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方既明,催促他,“你的蛋糕已经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方既明笑的散漫,长臂压着沙发,“你怎么过河拆桥呢你?”*薛杭房间布局和我房间一样,进门的右手边是浴室。浴缸旁摆放着沐浴露、洗发水之类的东西。我拿起那些瓶子,全部扔到浴室外的垃圾桶内。本来想走,余光又注意到了薛杭遗落在洗漱台上的手机。输了好几次,密码都不对。我烦躁地靠着大理石台,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了薛杭对我说过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方既明给我发微信。
年画娃娃:叛徒的妈妈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蛋糕,怎么样?需不需要叛徒给你送过去?
年画娃娃:探头.jpg
我将方既明的备注改了,改成了叛徒,然后我再回他,“我想要蛋糕,但我不想看见你人。”
叛徒:好嘞!
方既明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他当自己家一样,舒服地往沙发靠背一躺,“……让我休息会儿,我可是特意开了半小时给你送过来的。这蛋糕你赶紧吃,我妈特意为你做的……”
他话好多。
“我准备开个娱乐公司。”
我又挖了一勺蛋糕送进嘴里,头也没抬,“这可是中国。”
他笑,敲了一下我脑袋,“我这张脸,还需要潜规则别人?”
也是。
高中的时候,我俩去酒吧。
凭借着这张脸,他收获了无数少女还有富婆的目光。
其中一位更是大胆,直接拿着银行卡,暧昧地从短袖领口塞进他的衣服里,露骨地看着他。
虽然还是个高中生,但那时的方既明也很上道,笑着从衣服下摆里拿出那张卡,将卡塞进她那挺拔的胸前,“姐姐,要是是你,我倒贴都行啊。”
哄的对方,笑的花枝乱颤。
“那你是要我投钱,还是帮你找人?”我扭头,看着他。
他看着我愣了一下,随即回神,眼神懊恼,“fuck……”
什么毛病,突然说英语。
我继续吃我的蛋糕。
“要不你签到我公司来吧?”
我转头,他的脸突然距离我很近,眼睛很亮,里面都是我。
“我的违约金,一个亿。”
他完全不把这一个亿放在心上,神采飞扬,慷慨大方,“我掏了!外加——五千万的签约金。”
他的视线越过我,落在我身后,举起右手,“嗨!阿杭!”
打完招呼,他才立刻意识到什么,余光瞥向我,悻悻道,“习惯了。”
“你们在聊签约的事情?”
声音温柔,像是夏日溪水。
我正在系蛋糕带,手指一顿,接着,看向薛杭,“有人问你了吗?”
方既明挑眉,识相地闭嘴,闲散靠着沙发,看着我俩。
薛杭半点不生气,轻笑,“关心一下。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妹。”
如果这蛋糕不是干妈亲手做的,这个时候,它就应该在薛杭的脸上。
我将蛋糕带系好,又将纱布扔在垃圾桶里,提着蛋糕,将它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厨房的冰箱中。
薛杭坐在了我之前的位置,方既明和他讨论娱乐公司之后的运营问题。
方既明自己都可能没有意识到,他的思路,被薛杭带着跑。
薛杭说什么,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应了。
我闻到了熟悉的梅子沐浴露的香味。
我停下,看向沙发上的两个人。
察觉到我的视线,他们看向我。
薛杭侧过脸,漫不经心看过来的时候,眼中像是有勾子。
我看向方既明,催促他,“你的蛋糕已经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方既明笑的散漫,长臂压着沙发,“你怎么过河拆桥呢你?”
*
薛杭房间布局和我房间一样,进门的右手边是浴室。
浴缸旁摆放着沐浴露、洗发水之类的东西。
我拿起那些瓶子,全部扔到浴室外的垃圾桶内。
本来想走,余光又注意到了薛杭遗落在洗漱台上的手机。
输了好几次,密码都不对。
我烦躁地靠着大理石台,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了薛杭对我说过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天是……
“200523”
手机解锁。
我的心,抖了一下。
我闭上眼,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
我告诫自己,庄文心,你要记得,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睁开眼,点开通讯录,搜索方梦琪,拿出我自己的手机,对着方梦琪的号码,拍了张照片。
又点开微信。
他和方梦琪之间的聊天记录,是空白。
怎么会是空白。
“好看吗?”
手机被抽走,薛杭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一时有点慌张。
薛杭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那上头显示的是他和方梦琪的微信聊天界面,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特意翻我手机,就是为了看我和梦琪的聊天记录?”
他步步朝我逼近,温柔的脸上故作轻微疑惑,“上次还特意跟踪我和我女朋友逛街?”
我退无可退,被洗漱台给挡了一下,没站稳,手撑在桌面上,又看向他。
他已经朝我压了过来,长臂压在洗漱台面,像是半围绕着我,“庄文心,你嫉妒了?”
我看向薛杭。
他的睫毛很长,近在眼前,眼中欲勾不勾。
明亮的洗漱间内很安静,我两的距离隔的很近,像是轻微的呼吸,都能触及到对方的皮肤。
氛围过于暧昧。
“你干什么?!”
薛杭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我的后腰,令我头皮发麻!
“你看我手机,我摸下,不过分吧?”
“你信不信我——”
“又想说我是强奸犯?”薛杭平静地打断我。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对上薛杭淡漠的眼神,时光好像扭转,回到那个白天。
我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薛澜拦住想要对薛杭动手的我爸。
薛杭被打倒在地上,嘴角留着血迹,他像是没有注意到其余的一切,就这么盯着我。
像个无声无息的妖孽。
……
“滚。”薛杭突然抽回手,厌烦地看着我。
他打开水龙头,洗着手。
不是那种普通的洗手,像是碰着什么令人厌恶的脏东西一样,用力很大,神经质地像是想搓掉层皮。
微屈的身体,散发出浓厚的自我厌弃的感觉。
他抬头看向我,嘴唇阖动,冷的像是块亘古不化的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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