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衡一顿,眼中的愧疚更深:“好,等我回来。”说完,他关上了门,和夏雨鸢一起离开。屋内一时间沉寂了下来。江云轻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看着纸上字迹遒劲的签名,不禁苦笑。五年的婚姻,最后了断的时候,竟然是这么匆忙、这么荒唐……这样也好,省得跟他纠缠,耽误她赶车。指针指向中午十二点整。江云轻也弯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将离婚报告放在桌上,拿起行李箱出了门。“傅锦衡,再也不见。”
江云轻的伤口此刻已经肿胀,还伴随着一股灼烧感。
但她唯一庆幸的是,她从小住在山上,认得这种蛇只是微毒,且附近就有解毒的草药。
她拖着受伤的脚,在渐渐暗下的天色里费力辨认着草药,嚼碎后敷在了伤口上。
给自己简单包扎之后,她才一瘸一拐的下山。
刚回到村里,她远远地就看见了傅锦衡的身影。
“傅……”
眼前的一幕让她生生止住了即将出口的呼唤。
就见傅锦衡半跪在夏雨鸢面前,握着她的脚,动作轻柔的揉着她脚踝。
那样温柔谨慎的模样,让她想到刚才自己摔倒时,傅锦衡只是紧皱着眉,头也不回的奔向了夏雨鸢。
仿佛她是个累赘,是故意卖弄可怜来阻拦他去帮忙的丑角。
江云轻没再上前,收回目光朝着另一边走去。
她拿了些钱,拜托老乡用牛车送她去了城里卫生院。
开了药,注射完血清之后,江云轻独自回了家。
第二天,到了离开日期的当天。
江云轻一早就去了研究所拿调令,又去政委那里拿了一张离婚报告。
等她回到军区大院时,傅锦衡也回来了。
见江云轻回来,他不禁皱起眉。
“云轻,你昨天怎么不打招呼就自己先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不到你很着急?”
江云轻心里只剩下讽刺。
他昨天将她丢在山上都没着急,现在有什么好质问?
江云轻不想多说,随口道:“昨天脚扭了,就先回来看医生了。”
傅锦衡这才注意到她脚踝包扎着纱布,一时间面色有些不自在。
“你扭伤了怎么不先告诉我?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我怎么知道?”
江云轻没有争辩的心思,敷衍的点了下头:“抱歉。”
而后她拿出离婚报告,和笔一起递过去:“你在下面签个字吧……”
话音未落,没关的大门被轻敲了几下。
夏雨鸢出现在门口:“锦衡哥,我学校那边有点急事,需要你现在过去……”
傅锦衡听到这话,立刻点头,急匆匆地将离婚报告拿过来签了个名字递给江云轻,就拿起外套朝门外走去。
“云轻,我先去鸢鸢学校看一眼,等我回来我再好好陪你。”
从始至终,他都没朝那张离婚报告多看一眼。
江云轻垂下眸,轻轻“嗯”了一声。
见他就要出门,她下意识唤道:“傅锦衡。”
傅锦衡碰到了她放在门边的行李箱,但只是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不解的询问:“还有什么事情?”
江云轻摇摇头,浅浅的笑了笑:“路上小心。”
傅锦衡一顿,眼中的愧疚更深:“好,等我回来。”
说完,他关上了门,和夏雨鸢一起离开。
屋内一时间沉寂了下来。
江云轻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看着纸上字迹遒劲的签名,不禁苦笑。
五年的婚姻,最后了断的时候,竟然是这么匆忙、这么荒唐……
这样也好,省得跟他纠缠,耽误她赶车。
指针指向中午十二点整。
江云轻也弯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将离婚报告放在桌上,拿起行李箱出了门。
“傅锦衡,再也不见。”
余音在空荡的屋子里消散,只剩下决绝。
江云轻独自坐上前往西北的火车,往后只愿用自己的毕生所学,燃烧生命,一心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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