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主真是好大的威风!”“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你杀得了一人,还能将我们全杀了?!”我蓦地转过头去。却见祁年所经之处的人群恍若分海,散至两边。祁年不是失忆了,还在营帐那边?他是怎么过来的?高文州原本还双眉倒竖,可在看见祁年的脸时,却骤然睁大了眼。“建宁侯府世子!”他冷汗大滴大滴落下:“你怎么在这儿?!”建宁侯的封地就在蜀南旁边。这里山高皇帝远,再加上蜀南外围艰险地带形成的天然屏障。
他依旧赔笑,摆明了就是想拖着:“不是我们不办。”
“您瞧,您又没有新的圣旨,您说的这件事,我们是真的很难办啊,总督大人。”
我是真的想不到。
我都已经将利弊细细掰碎了说,高文州居然还是这幅模样。
“让你们难办?”
我胸口剧烈起伏,喉中发出的话语接近气喘:“高城主,人命关天!你这般行径当真是薄血冷心!”
“本官——待本官tຊ回了京,必定要将此事告知陛下!”
一听这话,高文州脸上的神情变化,看上去像是也不装了。
“哦?”
他猛地一拍桌子。
‘啪’!
城主府四周立马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兵卫。
几片锃光瓦亮的刀片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府尹等人目眦欲裂:“你!”
高文州站起身来,高高在上道:“闻总督可不要自误。”
“外面洪水肆虐,人被洪水轻轻一卷,可是神仙都找不见了!”
与此同时,祁年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
“高城主真是好大的威风!”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你杀得了一人,还能将我们全杀了?!”
我蓦地转过头去。
却见祁年所经之处的人群恍若分海,散至两边。
祁年不是失忆了,还在营帐那边?
他是怎么过来的?
高文州原本还双眉倒竖,可在看见祁年的脸时,却骤然睁大了眼。
“建宁侯府世子!”
他冷汗大滴大滴落下:“你怎么在这儿?!”
建宁侯的封地就在蜀南旁边。
这里山高皇帝远,再加上蜀南外围艰险地带形成的天然屏障。
高文州连圣旨都敢胡侃。
可却格外惧怕近在咫尺的建宁侯。
“高城主,三年前本官就能将你送上衙门,三年后本官还怕死不成?”
在他惊恐之时,我冷笑一声。
在与高文州对峙的这一刻,或许是怒火的缘故,我只感觉自己身躯的病痛也消隐无踪。
“祁大人说的没错,除城内这些官差们,我城外还留着百十余人。”
“本官若回不去,你当自己的结果会如何?”
高文州回过神来,瞬间面色铁青:“那我便都杀了!”
“水灾期间死那么百八十人,陛下也不会追究到本城主头上!”
我淡淡看着高文州,面露嘲讽:“百八十人?不止!”
“不远处便是我救灾人马的营地,所有人都知道身为朝廷钦差的我来了你这蜀城。”
我胸有成竹,为高文州细细数来。
“我带领的户部、工部随行人员、河府衙役、救灾民夫、受灾百姓等……哦,还有城主您一开始给出的千名兵卒……”
这时,祁年接了话茬,现在的他微微扬着下巴,姿态高傲、眼神冷如寒霜。
“总计贰万余人!”
听着祁年的话语,我有些恍惚。
那副模样,与我记忆中且意气风发的状元郎一般无二。
我抛去脑中幻视,冷冷蔑视高文州:“您若要鱼死网破,那便试试将我们全都杀了吧!”
听到人数,高文州瞬间跌落在地上。
‘噗通’一声。
两万余人!
杀不完!埋不完!烧不完!
蜀河再湍急也冲不下!
士兵们面面相觑。
城主府内一片寂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不多时,随着‘丁零当啷’的声响,他们竟自己将武器全都丢到了地上。
高文州目眦欲裂:“你们在干什么!”
“快给我把刀枪捡起来,把他们都杀了!”
可是所有兵卒却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一名小兵面露难色:“城外不仅是有我们的昔日袍泽,说不定还有我们的亲人啊,城主。”
就这样,刀从我的脖子上转到了高文州的脖子上。
我一步一步走到高文州面前。
“高城主,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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