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婉容居高临下,怎会容忍他在大家面前让她丢脸。“看看吧,这就是文轩侯府的教养。”带着鄙夷与嘲笑,符婉容挥手示意,身后侍卫立刻蜂拥而上。林明煜被制伏,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符婉容。“你疯了吗?我可是你的小叔!”对上一对长辈、一个夫君,已是符婉容忍耐的极限,一个小叔又算得了什么?“不用理会他,拖下去,交给侯爷,去问问他对今日冒犯贵女该受何罚?”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胡妈妈让我多劝劝您。”
“但奴婢觉得,这点委屈您没必要承受,或许嬷嬷是担心面子问题,才不让乱说。”
绛莺明智地避开了凌风的话题。
她和符婉容之间的情谊,不知有多深了,若要抓贼拿赃,绛莺可不敢保证符婉容会更信自己。
“奴婢从三等丫鬟做到姨娘,心中感激不尽,只愿一辈子侍奉您,如果有什么非受不可的委屈,就让奴婢来承担吧。”
符婉容并不依赖绛莺,但她的话语总是格外熨帖心窝。
符婉容满意地合上眼帘,绛莺则谨慎地为她插上发簪,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至极,生怕引起她丝毫的不适。
遵循传统,符婉容的生辰庆典从午后持续至黄昏,之后所有人必须离场。
隐约回忆起去年三弟与那些酒肉朋友狂欢至深夜的情景,符婉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揶揄。
“自从郡主出嫁,咱们就再没见过面了。”
符婉容的旧识并不多,多是些宗室远亲的女子,地位不高,常受人欺凌,却也因与她的交情,在各自家中勉强立足。
“怎么?现在你父亲又对你动粗了?”
那女子尴尬一笑,答道:“有您护着,他哪还敢。”
两人闲聊许久,绛莺安排的歌姬舞者适时登场,宴会上推杯换盏,妙语连珠。
然而,符婉容的面色并不好看。
她并非真的喜爱喧嚣,不过兄弟们拥有的,她也想拥有。
这么多年来,她不过是在为一个执念而活。
“郡主,毕竟是您的寿辰,即便是初秋,也能享用到冰块,就连葡萄也似乎更甜了几分。”
那女子继续恭维,符婉容难得有了点兴趣,一旁侍奉的人连忙将食物递到她唇边。
自从姜通房发疯后,那些侍妾都变得安分守己,这段时间她倒也省去了处理她们的麻烦。
符婉容百无聊赖地环视四周,只见绛莺始终注视着她,眼中满是敬慕之情。
越是这种大场合,越是要做到完美无瑕,即便内心愤恨难平,表面也得装出一副和颜悦色。
或许并非人人出自真心,但至少表面上一团和气,不料这边的歌舞刚停,林明煜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此人粗鲁愚钝,竟直接走向绛莺事先安排好的人面前。
宇安挣扎着说:“爷,您弄疼我了。”
林明煜向来蛮横,以为人人都会像林鸿涛那样宽容他。
符婉容居高临下,怎会容忍他在大家面前让她丢脸。
“看看吧,这就是文轩侯府的教养。”
带着鄙夷与嘲笑,符婉容挥手示意,身后侍卫立刻蜂拥而上。
林明煜被制伏,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符婉容。
“你疯了吗?我可是你的小叔!”
对上一对长辈、一个夫君,已是符婉容忍耐的极限,一个小叔又算得了什么?
“不用理会他,拖下去,交给侯爷,去问问他对今日冒犯贵女该受何罚?”
男女宾客分坐,林明煜如此唐突闯入,若传出去,侯府声誉受损,侯爷必会严惩。
她也看透了,侯夫人一贯喜欢找她麻烦,若交由侯夫人处理,此事定会不了了之。
处理完林明煜,符婉容心中疑惑,这个人……不是绛莺找来的吗?
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符婉容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异样的坠痛。
绛莺立刻察觉不对,放下一切,急忙奔到符婉容身旁。
“夫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快去请大夫。”
几句话的工夫,剧痛袭来,汗水如雨下,符婉容已站立不稳,喘息着靠在绛莺身上。
顾不上其他,绛莺和胡妈妈合力搀扶着符婉容向内室走去。
符婉容在半昏迷中,恍惚看到凌风正与一名女子调笑。
不久,符婉容失去了意识,绛莺派人去请大夫、召唤世子,并趁机悄悄遣散了所有乐人。
大夫匆匆赶来时,符婉容仍未醒来,诊脉后,大夫脸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用了那药,孩子恐怕保不住,赶紧煎药吧,虽说以后难再有孕,但至少能保住性命。”
言毕,大夫正欲吩咐煎药,却被胡妈妈拦了下来。
“不过是胎儿没了,怎就说不能再生育了?”
“你这大夫怕是糊涂了,绛莺,你速去宫中请太医来。”
大夫一脸震惊:“再拖延,夫人的性命也堪忧啊!”
胡妈妈心中天平左右摇摆,但孩子的安危实在太关键,万一夫人今后无法生育,日子可怎么过?
这时,绛莺跪在地上,神情木然,心中五味杂陈。
若不服从,或许能在符婉容心中超越胡妈妈,可一旦入宫,又能见到阿姐……
“发什么愣!你也犯糊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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