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礼数,画眉识趣儿地往外走。李景淮着一身墨色锦袍,腰间系织锦玉带,俊美面容依旧透着往日神采。多日不见,沈姝宁思念溢出眼眶,此刻便是什么委屈也没了,忙起身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他。“殿下,阿宁想你想得好苦...”她靠在他心口哭泣。一阵香气扑入鼻间,李景淮抚着她莹润小脸笑:“大喜的日子,哭什么?”“殿下也知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么?”沈姝宁抿唇娇嗔。
沈姝宁目光呆滞躺在床榻上,整个人好似没了知觉。
“小姐,小姐您别吓奴婢...”
画眉唤了她几声,见她没反应。
她不知道沈乐窈说了什么,竟让沈姝宁变得像丢了魂魄一般。
她吓得起身,要跑去找邱氏。
要往外跑时,她手腕突然被沈姝宁拽住,画眉惊愕回过头,只见她气若游丝吩咐:“扶我起身。”
画眉惊得眨眨眼,反应过来后忙将她从床榻上扶起来。
“伺候我梳洗。”
沈姝宁强撑着身子。
“奴婢这就去打水来——”
见沈姝宁动了心思,画眉觉得是好事,抹了抹泪便往外跑。
打完一盆清水回来,忙替她梳洗打扮,梳了发髻又抹了些脂粉掩去眼下乌青和憔悴气色,沈姝宁变得精神许多。
“小姐这样,夫人回来看到必定会高兴。”
画眉笑着找话跟她聊。
她并未说话,默默起身来到圆桌边,让画眉喂自己用膳。她这段时日吃得少,此刻便是没什么胃口,也强迫自己吃下点清粥小菜。
邱氏从外面回来,见沈姝宁站在院内种着的一丛鸢尾花边上,脸色惊了一瞬,高兴地走到她身旁,抚着她手道:“阿宁,你终于肯起身了。”
她眼神虽无光,可瞧着精神头是不错的。
沈姝宁看向她,平静地开口道:“娘,我愿意入定王府。”
“你?”
她的突然转变,令邱氏无措。
“不管是以什么身份,女儿都愿意入定王府。”
她重复着。
如此说来,便是答应以通房婢女的身份入府了。
“你不委屈?”
邱氏刚从宫里回来,淑妃叫她去广阳宫便是告诉她沈姝宁出阁的日子,让她们自个做好准备,且不要太张扬。
她正犹豫着要如何与沈姝宁开口,岂料她竟自个想通了,倒也算是省了她再费力想。
听到‘委屈’二字,沈姝宁冷笑出声,“如今女儿怀了殿下的孩子,将来孩子出生自会有女儿扬眉吐气的那一日,这点子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邱氏惊得瞪向画眉,画眉害怕得低下头。
不过沈姝宁知道了也好,她握紧沈姝宁双手劝她:“你能这样想便对了,有了这孩子便能拴住殿下的心,到时候便什么都有了。”
当初的邱氏,便是凭腹中胎儿进的沈家,妾室又如何,如今还不照样风风光光成了他沈钧儒的妻——
陪着沈姝宁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邱氏扶她回屋休憩。
虽说是通房婢女,可皇家注重风水之术,淑妃还是命钦天监择了个黄道吉日让沈姝宁出阁。
日子定在五月初十,淑妃只派了两个宫女送来一对玉如意和一匣子金簪银簪、项圈玉镯外,并无其他。
一点也不似皇家迎娶,连商贾之家嫁女儿都比不上。
沈姝宁约摸是预料到会如此,并未有太过失望之色。
邱氏心里虽芥蒂,可到了如今这一步,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自从下定决心后,沈姝宁每日都有精心休养身子,还喝了不少安胎药。
仔细休养下来,脸色倒是一日日红润起来,之前的憔悴消散不少。
到了后面她没了呕吐感,食欲渐渐变好。
很快来到她出阁的日子,由于淑妃嘱咐不能声扬,沈姝宁连嫁衣都没法穿,只穿了件喜庆的璎珞对襟绣花裙,裙摆用金丝线绣满寓意夫妻和美的并蒂莲,手腕上戴一对翡翠玉镯,发髻上别淑妃命人送来的红宝石金簪,倒也算有几分贵气。
只是没了鞭炮齐鸣、唢呐吹拉的喜庆气氛,真真是显得寒酸不已。
沈钧儒嫌丢人,并未前来送她出阁。
定王府的轿辇来到辅国公府后门,邱氏抹着眼泪扶她上轿,并嘱咐画眉到了定王府要好好照顾沈姝宁。
沈姝宁与邱氏告别,轿辇便往定王府驶去。
“夫人,小姐走远了,咱们回去吧。”
茗烟劝还站在后门眺望的邱氏。
她哭得双眼通红,却也只能认命地回椒兰院。
待后院安静下来,楹月悄悄回到沈乐窈面前,告诉她沈姝宁已经被定王府的轿辇抬走。
沈乐窈放下手中砚石,问她:“我准备的厚礼可给四妹妹用了?”
楹月点点头,道:“小姐料想得不错,四小姐今日还真穿了那件璎珞对襟绣花裙。”
“如此便好。”
她将自己精心打磨好的砚石放到绣袋里交给楹月,命她送去给萧千帆。
萧千帆研读医书,素来要用到笔墨,这块安微歙砚是她前几日在文书斋里寻得的,十分难得。
只是边角有些不平整,经过她几日打磨,变得平滑圆整,萧千帆看了定会喜欢。
楹月拿过绣袋,很快出了屋子。
暮色暗下来时,沈姝宁的轿辇落到定王府后门。
她出阁时得从后门出,不想入府还得从后门入。
屈辱涌上心头,她恨恨捏紧衣袖。
夏荷上前引路:“四小姐请随奴婢来。”
就连这个长相白净的婢女,眼尾都露出淡淡不屑。
沈姝宁自觉自己高她一等,脸上未表露出恭维,挺直腰身随她来到李景淮为她准备的院子,名叫栖云院,离主院隔得有些远。
虽心里不喜,可沈姝宁也未敢说什么。
她坐在房闱内,等着李景淮前来。
屋子里什么喜庆摆设也没有,连根红烛也没点。
等到子时,李景淮才从外面推开屋门。
行过礼数,画眉识趣儿地往外走。
李景淮着一身墨色锦袍,腰间系织锦玉带,俊美面容依旧透着往日神采。
多日不见,沈姝宁思念溢出眼眶,此刻便是什么委屈也没了,忙起身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他。
“殿下,阿宁想你想得好苦...”
她靠在他心口哭泣。
一阵香气扑入鼻间,李景淮抚着她莹润小脸笑:“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殿下也知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么?”
沈姝宁抿唇娇嗔。
“让你以这样的身份入府,委屈你了。”
李景淮知道她想听什么话。
越凑近她,他越觉她身上香味浓郁,令他心间欲色翻涌。
沈姝宁嗔眸,还想再与他说几句气话,岂料他便迫不及待将自己压到榻上,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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