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子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会有客房,毕竟夏诗是医生,自己是律师,工作忙起来就跟午夜列车一般,只在深夜里会合。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准备客房,不会有客人。显然,付时渊的问题也着实难倒了夏诗,她一阵沉默之后才开口:“地上。”付时渊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什么意思?他在自己家里,和自己合法的妻子,用得着打地铺?付时渊越想越气,转身直接就上床躺下。夏诗却直接坐起了身子:“你干什么?”
付时渊身子一僵,手足无措的后退了两步和床保持了一定距离。
“我们之间的事情现在还没有解决,不应该同床共枕。”
夏诗的声音十分冰冷。
她想的很清楚,不想让父母担心是不想让父母担心,和付时渊的事情是另当别论。
她更不可能还和以前一样,和付时渊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
“那我睡哪儿?”
付时渊的语气有点无辜,甚至还有点委屈。
这套房子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会有客房,毕竟夏诗是医生,自己是律师,工作忙起来就跟午夜列车一般,只在深夜里会合。
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准备客房,不会有客人。
显然,付时渊的问题也着实难倒了夏诗,她一阵沉默之后才开口:“地上。”
付时渊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意思?他在自己家里,和自己合法的妻子,用得着打地铺?
付时渊越想越气,转身直接就上床躺下。
夏诗却直接坐起了身子:“你干什么?”
付时渊摆明了就是要耍无赖:“我为什么不能睡床上?”
夏诗面色冷峻,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说你害怕我会对你做什么?我是律师,不是流氓,非女性自愿行为,是违法的。”
他的话有理有据,夏诗更加反驳不了,眼看着付时渊不愿意动身,她吃力的走下了床。
“你干什么?”
付时渊蹙了蹙眉,借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看着夏诗,下意识就要上前去扶。
可是就在付时渊的手要触碰到夏诗的那一刹那,夏诗往后退了一步。
她缓缓抬眸,对上了付时渊怔愣的目光。
“你不愿意睡地板那我睡。”
付时渊闻言,心中像是忽然被人划破了一道口子,苦涩倾巢而出。
二人就在这寂静夜色之中对视许久,付时渊终于败下阵来,他走下了床。
夏诗这才松开了手上攥紧的被子,看着付时渊打好了地铺,才走上床。
皎洁月色透过窗户照进卧室,夏诗关了床头灯,卧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诗忽然听见付时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夏诗。”
这一声付时渊喊得很轻,夏诗险些没有听见。
她也的确装作没有听见,只是合着双眸假寐。
下一秒,她听见付时渊忽然轻笑了一声。
“夏诗,你睡着了。”
“我也很后悔,为什么我之前会这样对你,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要挽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过分。”
“我不敢想象这三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做梦。”
“我梦见你和我说给你最后三个月的时间,那时候的你到底在想什么?是心上痛,还是身体上更痛?”ⓝⓜⓩⓛ
“夏诗,我每天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应该要千刀万剐,这样才对得起你。”
“现在能够亲口和你说一声晚安,已经是我最大的心愿。”
“晚安。”
话落,夏诗心中百感交集。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又或者说,她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活着。
记忆之中的付时渊好像永远都是冷冰冰的,可是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付时渊在她的面前开始变得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以前的那个付时渊,好像和以前的自己一起死在了省院的手术室。
夏诗忽然在想,自己手术之后醒来就看见了付时渊,他在得知自己得的是胃癌之后,是什么想法?
他有多难过?
夏诗不得不承认此刻自己的想法有些自私,但是仿佛只有付时渊的悲伤能够抚平她先前受过的苦难。
想到这里,夏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耳边传来了付时渊均匀的呼吸声,夏诗心中莫名一动。
只觉得好像两个人还在一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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