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吧。”他说。“你做噩梦啦?”我问。他嗯了一声。“梦见了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啧啧两声:“还真是好可怕的噩梦。”“不不,是卫衣男出现之后的部分。”他解释,过了一会儿又说,“你的手可以借给我吗?”我趴到床边,把手垂下去。我还以为他要十指相扣,没想到他握住了我的手腕,大拇指在皮肤上摩挲了一下,按在了脉搏上。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闭上了眼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吧。”他说。
“你做噩梦啦?”我问。
他嗯了一声。
“梦见了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
我啧啧两声:“还真是好可怕的噩梦。”
“不不,是卫衣男出现之后的部分。”他解释,过了一会儿又说,“你的手可以借给我吗?”
我趴到床边,把手垂下去。我还以为他要十指相扣,没想到他握住了我的手腕,大拇指在皮肤上摩挲了一下,按在了脉搏上。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我可不想被他知道我心跳得有多快。
“那等一下你睡着了,不要突然把我丢出去哦。”我说。
“那倒是不会。”他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我的手,“就算在梦里我也做不到,然后你就……”
过了十秒钟,我抬起身看了看他。他还睁着眼睛,看着屋顶。
我握住他的手:“梦都是反着的。而且在现实中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没发生的事,就是没发生。”
* * * * *
当我醒来时,汤南轩已经不在了。他又带着 Sarah 去滑雪了。
“还有三天,”Vania 幸灾乐祸地说,“等这个假期结束,Sarah 就可以冲击冬奥会了。”
今天是圣诞节,汤家的工人都放假了。于是午饭后,我自告奋勇承担起了收拾餐具的工作。
我独自在厨房忙碌,仔细刮掉餐盘上的食物残渣,然后把盘子一一摆进洗碗机。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有人也进到了厨房,接着传来冰箱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偷偷回头瞥了一眼,看到州长正站在打开的冰箱前,目光在里面搜寻着什么。
“Seraphina,”州长问,“昨晚睡得怎么样?昨天玩得开心吗?饭菜合口味吗?”
“都非常好。”我说,“谢谢您的款待。”
“你父亲还好吗?”
我手里的餐盘一滑,发出“喀拉”一声,幸好及时抓住了。
“他很好。”我的心怦怦直跳,“谢谢关心。”
“他很好?”州长合上冰箱门,她什么都没拿出来,“你父亲是齐九阗先生吧?”
11. 身份暴露
Damn it!
Sarah把我父亲的身份告诉了州长……
不是说好要为我保守秘密的吗?难道这就是她捉弄我的方式?
“是的。”我装作惊讶,“您认识他?”
州长说:“齐先生和我有很多共同的……熟人。”
她在说“熟人”之前,明显停顿了一下。显然她原本想用另一个词。是“朋友”,还是“敌人”?或者两者皆有?
“据说齐先生已经三四年没露面了,大家都联系不上他,都很担心。”州长继续说,“知道他很好,应该会让很多人松一口气。”
“啊,其实我是在猜测。”我脸颊发烫,“我也不清楚他的实际情况。您说他失踪了?说实话,对我来说他一直都是个缺席的父亲,连我妈妈去世时我都联系不上他……”
“原来如此,”州长若有所思,“据我所知,XBC有位调查记者在跟进齐先生的失踪案,你有兴趣和他联系吗?”
还是算了吧。
“谢谢您的好意,但不用了。”我局促地摆摆手,“我父母离婚时我还很小,跟他并不亲近。这些事情应该由他现在的太太——”
“齐先生现任的太太Rebecca Zhang昨天在飞机失事中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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