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劲眉头紧蹙,把头偏向一侧,眸中怒意翻涌,“敢打你的主意,出了事也是他们自找的。”温阮拉住他手腕,“正当防卫和故意伤人性质完全不同,个人的违法乱纪行为是会被记录在案的,陈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一怒之下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我该怎么办?”陈劲蓦地僵在原地,许久,一点点转过头看向温阮。是啊,如果他失手把那三人打死,他的阮阮怎么办?暗戳戳摸了摸裤兜里的弹簧刀,陈劲内心无比纠结,重新把人揽进怀里,吻着她的发顶说,“可我受不了你被欺负。”
陈劲去找温阮的时候,李亮和张阳已经在村里的小卖部门口吆喝着摆摊售卖了。
充电三小时,能用一整天,不用更换电池,亮度比普通手电筒强,还可以立在门口当照明设备,三十元一个的价格虽然有点贵,但毕竟能用好几年,再均摊到每天,也不是不能接受。
有两个前几天去县里走亲戚的村民看到后,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说,“我姨姥家就有一个,还说给我呢我没要。”
李亮了然笑笑,“这可是新潮货,价格实惠,好用不贵,一年下来能省不少电池钱呢,留着买猪肉多香!”
开小卖部的刘婶儿瞥一眼货架上的一号电池,心里不太高兴,但又觉得这个东西真不错。
村里三天两头停电,每次停电她店里就只能点蜡烛,亮度不够不说还有一股味道,遇到刮风的天气,客人进出特别容易灭,火柴都要费不少。
眼见一会儿功夫十几个应急灯卖出去了,刘婶儿扬声,“阳子,给我留两个。”
张阳回头,笑容灿烂,“好嘞刘婶儿,还是您会做生意,慧眼如炬,一眼看出来如何能更节省电费。”
刘婶儿拿了钱从柜台后面绕出来,用蒲扇敲他脑袋,“就你嘴甜。”
晚上七点多钟,正是饭后乘凉的时候,一旁嗑瓜子的几个人见刘婶儿一买就是两个,再看看快见底的箱子,纷纷凑上前去购买。
县里和镇上都用上了,普及到村里是早晚的事,早用早享受,况且谁家还不需要个手电筒呢?
再晚点的时候,李亮爷爷骑着三轮车过来接他们,车把上绑着个应急灯。
村里没有路灯,满电的应急灯能照亮车前一大片路,这简直就是移动的活广告。
开玩笑,他孙子出门八天,一回来就给他了一张百元大钞,他儿子都没这么孝敬过他,可不得发挥余热给孙子做做宣传么!
连着三天,李亮和张阳家爹妈爷爷奶奶齐上阵,走村串巷卖应急灯。
看着空空的箱子,再看看满桌子的钱,李军声音都有点发抖,“亮亮,这是咱们通过正当渠道,辛苦赚来的钱,没错吧?!”
李亮揽住李军和老妈的肩膀,同样难掩心中激动,“爸,妈,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八天赚了将近三千块,这是他们家种地几年的收入,李俭老泪纵横。
他已经七十二了,长了几十年杂草的祖坟,终于冒青烟了。
这三天陈劲没操心,白天陪温阮在地里干活,带她去抓鱼,看她画画,给她洗衣服,晚上抽空和李亮张阳对一下货和钱。
只是在回来的第二天看到新补的院墙,又从队里知道当晚发生的事后,陈劲找村支书借了辆自行车,黑着脸就往隔壁王家村去了。
当时温阮正在出板报,听系统说陈劲要去王家村,瞬间反应过来他要去干什么。
扔下笔刷温阮飞快往外跑,村里只有赵书记一辆自行车还被陈劲借走了,温阮两条腿抡的飞快,生怕陈劲一冲动干出什么傻事来。
“陈劲!”
跑到村口,温阮对着前面的人影大喊。
陈劲猛地捏闸停下,回头看到弯腰扶着膝盖冲他招手的温阮。
骑车返回温阮身边后,陈劲一把把人揽进怀里,“不是说我去隔壁村了解一下行情很快就回来,你怎么还追来了?”
温阮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几秒后问道,“你到底去干嘛?”
想好的托词就在嘴边,但看着眼前少女清澈明亮的黑眸,陈劲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敷衍的话。
温阮推开他的手站直身体,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严肃,“陈劲,他们深夜私闯民宅意图不轨,有错在先。我动手打伤他们,是正当防卫。三人被关了七天相信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果你此刻揪着这事不放,或是动手伤了对方,那就是故意伤人。”
陈劲眉头紧蹙,把头偏向一侧,眸中怒意翻涌,“敢打你的主意,出了事也是他们自找的。”
温阮拉住他手腕,“正当防卫和故意伤人性质完全不同,个人的违法乱纪行为是会被记录在案的,陈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一怒之下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我该怎么办?”
陈劲蓦地僵在原地,许久,一点点转过头看向温阮。
是啊,如果他失手把那三人打死,他的阮阮怎么办?
暗戳戳摸了摸裤兜里的弹簧刀,陈劲内心无比纠结,重新把人揽进怀里,吻着她的发顶说,“可我受不了你被欺负。”
温阮笑了,“你确定不是我在教训他们如何做人?再说,你看我哪里像受欺负的样子?”
三人被打的惨烈模样大队长已经和他说了,再想到墙上被打出来的痕迹,陈劲当时只觉得一股火直窜脑门,却没细想温阮浑身上下一点伤没有是怎么回事。
“阮阮,你真学过防身术?”
听到他的声音渐渐平复下来,温阮心里绷着的弦也渐渐放松,顺势环上他劲瘦的腰身,用力捏了一把,“怎么,不信?”
陈劲顿时跳脚,倒不是疼,而是陈劲怕痒,别看他一个大男人,到处都是痒痒肉。温阮也是无意中发现,然后每次被烙饼受不了的时候就挠他痒痒肉换得片刻喘息的机会。
“陈劲。”温阮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唇角微微上翘,语气真诚而坚定,“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先冷静思考应对后可能产生的结果。有些冲动带来的后果,是我们无法承受的沉重。”
陈劲低下头,他承认自己在得知此事后的确很冲动,恨不能剥了那几个小子的皮。
额头抵着她的,陈劲说,“阮阮,都听你的,以后我一定克制好自己的情绪,今天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当天下午,陈劲在村里遇见李二狗时他正盯着河边洗衣服的小姑娘擦口水,细白的腰身随着洗衣动作起起伏伏,李二狗一手摸着自己胸口笑容猥琐。
陈劲远远丢了个小石子过去,打在李二狗后背上,李二狗咧着嘴扭头,下一秒,犹如大白天看见活阎王,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撒丫子就跑。
陈劲三两步追上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心里憋着一口气,正好他撞枪口上,谁让他给外村人报信,挨打也是活该。
恰好赵书记经过,顺着哀嚎声看过去,连忙出声呵斥,“陈劲,你住手!”
陈劲又踹了一脚才堪堪停住,李二狗早已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看见赵书记正想哭诉,一扭头,吐出一颗带血的门牙。
赵书记蹙眉,“陈劲,你怎么又打李二狗?”
陈劲一本正经道,“报告赵书记,李二狗随地吐痰,污染了村里环境。”
赵书记,“......”
李二狗龇牙咧嘴本能就要反驳,可对上陈劲那双阴恻恻的眸子,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赵书记狠狠瞪了陈劲一眼,总结性发言,“陈劲,你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遇事要冷静,想想看还有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别总想着靠拳头解决问题。”
陈劲抿唇,点头应是。
赵书记又看向李二狗,还没说话,两个小姑娘捧着一盆洗好的衣服从河边说笑着经过,和赵书记打过招呼后,两人齐齐看向李二狗,噘着嘴冲他翻了个白眼,“哼!”
看着跑远的两人,赵书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李二狗,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也难怪陈劲看他不顺眼,要是自己没有书记这个头衔挂着,估计也得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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