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卿言罢,摇篮中熟睡的小家伙蓦地啼哭起来,徐鹤卿亦随之清醒许多,猛地松开钳制在林莜儿下颚的手。林莜儿如释重负,整个人颓然倒地,大口喘息。徐帛一脸嫌恶地用锦帕擦拭着双手,仿若生怕沾染上什么不洁之物,又将摇篮里的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轻哄。手法甚是生疏。他冷眼扫了一眼瘫坐在地的林莜儿,压下怒意,沉声道:“滚,莫要让本侯再见到你。”失魂落魄的林莜儿仿若受惊的小兔,旋即跑得无影无踪。
林莜儿那姣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惊惶,她欲张口辩解,怎奈手腕被徐鹤卿攥得生疼。
徐鹤卿望着眼前眼眶泛红的人,心下不禁一软,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沈昭宁身上,手上的劲道也随之松了不少。
林莜儿观察着男人的面庞神色,从男人手中徐徐抽回手,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缓声说道:“侯爷,莜儿真的很爱你。。”
“莜儿别无他法,方行此下策,侯爷,莜儿着实无法与你分离。”
言罢,林莜儿“扑通”一声跪于徐鹤卿脚畔,她发丝散乱,珠饰坠地,紧揪着徐鹤卿的裤脚。
徐鹤卿垂低着眼眸,看着几乎要匍匐在地的林莜儿,狭长的凤眸中掠过几缕冷意。
沈昭宁绝不会做出如此姿态,也不会把自己放到如此低下的位置。
林莜儿还在低声道歉,祈求男人的原谅,徐鹤卿不悦微拧眉头,将她的姿态尽收眼底。
莫名有些可笑。
徐鹤卿的贴身侍卫眉目皆冷的在他耳畔轻声低语。
“侯爷,林莜儿根本没有什么旧疾,她的父母被她安排到外地居住,所以双亲命殒也是假的。”
“见过属下调查,林莜儿还曾多次在其他世家小姐和其他夫人前面说,侯爷你是为了她才和夫人和离的。”
徐鹤卿阴沉着脸正要离开,脚怎么也挪不动,林莜儿整个人抱在他腿上。
徐鹤卿心里烦躁地阖眼,深吸一口气,开始厌恶现在的自己了。
顷刻间,各种复杂的情绪全涌出来。
他自己以前是有多愚昧,会为了这种女人,伤害了一直爱他的沈昭宁。
徐鹤卿自嘲苦笑出声,林莜儿听见笑声,不明所以抬头看去。
徐鹤卿在林莜儿抬头瞬间换了一副温和面庞,他俯身指腹轻柔擦去林莜儿眼尾泪水。
林莜儿泪水戛然止住,忽若方才徐鹤卿对她是错觉一般,她娇羞带怯地将柔荑搭在男人温热的大手上。
徐鹤卿神色依旧温和丝毫未变,轻扶起林莜儿,握着她的手腕,刹那间,徐鹤卿另一只手掐着林莜儿白皙脆弱的脖颈。
他手上微微使力,只听手中的林莜儿发出呜呜的惨叫。
徐鹤卿眸中笑意温和淡淡,声音冷厉涔人:“林莜儿,本侯是否说过,本侯最厌恶骗我之人?”
林莜儿秋眸中浮现出恐惧,缓慢的窒息感她周遭升起,脸因为缺氧涨的通红,“对不起”三个字是从她喉咙挤出来的。
随后,徐鹤卿当做没听见,松开她脖颈,抬手钳住她的下颚,眼中神色幽冷:“我是不喜欢沈昭宁,可这不代表你能拿去与旁人炫耀的资本。”
徐鹤卿言罢,摇篮中熟睡的小家伙蓦地啼哭起来,徐鹤卿亦随之清醒许多,猛地松开钳制在林莜儿下颚的手。
林莜儿如释重负,整个人颓然倒地,大口喘息。
徐帛一脸嫌恶地用锦帕擦拭着双手,仿若生怕沾染上什么不洁之物,又将摇篮里的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轻哄。
手法甚是生疏。
他冷眼扫了一眼瘫坐在地的林莜儿,压下怒意,沉声道:“滚,莫要让本侯再见到你。”
失魂落魄的林莜儿仿若受惊的小兔,旋即跑得无影无踪。
她只知晓,此刻的徐鹤卿甚是恐怖!
屋内此刻唯有小家伙的啼哭声。
徐鹤卿深邃的眼眸凝着怀中的小家伙,他的女儿,与宁儿颇为相似。
小家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在徐鹤卿怀中咯咯笑着,粉嫩的小手紧紧握住男人修长的手指。
徐鹤卿墨瞳微怔,口中喃喃自语:“宁儿,我们的女儿与你很像。”
无人应答。
徐鹤卿心脏处骤然被钝刀绞过一遍,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各处。
他再清楚不过,他的宁儿已逝……永远地离他而去了。
一滴清泪,无声无息地从男人眼中滑落。
仿若被钝刀绞过的心脏某处,瞬间剧痛至炸裂,唯剩一片模糊的废墟。
阿竹一早便听闻小家伙在哭,匆匆赶来,而后静静在一旁守候。
小家伙不明就里,不晓得面前抱着自己的人为何落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茫然四顾。
望见一旁的阿竹,又咿咿呀呀地挥着小手,露出笑容。
阿竹上前逗弄小家伙,顺口说道:“侯爷,小姐尚无名字。”
接着又道:“夫人说,由您来定。”
此言一出,犹如在徐鹤卿心头不轻不重地刺了一刀。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成亲那日,沈昭宁问过他的话语:夫君,你说日后有了孩子,该取何名呢?
徐鹤卿垂眸,收拢思绪,抱着小家伙的手微微收紧:“岁岁。”
宁儿期望孩子一生平安如意,快乐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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