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一个原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他有些讶异:“你怎么来的?”陆晴张了张嘴,正想开口解释,一不小心,她瞟见了挂在墙上的画和摆在桌上的小物件。画中女子并未画脸,但其身姿和她有八分相像,更令她在意的是画上女子鬓边的那朵海晴。她自小喜欢海晴,发簪、耳环、衣裳不少都与海晴有关。因七公主的一次宴会,她发髻上的钗子丢失,她怕殿前失仪,随意插了朵海晴在耳边,却意外惊艳全场。
沈沁兴奋地跑了过来,连仆从都没带。
闻言,陆晴愣在原地。
热风吹过脸颊,莫名地让她觉得闷堵。
盯着被火舌吞咽的那箱东西,陆晴咬了下唇,打断沈沁接下来的话。
“沁沁,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沈沁有些不解,陆晴有多喜欢沈不言,她是知晓的。
陆晴深吸一口气:“我......决定放弃了。”
她指的是什么,她们都明白。
片刻沉默后,沈沁叹了一口气:“我刚去了趟我哥的府里,我觉得你应该和我去一趟。”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陆晴就被沈沁拉着往马车的方向走,她语气坚定:“有些事,你必须知道。”
“我哥有间房间,挂着很多画,画上的女子头戴海晴花。”
海晴花!
又是海晴花。
陆晴站在马车前,双手在袖中不断收紧又松开。
去吗?
她犹豫不决,可沈沁在一侧喋喋不休地说着。
不知过了多久,沈沁又拉了她一把,将失神的她拉回神。
盯着地上被碾碎的小草,她终于做了决定。
她喜欢了沈不言七年,总该知道自己输给了谁。
没有迟疑,她回握住沈沁的手,点了点头。
见好友终于做了决定,沈沁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想要给予她一些力量。
中途,路上稀稀拉拉地开始下起小雨。
到了沈不言的私府,沈沁没有下车,她鼓励般看了眼陆晴:“晴晴去吧。”
府里的下人很少,各司其职,一路上没人阻拦,很顺利得到达了那间房。
房门没有关紧,露了一条缝。
陆晴站在门口,想到沈沁的话,手有些抖。
只要推开这扇门,她就能知道答案。
“吱呀”一声,门被她轻轻推开。
原以为房里空无一人,没想到她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沈不言!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晴脚下一顿,站在门口不知该走该留。
就在这时,沈不言如有所感,抬头看向门口。
见到一个原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他有些讶异:“你怎么来的?”
陆晴张了张嘴,正想开口解释,一不小心,她瞟见了挂在墙上的画和摆在桌上的小物件。
画中女子并未画脸,但其身姿和她有八分相像,更令她在意的是画上女子鬓边的那朵海晴。
她自小喜欢海晴,发簪、耳环、衣裳不少都与海晴有关。
因七公主的一次宴会,她发髻上的钗子丢失,她怕殿前失仪,随意插了朵海晴在耳边,却意外惊艳全场。
此后,她便有了个海晴仙子的美称。
再看桌上的那些东西,狼毫笔、砚台、穗子无一不是她送给沈不言的生辰礼。
那些东西还泛着光,一看就被收藏的很好。
所有东西中,有一件百色袍格外显眼。
那是她用从寺庙中求来的彩线做的,每一根彩线都是取自佛门,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的心意。
沈不言是大理寺卿,常常要缉拿一些穷凶极恶的犯人。
她希望这件百色袍能保佑他平安。
后来,她借着送袍子向沈不言表明的自己的心意。
她以为这件衣裳早就被沈不言丢了,没想到好好地在这,还被沈不言披在身上。
陆晴忽然想起沈沁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一个荒唐到让她不敢相信的想法出现在了脑海中。
她怔怔地走了进去,双眼紧盯着沈不言。
两人的距离是那样的近。
近到只要沈不言一低头,便能吻上陆晴柔软的双唇。
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自己爱了七年的男人,陆晴心跳如雷。
就让她,再博一次!
“沈不言,一直以来,被你放在心底最深处的姑娘,是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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