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村里的人开着拖拉机送他们回学校,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村庄,和来时不同,回去时小队里的人都叽叽喳喳,兴奋极了,脸上大多晒得黢黑。拖拉机的轰鸣在西南国防大学校门口停下,众人跳下车后纷纷快步往学校宿舍走去,想要好好洗去一身的疲惫。沈舒笙下车后却怔愣在原地,她看到了一个万万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苏绍庭。苏绍庭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不变的是依然挺得笔直的脊背,和星眉剑目充满攻击性的脸。
等到两人抓了满满两桶时天色渐暗了,烧红了半边天的夕阳也融化了两个身上最后的疏离。
装满的桶格外的沉,王春生一手提着一桶,两只裤脚不平整地挽至膝盖,上面还沾染了些泥巴。
让王春生整个人身上的气质看起来不再那么不染凡尘了。
沈舒笙走王春生的身后,想起两人刚见面时王春生周身散发着清冷又疏离的光,衬衣穿的板正,扣的严实。
如今雪白的衬衣上溅了不少泥点子,衣袖也半挽至手臂,提着桶的手青筋乍现,有着别样的反差感。
两人一前一后在农村的田埂中穿过,夕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原本离着两三个身位的两人的影子头靠头地倚在一块。
沈舒笙回道村尾爷爷奶奶家时老两口已经做好饭坐在院子里等着了,还时不时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腊月大老远瞧见了挥手示意,嘴里大喊:“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抓了两大桶呢!”
说完从王春生身后跳过三两步越过他向家跑去,爷爷奶奶一听见沈舒笙的声音就起身开了院门,在门口迎她。
王春生将两个装的满满的桶放在院子里后被留下一起吃饭,老两口对家里有年轻人好像格外高兴。
一顿饭吃完老两口的嘴角就没下去过,一个劲地夹菜。
日子就这样过着,每天白天下地一起干活,得空了就下河摸鱼,连院子另一边的空地沈舒笙都给翻好,搭上篱笆种上了菜。
时间什么都留不下,它只能推着你往前走,对别人来说累的倒头就睡,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农忙生活对沈舒笙来说是感受亲情的唯一途径。
这两个和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给了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东西,她是感激的,是贪恋的。
离开前一天晚上三人吃晚饭就像平常的一家人一样坐在院子里乘凉,奶奶坐在沈舒笙的右手边蒲扇一下一下扇着,替她赶蚊子。
第二天离开时沈舒笙偷偷留下了兜里的钱,连告别都没有,她只说我去读个书,放假了就回来看你们。
依旧是村里的人开着拖拉机送他们回学校,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村庄,和来时不同,回去时小队里的人都叽叽喳喳,兴奋极了,脸上大多晒得黢黑。
拖拉机的轰鸣在西南国防大学校门口停下,众人跳下车后纷纷快步往学校宿舍走去,想要好好洗去一身的疲惫。
沈舒笙下车后却怔愣在原地,她看到了一个万万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苏绍庭。
苏绍庭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不变的是依然挺得笔直的脊背,和星眉剑目充满攻击性的脸。
军绿色的军装一丝不苟,往清纯洋溢的大学门口一站,更衬得他成熟刚硬的气质,旁边还有不少女生带着少女的娇俏偷偷往他那边看。
他什么都没变,站在人群中依旧是焦点般的存在,可他看向沈舒笙的眼神确实如有实质般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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