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祁婉婉脱掉白大褂,换上80年代的确良蓝布长袖衬衣,背着药篓上了后山。一忙就是一天。傍晚天暗,祁婉婉才下山。经过河边草丛,不小心碰到痒痒草,身上迅速起了红疹子。她忙加快步伐,跳进浅滩,不等骚痒缓解,不远处忽然传来“哗啦”一声。紧接着,赤着上身的段胤浮出水面。看清是她后,神色一冷,厉声斥责:“追男人追到洗澡的河里,祁婉婉,你简直不知廉耻!”祁婉婉被段胤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猛地摔
于是祁婉婉脱掉白大褂,换上80年代的确良蓝布长袖衬衣,背着药篓上了后山。
一忙就是一天。
傍晚天暗,祁婉婉才下山。
经过河边草丛,不小心碰到痒痒草,身上迅速起了红疹子。
她忙加快步伐,跳进浅滩,不等骚痒缓解,不远处忽然传来“哗啦”一声。
紧接着,赤着上身的段胤浮出水面。
看清是她后,神色一冷,厉声斥责:“追男人追到洗澡的河里,祁婉婉,你简直不知廉耻!”
祁婉婉被段胤吓了一跳。
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猛地摔倒在水中。
段胤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上岸离开。
他一点都不在乎祁婉婉的死活,对她比陌生人还要冷淡。
祁婉婉捂着自己的心口,缓缓上岸。
对段胤没了期盼,好像心救没从前那么难受了。
独自回到家,段胤并不在家。
她没有像从前一样去找他,追着跟他解释自己不是故意撞见他洗澡,自己没有坏心。
反正,他不会相信她的话。
上辈子,她不知道解释了几千次,当初睡一起不是她捣鬼,他不也没信。
现在,她就不去讨人嫌了。
只是,祁婉婉没去找段胤,没想到他却来了卫生所。
男人坐在凳子上,靠着掉了漆的砖墙,左肩霍开了大口子,血肉模糊。
祁婉婉看当即取来碘伏:“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段胤疼的冷汗直流,却还冷脸躲开她的手:“换个人来。”
他的嫌弃,都快溢出来。
祁婉婉沉下脸,第一次怼他:“我是医生,你是病人,请你尊重我的职业道德,不要耽误时间。”
段胤一愣,像是没料到祁婉婉是这个态度。
祁婉婉也不在乎他怎么想了,面无表情处理伤口,她手法熟练专业,段胤倒也没再说什么。
包扎贴药完毕,段胤就离开,也没一句谢谢。
本就没指望段胤能记她一句好,祁婉婉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没想到过了两天,段胤却主动来了。
“那天的包扎,谢谢你。”
段胤微低着头,语气有些生硬。
祁婉婉只是整理着药材,头也不抬:“分内之事,换成是谁我都会怎么做。”
也不知是哪个字惹的段胤又不高兴。
他的脸色冷下来,带着命令的语调开口:“准备一百贴那天贴的外伤膏药,我带回去分给营里的战士。”
祁婉婉没有注意到段胤的情绪变化,弯腰抱出一纸箱,塞到他怀里。
随口叮嘱了几句使用说明,就又转头扎进了药材中。
段胤很快冷着脸离开。
祁婉婉做的药,治疗外伤效果奇好,一时间供不应求,再加上她又要走了,领导求着她多做一点膏药。
她也没推脱,还把膏药的方子告诉了接手的大夫。
不知不觉忙了半个月,苏明月那边也没闲着,很快就传出了怀孕的喜讯。
远在首都的苏父苏母得知消息后,很是高兴,不仅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还托人送来很多东西。
祁婉婉回家,一眼就看到隔壁门口堆得小山似地营养品。
不但有麦乳精,就连燕窝阿胶这类死贵的补品也都有好几大包。
苏明月被家属院的嫂子们围着,羡慕着,却一眼看到了孤零零的祁婉婉,忙挤出人群冲她走来。
“倩倩,你回来了!快来,爸妈给咱俩寄了东西。”
苏明月小跑过来挽住了祁婉婉的胳膊,把一个信封塞到她手中:“爸妈都很惦记你,专门给你写了信,我猜里面肯定也放了不少钱票”
说完,苏明月根本不等祁婉婉同意,自顾自拆开信封,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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