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是黯然离去的。苏棠心怀愧疚,对傅晏辞也没有好脸色,直接开口赶人。他没有纠缠,点点头转身走了。苏棠咬着唇目送他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半夜忽然下起大雨,电闪雷鸣把苏棠吵醒。她提着手电筒披了雨衣就匆匆出门往花田那边赶。风雨太大,得把花儿罩起来,不然它们活不到明天。没跑几步,她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狂风暴雨中,有人扯着罩布把花田盖了一大半。他身躯高大,没穿雨衣,任凭风雨打在他身上。
卢卡是黯然离去的。
苏棠心怀愧疚,对傅晏辞也没有好脸色,直接开口赶人。
他没有纠缠,点点头转身走了。
苏棠咬着唇目送他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半夜忽然下起大雨,电闪雷鸣把苏棠吵醒。
她提着手电筒披了雨衣就匆匆出门往花田那边赶。
风雨太大,得把花儿罩起来,不然它们活不到明天。
没跑几步,她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狂风暴雨中,有人扯着罩布把花田盖了一大半。
他身躯高大,没穿雨衣,任凭风雨打在他身上。
他只顾那些蔷薇,好像它们是什么稀世珍宝。
苏棠忘了害怕的雷鸣,风雨,黑夜。
怔怔地望着那个护花的背影。
脑中破碎的画面一闪而过。
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心被反复碾压。
花田被严严实实盖好,傅晏辞这才转身。
一回头,看见苏棠整个人缩在雨衣里,瘦瘦小小的一团,提着手电痴痴望着他。
这风雨夜,只有她是他的归处。
傅晏辞已被淋成落汤鸡,他抹了把脸,朝苏棠走去。
苏棠没有跟他说话,只静静转身往家里走。
任由他跟在她身后。
苏棠的屋子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
傅晏辞站在客厅,雨水在他脚下积成一滩小水坑,他这才有些局促。
苏棠没有在意,给他放了热水示意他去洗澡。
傅晏辞坐在小小的浴缸里,鼻间萦绕的都是苏棠的气息。
他绷了三年的神经,在这一刻才真正松懈下来。
他终于回到了,让他心安的地方。
苏棠坐在客厅懊恼,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冲动把人带回家。
明明不想跟他产生任何关系,却又看不了他狼狈受苦。
半个多小时了,傅晏辞还没出来。
男人洗澡也要这么久吗?
苏棠迟疑,站在门口喊了几句:“傅先生?你洗好了吗?”
没人回答。
她有些担心,又问:“傅先生,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还是没有声音。
她咬咬唇,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傅晏辞的手臂搭在浴缸边,黑发散在手臂间,安静地睡着了。
他皮肤很白,手臂哪怕是放松状态也有好看的线条。
苏棠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傅先生?”
他蹙眉,轻微地哼了两声,听起来有些虚弱。
苏棠大着胆子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烫!
他发烧了。
苏棠无法,思索再三,只能把他留下来。
她红着脸把他从浴缸拖出来,擦干净换了浴袍,放到自己床上,又给他喂了药。
做完这些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傅晏辞仍然睡得香甜。
苏棠小声嘀咕:“本姑娘还是第一次看男人的身体呢......不记得的不算!”
“幸亏你身材好,不然我得PTSD......”
像是听到她的话,他忽然翻身朝向她,浴袍胸口大敞,胸肌若隐若现。
苏棠的脸瞬间爆炸。
“喂!不带这样的啊!你这个人,怎么睡着了还耍流氓!”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吃你这套的!”
她赌气地捂住眼睛,却忍不住从指缝间往外看。
男人眉眼精致,鼻梁高挺,嘴唇薄而锋利,是一张昳丽又性感的脸。
一根细细的链子沿着锁骨蜿蜒向下,埋进胸前。
是他今天拿出来的那块怀表。
苏棠犹豫片刻,轻轻抽出怀表,打开看得出神。
这表触手温润,应该经常被他把玩。
照片也有些旧,尤其是她的脸,被摩挲得有些褪色。
她仿佛从这块怀表窥见了他的生活一角。
他是真的很想念她。
苏棠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直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反应。
可是他呢?
他这样期盼和妻子重逢,而他的妻子却早已忘了他,和别人在一起。
所有人都往前走,只有他被留在原地。
那他岂不是,很可怜?
ๅๅๅ苏棠为他感到难过。
他不该是这样。
他应该永远骄傲,高高在上。
而不是躺在这里,受人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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