景珍也要去打牌,被谢老夫人悄悄拉回了房里。
“景珍......”谢老夫人欲言又止。
“母亲有话直说便是。”谢景珍急着上牌桌,便催促谢老夫人快说。
谢老夫人命人都退下去,这才拉着谢景珍的手,道:“府里的境况你也是知道的,若想延续曲亭侯府荣光,只能指望你兄长科举有成——我是想着,你公爹学富五车,门生无数。若你兄长能受你公爹教导,或许胜算也大些。”
言外之意,是让她在王太傅面前多多替谢景行美言。
谁知谢景珍却说:“我公爹教导归教导,但科举说到底是天子选门生,母亲不如去劝劝嫂嫂,让她求了陛下恩典,给兄长指个好前程,岂不是一劳永逸。”
不过到底也还是答应了替谢景行美言一事。
谢老夫人舒了一口气,又问:“我之前同你讲的,让你帮景行留意留意有什么良家姑娘,你可寻到了?”
“寻倒是寻到了。”
谢景珍一说起这个话题,顿时有些来气:“我不过是信口问了一句,谁知道那个麻子竟是兄长的通房,好端端的,兄长纳个这么丑的通房做什么?”
害的她大庭广众下失言,不仅给了自家兄长一个没脸,连带着公婆对自己的辞色都淡了些。
谢老夫人犹豫片刻,眼看着四下无人,还是附在谢景珍耳边,同她讲了这其中的原委。
“什么?旭哥儿是林栖若的儿子?”
谢景珍惊的眼睛都瞪大了。
谢老夫人点点头。
谢景珍眉头一蹙:“母亲,你糊涂!”
“旭哥儿便也罢了!那林栖若你怎能同意她进府!还让她留在了兄长身边!?”
谢老夫人叹气:“我原也是不愿的,是你兄长坚持.....”
“那也不行!”
谢景珍是王家的少主母,掌家多年,自然明白其中利害:“林栖若留着迟早是个祸害,母亲,您断不能饶她性命。”
说完,便惦记着打牌,起身离开了。
谢景珍一走,谢老夫人就喊来了房妈妈。她面色沉沉:“景珍说的也不无道理。”
“虽则林栖若现在还算安分,但她毕竟给侯府生了嫡长子,难保日后会不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那依老夫人的意思是?”房妈妈试探着问。
谢老夫人眉目一寒,而后招了招手,示意房妈妈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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