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庵门,借着檐上的灯火,孟芷栖看见一个玄色身影立在阶下。她眸光一怔。拓跋羿?拓跋羿看着一身素衣的孟芷栖,面色微怔。待确认她没受伤,眼神才冷了下来:“闹够了,就跟我回去。”孟芷栖垂眸:“回哪儿?是王府?还是琼花楼?”淡漠的语气如只收捏住了拓跋羿的心,他上前一把攥住孟芷栖的手腕:“孟芷栖,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孟芷栖一言不发,波澜不惊的目光犹如平静的水面。见她不知悲喜的模样,拓跋羿眼底掠过丝慌乱,却还生硬地刺道:“怎么,真把自己当成四大皆空的出家人了?”
驿站。
马还站稳脚,拓跋羿便跃了下去,径直朝驿站里走,随行的侍卫们赶忙跟上。
正算着账的掌柜见这仗势,不由愣住了:“官爷,这是……”
侍卫展开画像,开门见山问道:“有没有见过这姑娘?”
掌柜眯着眼细看了会儿,眉目一展:“见过,一个时辰前黄大人带着她来这儿住下,只是黄大人走了没一会儿,这姑娘也走了。”
闻言,拓跋羿面色一沉。
黄大人?难道是黄柯?
“她去哪儿了?”他冷声发问。
许是拓跋羿气势太过凌厉,让掌柜有了些惧意:“这……草民不知啊,但我瞧着她往那个方向去了。”
拓跋羿顺着他指的放心,眉头紧拧。
那个方向……
孟芷栖又去孟家祖墓了?
想起那日雪地中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人,他本就烦乱的心骤然一紧。
侍卫也会心地立刻开口:“王爷放心,属下们立刻去找。”
话落,几个侍卫便转身朝孟家祖墓而去。
拓跋羿走出驿站,凝着远处的山峰,只觉胸口被压着什么难以喘气。
难道孟芷栖对他真的已经死心了吗?
这猜测一出,拓跋羿双手不觉握紧。
不,他不相信,孟芷栖一定只是暂时恼他而已,等两人把从前的事说明了,她定能想通。
拓跋羿深吸口气,跃上马朝孟家祖墓而去。
天色渐黑,风雪也停歇了。
念慈庵内,檀香冉冉,静谧中回荡着诵经的声音。
孟芷栖忽觉心一下子安静了,仿佛已然从过往中脱身。
她踏入大殿,仰望着佛祖的金身像,双手合十虔诚跪拜
“施主风尘仆仆,可是远道而来?”
主持走了来,平静的双眼含着几分出家人的沉稳与慈悲。
孟芷栖站起身,朝主持行了个佛礼:“弟子孟芷栖……”
话还未说完,主持抬了抬手,似是已经知道她的来意:“佛门并非避世之地,所谓空门,一切皆空,放下执念为空,施主尘缘未了,还请回吧。”
闻言,孟芷栖呼吸一紧。
她倏然跪下,嗓音嘶哑:“弟子并非要避世,万丈红尘,弟子身负业障,只求皈依我佛,向佛祖赎罪……”
主持叹了口气,并没有同意,只是将孟芷栖扶起:“如今天色已晚,施主暂且在庵内歇息吧。”
孟芷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点头:“多谢主持。”
不想才过半个时辰,她正看着经文,便听小尼姑来说外头有人找她。
出了庵门,借着檐上的灯火,孟芷栖看见一个玄色身影立在阶下。
她眸光一怔。
拓跋羿?
拓跋羿看着一身素衣的孟芷栖,面色微怔。
待确认她没受伤,眼神才冷了下来:“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孟芷栖垂眸:“回哪儿?是王府?还是琼花楼?”
淡漠的语气如只收捏住了拓跋羿的心,他上前一把攥住孟芷栖的手腕:“孟芷栖,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孟芷栖一言不发,波澜不惊的目光犹如平静的水面。
见她不知悲喜的模样,拓跋羿眼底掠过丝慌乱,却还生硬地刺道:“怎么,真把自己当成四大皆空的出家人了?”
孟芷栖依旧沉默。
一种挫败感让拓跋羿有些狼狈,他松开手,竭力压下胸口的情绪,从袖中拿出玉佩。
“十六年前在冷宫与我相识的人,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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