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交给我们。”池砚虽不喜欢苏沅,但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他看了眼苏沅,“你先带她走。”谢予淮黑色的瞳孔宛如深潭,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躺在地上的黄导,“手指给他剁了,再送到警局。”池砚:“保准儿给你办齐。”李智递来湿纸巾。谢予淮擦拭指腹上的鲜血,掀起眼皮看向苏沅,“走。”苏沅点头,跟上他的步伐,进入电梯。静谧的空间只余浅弱的呼吸声,苏沅开口,“谢谢。”
苏沅步步后退,尽可能理智地想法解困,“黄导,您喝醉了。”
黄导调查过苏沅,毫无背景,她家里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姐姐同她关系不亲近,弟弟也差不多。她的父母重男轻女,她还是老二,谈不上一点爱。
正是基于这种情况,他更肆无忌惮。
“苏沅,跟了我。”黄导色眯眯地靠近,大拇指摩挲着下巴,“我正在筹备新戏,跟了我,你的资源不会少。”
“黄导,我不需要,我没想过大红大紫,现在这样挺好。”
“你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没有戏可拍。”黄导见软的不行,语声变得强硬,“我告诉你,苏沅,娱乐圈最不缺美人,你错失了这个机会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信。”
苏沅的手脚冰凉,惊恐地左顾右盼。她原本出来接电话的,刚挂断,就被黄导捂着嘴拖到了这个漆黑的包间。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即使有,七楼跳下去还有命吗?唯一的方法就是打开门冲出去。
黄导调笑,看穿她的心思,“你出不去的,我助理在门外。”
苏沅眼中闪烁着惊恐,黄导每往前走一步,她只得往后退一步,直到她颤抖的手摸到墙壁。
黄导逼近,粗鲁地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苏沅,我有的是方法。”
冷汗湿透了后背,苏沅的鼻腔酸涩,她不能哭,比起这些,自救才是现在要做的。
苏沅下意识挣扎了下,黄导的手即刻搂住她的腰。
她怕剧烈地反抗会激起黄导的战胜欲,不能激怒黄导,决不能出现万一。
黄导的手渐渐上移,“苏沅,乖一点,要不受罪的可是你。”
苏沅的心脏拼命跳动,胃里一股恶心,她的手抓住黄导游走的手,制止他的动作,娇柔地笑了笑,“黄导,别急嘛,你给我点时间消化,好吗?”
黄导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脸蛋,笑起来可真好看,反正她也逃不掉,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明天给我答复。”
苏沅耳边一阵嗡鸣,胃里有东西在翻搅。
门外突然传来痛苦的哀叫声。
苏沅立马推开面前的黄导,疾步冲到门边,大力拍打着门,嗓音尖锐,“救命,救命。”
“救命啊。”
黄导见状,事不关己地走过去,眼神变得阴暗,“苏沅,你玩我!”
他掐住苏沅的后脖颈,捂着她的嘴,“今晚你别想走出去。”
砰砰
门似乎tຊ在摇晃,好像有人在踹门。
苏沅张开嘴,拼尽全力咬黄导的手。
“臭婊子,你敢咬我。”
黄导扬起右臂,恶狠狠地抽了一掌。
苏沅双眼发黑,失重地趴在桌边。
哐当一声,大门倒向地。
谢予淮疾步而来,一把揪起黄导,重力打上去。
苦叫声接连响起,伴随着骨裂破碎的声响。
黄导脑袋一歪,嘴角渗出鲜血,“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吗?”
谢予淮出拳迅速,没几秒,他的手沾满了鲜血!而后他松手,失了力气的黄导倒在地上,谢予淮抬脚踢向他的裤裆。
“啊……”
靳霄搀扶着微微摇晃的苏沅,“没事吧?”
苏沅眼眶发紧,“谢谢。”
靳霄:“能站吗?”
苏沅:“我可以的。”
谢予淮蹲在黄导面前,浑身充斥着戾气,他的掌心摊开,“刀给我。”
李智拿来一把英吉沙小刀。
谢予淮手握刀柄,噌亮的刀尖磨了磨黄导的脸。
黄导汗流浃背,诚惶诚恐,“你谁?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别……胡来!”
谢予淮阴鸷的眼眸含着一丝笑,那笑令人毛骨悚然,笑意殆尽之时,刀尖穿进骨肉。
下一秒,黄导刺耳的声音响彻耳畔。
“法治。”谢予淮抽出刀。
被刀穿破的手指滋滋地往外冒着血。
黄导骨寒毛竖,汗水打湿了衣服,他的叫声要多大有多大。
门外站了一排保安,门口并没有人敢停下来观看。
“老子就是法治。”
话音落下,刀尖刺入他的另只手的手背。
“下面交给我们。”池砚虽不喜欢苏沅,但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他看了眼苏沅,“你先带她走。”
谢予淮黑色的瞳孔宛如深潭,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躺在地上的黄导,“手指给他剁了,再送到警局。”
池砚:“保准儿给你办齐。”
李智递来湿纸巾。
谢予淮擦拭指腹上的鲜血,掀起眼皮看向苏沅,“走。”
苏沅点头,跟上他的步伐,进入电梯。
静谧的空间只余浅弱的呼吸声,苏沅开口,“谢谢。”
谢予淮转眸,对上她慌措的眼眸,“就这点本事,还学人混娱乐圈?”
苏沅大学读的影视制作专业,如果没发生太多的意外,她定是名新导演。
他说得句句在理,苏沅感激他的相救,低眸时,嘴角抽搐了两下,并没出口反驳他的话。
谢予淮心头燥乱,想到她刚才的处境,倘若今晚没遇到她,会是何种情况。
没法做假设,没法想。
他眼底爆发出阴寒,怒极反笑,“心虚了?”
苏沅:“没有。”
好在电梯门开了,踏出电梯,苏沅大口吸气,喉间的堵塞终于好些了。
谢予淮命令的口吻含着不可商榷,“上车。”
苏沅没有助理,一个不知道多少线的艺人哪有什么专车接送,要不是上年接了这个丫鬟的角色,还不知道在哪里跑龙套呢!
她乖顺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出去打车还要花钱,况且六年未见,她很想和他说说话。
谢予淮:“后面。”
苏沅看到驾驶位的司机,脸上的表情顿了顿,迅速关上车门!
哪里用得着谢予淮亲自开车。
车子驶出停车场。
谢予淮:“地址。”
苏沅:“丽和苑,天宫院那边。”
丽和苑属于公寓房,一室加一个卫生间,朝阳的还好,不朝阳的一年四季都见不到太阳。
而苏沅租的房子就不朝阳,后来有住户搬走,她想协调搬到朝阳的房子,公寓负责人说朝阳的贵2500。
她手头实在没什么钱。
谢予淮听着导航报出的公里数,再想到丽和苑的居住环境,他的眼神逐渐染上潮冷的情绪,“周政就让你住这?”
苏沅心口瑟缩,不想再忍受他的阴阳怪气,“好像和你无关。”
谢予淮语气不善,眼神像是裹了刀子,“就不该救你,没点良心。”
苏沅好不容易强硬起来的心正在一点点的瓦解,她的目光瞟向窗外,很快,又折返回来。
最后,她注视着前方,语调顿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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