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吉普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正是她的团长未婚夫,费牧川。墨绿色军装勾勒着费牧川强劲的身形,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露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费牧川眉眼清俊,面容俊朗。他下车后,副驾驶紧接着下来一个手提行李箱的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小和费牧川丁云一起长大的发小,陈雨柔。一个月前。丁云之前在帮费牧川母亲整理杂物时,偶然看到了费牧川的自白信。
1988年,8月14日。
“丁云同学,欢迎你加入国家科技研究所608分局。”
“若你确认接受这份工作,我们将于1988年8月25日前来接应,届时你将以一个全新的身份进入研究所工作。”
“此后你的身份都将保密,十年内,你不能联系外界任何人。”
丁云认真阅读完所有规定,毅然决然,在保密文件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丁云。
随后,她把文件装进绝密档案,寄了出去。
……
丁云从邮局出来,回到大院,家里只有母亲在。
母亲正坐在院中洗衣服,见她进门,随口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桌上有菜,自己吃吧。”
丁云走进堂屋,打开用盘子扣着的两个菜碗,一份蒸肉,一份土豆丝。
菜碗刚打开,母亲便上前把蒸肉拿开,把土豆丝推到她的面前。
“肉给你弟留着,他刚高考完,得好好补补,你吃土豆丝吧。”
说着,戴母将盘子重新扣上,拿到一边。
丁云看着面前的土豆丝,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坐下,一口口吃着凉透的饭菜。
弟弟高考前,母亲说学习压力大,弟弟要补。
高考结束,母亲又说,高考完还得补。
可自己高考前后,母亲从来没给她留过肉。
“你大学毕业了,马上到单位工作,自己能挣钱了,家里就不管你了。”
戴母又说:“我和你爸准备把房子卖了,去北京陪你弟上学,他一个人在外,我们不放心。”
“北京比辽沈开销大,用钱的地方多,你挣钱了也别忘了家里,不管怎么说,你一个女孩,将来还是得依靠你弟。”
丁云攥紧了手中的筷子:“知道了。”
话落,她再也吃不下,收拾了碗筷,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房间里随意搭起的木板床,她想起四年前,她本来也可以去首都最好的大学。
但母亲一边抹泪一边说:“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和你爸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这里可是你的家……”
最后,她还是如父母的愿,选了本地大学。
可没想到四年后的今天,弟弟考上北京的大学,爸妈为了他竟然要卖了老家的房子,和他一起搬去北京。
这时,父母竟然不嫌远了。
以前丁云以为有爸妈的地方就是家,现在她才明白,弟弟在哪儿,爸妈才在哪儿。
而自己,根本没家。
思绪回笼,丁云转头看着墙上的挂历。
8月14日。
距离她离开,还有12天。
才休息了没一会儿,戴母又让丁云去扔垃圾。
刚扔完垃圾,丁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汽车停靠的声音。
一辆吉普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正是她的团长未婚夫,费牧川。
墨绿色军装勾勒着费牧川强劲的身形,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露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费牧川眉眼清俊,面容俊朗。
他下车后,副驾驶紧接着下来一个手提行李箱的女人。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小和费牧川丁云一起长大的发小,陈雨柔。
一个月前。
丁云之前在帮费牧川母亲整理杂物时,偶然看到了费牧川的自白信。
信中写着:
“我骗丁云说,五月份训练不回家,但其实我和雨柔一起去了青岛。”
“我以为三人之中,我喜欢的是丁云,可再见到雨柔的那一刻,我确认,我爱的自始至终都是雨柔。”
“回来后,我给丁云买了条银项链,随便买的,她却视若珍宝,我很愧疚……”
丁云曾以为,哪怕父母重男轻女只爱弟弟,自己还有个优秀的未婚夫。
可看到费牧川的自白信后,她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没人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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