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青阳双目灼灼地看着他,问:“方才我也在宴会上,你说时愿已经身亡,当真如此?”“若是假的,告诉我便好,我不会泄露给他人。”时晟摇了摇头,带着哭腔道:“族姐她是真的死了,我没有说谎!”烛青阳心中大跳,而后他的眸中攀上了一丝黯然。“真的……死了?”他一直没告诉时愿,他认为她很可能就是许久以前,他受重伤时照料自己的少女。那时他被敌人追杀,身受致命伤,躲进七彩翎雀族栖息的山中,遇见了外出的时愿。
离欢妤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而后双眼中盛满了悲凉与怨恨。
“你为了那个女人,不惜悔婚吗?”
她声音颤抖,攥紧了自己的手。
贺麟元摸着自己的额头道:“欢妤,我现在脑子很乱。”
“我不会悔婚的,定会补偿你。”
而后他对手下道:“先把这小孩关进地下监牢。”
盛大的婚礼现场被这一幕搅地纷乱无比。
忽然,浩瀚的天穹之上浮现出一张巨大而威严的面孔,俯视着下面的人群。
“那是……神龙王?”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贺麟元看着父王的面孔,冷汗流遍全身。
“今日的婚宴到此为止,请诸位先行离去,改日为诸位献上薄礼。”
原来高高在上的神龙王没有离开妖界,而是在悄悄地关注着神龙天宫内的事。
只有大事发生,他才会现身。
但太子婚宴大乱虽然影响不小,需要他亲自出面吗?
众人怀着满腔疑惑离开了。
贺麟元低着头,他知道事情闹大了。
按照规矩,他需要自行去神龙天宫中央的圣寰殿最高层拜见父王。
……
昏暗的牢狱内,时晟正如一头受伤的小兽,蹲在角落抱着自己的身躯。
眼中带泪,蕴着悲戚和愤怒。
他此行瞒着七彩翎雀族独自前来,只是为了给族姐讨回一个公道。
被治愈苏醒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时愿,但没有找到。
最终却在祠堂内见到时愿牌位的碎裂,这说明她已遭遇不测。
向族中好友大概了解了他沉睡三年以来发生的事后,他少年意气大动。
不管此行结果如何,他都要向这神龙太子发起责问!
这时,他注意到牢前出现一道男子的身影,挺拔而略带峥嵘。
正是烛青阳,他正双目幽深地盯着时晟。
只见他如同幽魂一般直接穿过这施加了一层法力护罩的监牢,来到时晟面前。
时晟恐惧地将身体缩地更紧,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而后烛青阳右手伸出,将这监牢施加了一层结界,这里的动静便不会传出去。
他蹲在时晟面前,露出一丝温和的浅笑:“小友你好,我叫烛青阳。”
“是你族姐时愿的好友。”
听到烛青阳准确说出族姐的名字,时晟才慢慢放松绷紧的身躯。
烛青阳双目灼灼地看着他,问:“方才我也在宴会上,你说时愿已经身亡,当真如此?”
“若是假的,告诉我便好,我不会泄露给他人。”
时晟摇了摇头,带着哭腔道:“族姐她是真的死了,我没有说谎!”
烛青阳心中大跳,而后他的眸中攀上了一丝黯然。
“真的……死了?”
他一直没告诉时愿,他认为她很可能就是许久以前,他受重伤时照料自己的少女。
那时他被敌人追杀,身受致命伤,躲进七彩翎雀族栖息的山中,遇见了外出的时愿。
时愿从自己身上拔下翎羽助他恢复,还悉心照料了他半日。
这么多年以来他对少女念念不忘,但事务繁忙未曾来得及询问少女身份。
他修炼归来后,见到了神龙天宫内被遗弃在刑场角落的时愿,心觉她有些眼熟。
他一直想确认她是否就是当年救助自己的少女,最近他才确定了她的身份。
但还没来得及向她表明自己的身份与心意,她竟就这样亡故了吗?
浓重的悲戚压在他心头,让他有些窒息。
两人就这样浸淫在悲痛的氛围中沉默了数十息时间。
但烛青阳忽然睁开双目,眼神变得坚定,看向时晟,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声音中充满了下定决心的坚毅。
“我先带你走。”
“我保证,我们一定会再见到时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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