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的这句话责备的话,像巨型的石头压在徐鹤卿的身上,他的指腹轻柔地摩挲在沈昭宁斩白的手背处。徐鹤卿眸中神色有些黯淡:“我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并没有想害死沈昭宁。”阿竹轻笑一声,没有了之前的怯懦,淡漠道:“侯爷,奴婢来府中的日子并不久。”“每次您来过之后,夫人都会黯然神伤。”“您总是不在夫人身边,每次出现都在质问、责怪夫人,就因为莜儿姑娘一句话,您就不管不顾,不听夫人解释。”
瞬息之间,徐鹤卿的脑海中似有一根弦骤然崩断,周遭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
徐鹤卿脸色愈发苍白,脚不由自主退后几步,脑中霎时嗡嗡作响。
随之,有些信息一股脑蜂拥在他脑中,聒噪的像似成千上万个小人在自问自答。
阿竹为何在哭?沈昭宁不可能会死!
刘大夫说她不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
她一直惯会骗人,这一定是她骗人的戏法!
徐鹤卿茫然地望向四周,一致认为这只不过是沈昭宁给他编织的梦魇。
徐鹤卿用力在自己手臂上掐出青紫,疼痛感才让他清醒过来。
这并不是噩梦。
如果不是噩梦,沈昭宁为何会死呢?
她答应过自己,会一辈子陪着他的……
她那么蛇蝎心肠,怎么会死呢。
恍惚间,徐鹤卿想到沈昭宁这是在跟自己玩儿时的游戏。
徐鹤卿步履踉跄着走向沈昭宁,结果没走几步,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声。
阿竹早已泣不成声,扭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徐鹤卿,“侯爷……”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硬咽住了。
徐鹤卿膝盖传来的疼痛浑然不知,撑起身体晃晃悠悠扑倒在沈昭宁还未合上的棺木旁。
徐鹤卿不相信沈昭宁死了,修长如玉的手轻微颤着探过沈昭宁鼻息。
下一瞬,徐鹤卿双眼布满红血丝,发了疯似的,紧紧握住沈昭宁凉透了的玉手。
嗓音悔涩暗哑:“沈昭宁……”
“沈昭宁,你给我起来!过往之事我不再追究,你快些醒来!”
“沈昭宁,你在与我玩儿时游戏对吗?你赢了!你赢了……”
徐鹤卿的声音越来越小,留下的只有无法压抑的痛苦和抽泣。
他不敢相信沈昭宁真的离开了他。
小家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哭了好几次后,在阿竹怀里香甜地睡去。
阿竹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垂首看着神色涣散的徐鹤卿,一时间不知哪来的勇气,责备的话脱口而出:“侯爷,现在您还满意吗?”
“夫人死了,您和林莜儿姑娘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阿竹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背,顾及到怀中还有孩子,声线放的很轻。
阿竹的这句话责备的话,像巨型的石头压在徐鹤卿的身上,他的指腹轻柔地摩挲在沈昭宁斩白的手背处。
徐鹤卿眸中神色有些黯淡:“我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并没有想害死沈昭宁。”
阿竹轻笑一声,没有了之前的怯懦,淡漠道:“侯爷,奴婢来府中的日子并不久。”
“每次您来过之后,夫人都会黯然神伤。”
“您总是不在夫人身边,每次出现都在质问、责怪夫人,就因为莜儿姑娘一句话,您就不管不顾,不听夫人解释。”
“夫人她昨日难产时,那么疼那么痛苦,一定要保孩子。”
“在您眼中,莜儿姑娘不小心划到手,都比夫人死还重要?”
阿竹的话字字句句皆是硬生生刺在徐鹤卿心脏处。
因为阿竹声音越说越大,她怀里的小家伙惊醒,开始哇哇大哭。
徐鹤卿看了眼阿竹怀中的孩子,又看着床上早已干了的血迹,喝声道:“你闭嘴!”
“是沈昭宁先害莜儿小产,今日的一切归于她罪有应得。”
阿竹闻言没有再多说,垂下眼睡轻哄着怀里的小家伙。
徐鹤卿说得理所应当,但还是有些颓废的站起来,眼前神情有些恍惚。
“对不起。”
他这句话不知在跟谁说,他的语气极轻,如同一根羽毛飘落在湖面上,掀不起一丝涟漪。
更得不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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